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蘿皺著眉頭,將自己剛剛想到的催眠師人選說了一下,"你覺得呢?" 林晟宇攬過鐘蘿的肩膀,"彆想太多,催眠師軍部有培養的。" 許多事情,還是少不了催眠師這一群人的。在軍部,除了醫生、特種兵、it技術人員等等,催眠師也是其中少有人知道的一個職業。 "一會兒我就給我哥消息,讓他護送一個過來就是。" "嗯。" 兩人靠在床上,林晟宇把手機拿出來,"看看,這是咱們女兒這個月的錄像。" 果然,鐘蘿的心神被吸引過去。 錄像中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粉紅的衣裙,咧著嘴大大的笑著,路還走不穩,搖搖晃晃的,"爸爸、媽媽。" 小女孩臉沒有正對著鏡頭,手裡還拿著一個絨布娃娃,吐字清晰的念叨著。 鐘蘿"刷"的一下,眼淚奪眶而出。 心裡卻是止不住的心酸,"媽媽的好孩子。" 忽然,小女孩朝著鏡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媽媽要、快點好起來。" 這句話顯然說的還不是很流利,平時雖然也有電話聯係什麼的,每回鐘蘿都要哭上一回。現在,因為這裡嚴重且又特殊的**,他們除了跟林晟威林海他們有必要的聯係之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聯係過家裡了。 乍一看到女兒的身影,鐘蘿心裡的酸楚自然忍不了。 錯過女兒的成長,哪怕她將來找到了那些藥,治好了自己的病,這個也將會成為她一輩子的痛楚。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泣不成聲。 林晟宇已經有些後悔拿這個給她看了。本以為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要那麼勞心勞力,可是沒有想到,看完之後,後果更加嚴重。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不要哭了,治好了你的身體,到時候你才可以陪伴她更長的時間,不是嗎?" "嗯mdash;mdash;嗝" 哭的狠了,鐘蘿竟是打起了嗝來。 林晟宇說的這些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隻是,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在她還那麼小的時候就離開父母身邊,叫她怎麼忍心? "我們不去找了好不好?咱們回去吧。"鐘蘿趴在林晟宇的肩膀上,哭著說道。 能不能找得到還不好說,她現在身體透支的厲害,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反正是多不過五年的。她又何必耗費光陰,去做那些她不一定能做得到的事情? 在這異常有限的時間裡,她更應該做的,是陪伴自己的親人才對啊。 林晟宇心裡倏忽一揪,他忽然扳正了鐘蘿的身子,狠狠地俯身吻上她的唇瓣,眼底一片暗紅,嘴唇用力,發了狠的啃咬著,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肯罷休,"以後再也不要說這樣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鐘蘿等人誰也沒有跑過去問那人這個那個,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沒有任何目的的救了那人一樣。好吃的好喝的供著! 鬱明的性子本就大喇喇,他經常跑去跟那個 跟那個人聊天,終於纏磨了兩天之久才知道那人沒有名字,隻有個代號,叫狼人七號。 由此他們也在推測,這個組織的名稱是不是就叫狼人。 再之後幾天,七號終於也對他們不再冷言相對了。 這邊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隻是不到半天功夫,林晟宇就接到一個令他臉黑的消息。 "劫機?"王仲允黑著臉問道! 那可是直接從軍部調用的直升機,他們也敢劫! 震驚過後,每個人的臉色都凝重嚴肅起來。從調查的消息來看,這一次的劫機顯然是針對那名從軍部調過來的催眠師的。而這消息又是怎麼傳出去的? 他們中間如果沒有奸細的話,那麼就是他們的電話被那邊的人監聽了。 王仲允對電子方麵涉獵算是比較深的,考慮到這個方麵,他沉著臉說道:"所有人都把通訊設備拿出來,我檢查一下。" 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很想知道原因,自然也都配合的很好。 隻是,檢查過後的結果令眾人更加茫然,因為誰的手機也沒有被監聽。這就意味著,要麼問題還是出在他們中間,要麼對方科技力量太過強大,監聽設備,他無法找出! 鐘蘿沉默許久,問道:"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林晟宇臉色陰鬱的搖搖頭:"不太好。因為是秘密派了人過來,所以隨記者不多。飛機上除了一名催眠師,隻有一名駕駛員以及六名特戰隊員護送。他們是有備而來,根本就對抗不了。" 一時之間,眾人的氣氛都很凝重。 因為出了劫機的**,在這裡的幾個人也都不怎麼使用電子設備了。警惕性是有了,但是大家相處起來的氣氛,遠遠沒有之前好。 何靜洗了水果給大家端進來,"吃點水果吧,應該就在這兩天就有消息了。" 幾人沉默的點點頭。卻都沒有胃口吃東西。 鬱明斜靠在沙發上,連一向話最多的他,這一刻也變得安靜無比。眉頭緊緊的皺著,透出幾分疲憊。 那個神秘的組織大概已經鎖定了他們幾個人,而他們雖然知道基地就在林中,但是卻不敢貿然闖進去。 拚武力值的話,軍部是不懼怕他們的。可就怕那群變態一個不好,弄出點生化武器,到時候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不隻是自己一個國家遭殃,國際上怕是也要發出聲討。 那邊肆無忌憚,而自己這邊卻是縮手縮腳。 "真是晦氣!"鬱明忍不住吐槽一把。 能夠參加到這麼刺激的**當中,他本人是十分興奮的。但是現在這種你明知道敵人在哪裡,但就是不能去抓,忍著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躂的感覺實在太糟心了。 他一把站起身,"我去外麵透透氣。" 話還沒說完,人都已經走到了門口。 他剛剛好像有看到什麼東西閃過去,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他搖搖頭,出了小旅館,就在旅館的門口點燃了一支煙。最近,他老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每天精神跟以前相比,還是有些差了,而且,晚上總感覺自己在做夢,偏偏醒來後又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