隻是,怪誰呢? 她不想要孩子,他難受,她要孩子了,他的傷害也造成了。 陌父眼中帶著祈求,"不要離開好不好?" 陌夫人麵容冷漠,隻是內心如何怕也隻有她自己心裡知道。一旦愛上一個人,又豈是說抽身就有抽身離開的? 這麼多年,她都是放大了那些傷害,刻意遺忘了開始的美好,所以才能硬著心腸那樣對他。最毒婦人心,說的真是一點都不差! "你不怨我?"陌夫人忍了忍,卻還是問道。 他淡漠的搖搖頭,"當年的事,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抹去,也不是一句陰差陽錯就可以解釋的通。說到底,隻是因為愛得不夠深,當你愛我時,我在傷你,當我愛上你,你卻已經對我冷了心。現在女兒都這麼大了,我們不能放下以前,好好過日子嗎?" 陌夫人臉上有些動容。 她的性子偏激,眼底容不得半粒沙子。也是因此,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隻是,事到如今,他們還能好好來過嗎? 看出了她眼中的疑問,陌父堅定的點點頭:"能,一定可以的。" 可是,真的可以嗎? 陌家如今內憂外患,他們之間,再也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牽扯太多。 陌槿言站在父母的房間門口,聽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她隻知道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卻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爸爸是誰。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敲門進去。 "爸、媽。" 兩個人看到陌槿言,都收斂了臉上的情緒。陌夫人笑了笑,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陌槿言說道:"我有件事想問問媽媽,是我一直就想問的。" "你是想問你的親生爸爸是誰吧?" "嗯。" 陌夫人起身,在衣櫃的深處夠出一個盒子,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說道:"這個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不過你也彆想著去找他了。他從來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你是媽媽當年去精英精子庫做的人工授精,也是為了讓你以後能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才一直保存了這張照片。" 陌槿言驚訝的合不攏嘴,她一直以為在這場婚姻裡,是媽媽對不起媽媽,所以才會造成這樣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隻是沒想到,事實卻是這樣的。 她忍不住問道:"既然是這樣,媽媽並沒有對不起爸爸,那為什麼你們還要離婚?" 陌父臉上閃過一陣悔意。 陌夫人說道:"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先出去吧。我跟你爸爸之間,總該要有一個結果的。" 陌槿言就這麼被趕了出來,陌家如今氣氛十分緊張,她也不想待在這裡。拿了車鑰匙出門就走。 電話響起,是王仲允打來的。 她心裡一陣煩躁,將他的來電按掉。 王仲允卻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打過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選擇關機!最終還是接起了他的電話。   "你在哪?"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我在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王仲允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這麼對他說過話。可他就是沒辦法對她發火,"你在哪兒告訴我!我很擔心你。" 陌槿言嗤笑:"擔心我?現在,你威脅我的事情已經曝光,不止阿蘿曉得了事情的真相,整個世界都知道了我不是陌家的血脈!你還有什麼能拿出來繼續威脅我的?王仲允,我恨你。" 說完,她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王仲允看著自己手裡的調查報告,嘲諷的笑意掛在臉上,"既然你不想聽我解釋,既然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樣不堪的存在,那你恨我,也好。" 他將調查的報告丟儘了垃圾桶。笑的如同以前一般,仿佛對萬事都不在意,可是眼底卻還是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 整個b市都籠罩在一股陰沉沉的氣氛中。 不管是政界還是商界。 所有身在其中的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反而危機感。 陌家的內鬥越來越厲害,陌家三房接連推上了好幾個人上位。都是在比較重要的省廳位置,而身為家主的大房,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同時,由於政見的原因,陌家大房也接連在王家人手中折損了不少人。 最近林晟宇回家的都比較晚,鐘蘿靠在床頭難得沒有事情,就給林晟宇畫了一套唐裝,準備幫他手工做一件衣服。 看到林晟宇回來,鐘蘿淡然笑著問道:"回來啦,累不累?" 林晟宇在她的額頭親了親:"看到你就不累了。" 最近公司比較忙,鐘氏那邊已經全麵交給鐘山和鐘浩負責了。林氏與鐘氏現在隻是純粹的合作關係。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鐘氏古酒第一批已經釀製成功了,我們跟嶽父他們商量了一下,準備邀請國際品酒大師過來鑒賞一番,以此打出品牌效應。" "反正這些事情我也不懂,你們做主就好。" "嗯,我先去洗澡,你躺著休息吧。" 鐘蘿點點頭,目送著他進了浴室,自己又在圖樣上修修改改起來。 那些酒的配方是好的,如果真的是一步步都按照她定下的工藝流程進行釀製的話,她相信,這個酒一出,一定會造成轟動的。 林晟宇洗完澡出來,看到鐘蘿還在忙著,便上前看了看,他也好奇她究竟在忙些什麼。看到圖紙上的衣服樣式,他不免驚了驚,隨即問道:"這個,是要做給我的?" 鐘蘿回頭:"你洗好了?怎麼也不出個聲。" 她指著圖樣上的衣服,歪著頭問道:"喜歡嗎?" 雖然是唐裝,但是她也往時裝的方向做了一些修改,穿上身更加顯得朝氣年輕些。顏色選擇的是寶藍色為主色,林晟宇拿過紙,細細看過之後說道:"喜歡。真是沒有想到,我老婆除了醫術高明之外,竟然還是個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呢。" "設計師可談不上。不過是會裁剪兩件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