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縈的心思陳湯並不知道,但是易夢能夠追上來,陳湯還是滿高興的,就是不見秋荷。 “那個……秋荷呢?她去了哪裡?”陳湯說道,在這個年代,秋荷算是和自己最親密接觸過的女人,她不在了,陳湯免不了問一問。 “她被我打跑了,你還想追過去?要不要我告訴你她在哪裡?”提到秋荷,易夢就很不滿。 “沒有,隻是關心一下,其實呢,我是要多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和大小姐現在還在太平道等人的手中,謝謝!”陳湯笑道。 “不必要客氣,如果不是你也幫過我,我根本不會管你。”易夢說道。 “是的,哈哈!那我就再說一聲謝謝!”陳湯笑道。 接著陳湯又為樂縈和易夢作介紹,兩個女人見麵,並沒像和秋荷見麵那樣劍拔弩張。 從剛才陳湯和易夢的對話,樂縈已經知道自己能夠逃脫,也是易夢的功勞。這易夢沒有秋荷那般可怕,樂縈對易夢也沒反感,她對易夢表示自己的感謝。 就是看陳湯和易夢的樣子,他們的關係似乎很不錯,使得樂縈的心思有點紊亂。 兩個女人都屬於那種沉默的人,互相認識了之後,兩人就不再說話。 “你們也都認識,以後也算是朋友,走吧!我們回家去。”陳湯說道。 “易夢姑娘,我想請你到樂家坐一坐,好表達對你的謝意。”樂縈說道。 剛才看易夢和秋荷動手,樂縈就知道易夢是高手,請易夢回去樂家,不僅可以感謝易夢,還可以讓易夢繼續保護他們。 “大小姐相邀,我自然不會拒絕,陳湯你帶路吧!”易夢說道。 “好,我們回去,到揚州城之後,我們什麼都不用怕。”陳湯說道。 要到家了,樂縈看著陳湯的背影,有點出神。她的目光和舉動,都被易夢看在眼內,輕輕搖頭。 三人隻是步行,走走停停,速度也不算快,就是一路上太沉默了,陳湯很不喜歡如此。 “易夢姑娘,那天晚上我真以為你走了,想不到你還留下,那時候我對你的態度有點不對,這下道歉了。”陳湯沒話找話來說,說真的他也是感動。 太平道人多勢眾,易夢就隻有一人,雖說離開,又跟在陳湯身邊,為的就是保護陳湯,這個恩情也不是上次幫了易夢可以抵消的。 “我隻是報恩,這次過後,我們之間互相不拖欠。”易夢說道。 “朋友之間,不說拖欠。”陳湯說道,“不過那天還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在山下不僅看到有揚州的官兵,竟然還有青州的官兵,易夢姑娘你說是為什麼?” 易夢說道:“一點都不奇怪,青州的官兵是我找來的。” “真的?”陳湯說道。 剛才胡思亂想的時候,陳湯就猜會不會是易夢找來的人,要殺上山救自己,如今易夢親口承認,由此 認,由此陳湯又可以知道,易夢的身份不簡單。 先不說調動青州的士兵很困難,就說讓青州的士兵走出青州而到揚州,對付在揚州的太平道,那些士兵更不惜和揚州士兵對著乾,不是一般人做得到。 就這個,可能青州都督都不敢做,易夢竟然做得到。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易夢說道。 “的確很奇怪,你到底如何做到的?調動軍隊,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陳湯好奇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救了你就可以,其中內幕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等可以給你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易夢說道。 陳湯本來還想追問易夢的來曆,易夢這樣說就等於什麼都不願意告訴陳湯,陳湯也預料到這個,並不繼續追問。 就是對易夢的感激又升了一級,因為易夢為了救自己,竟然找了青州的軍隊過來。陳湯不是官員,他也能猜到這樣做不容易,還會有被責罰的風險。 易夢應該也知道揚州的官員根本信不過,看得出來易夢知道也不少,揚州太**了。 樂縈聽著,隱約覺得易夢來曆真不簡單,以樂縈的見識,易夢似是官吏之家的姑娘,家中的官還很大,而且武功高強。 “就是不知道這個姑娘怎麼會到處跑。”樂縈不解,其實她自己也到處跑,女兒家的還掌管生意。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正真調動青州軍隊的人並不是易夢,易夢隻是讓彆人幫忙而已。 “當初你讓我離開揚州,說的也不錯,現在的揚州真的危險,官匪勾結……”陳湯說著,便將自己的猜想給說出來,從開城門讓太平道的人離開,到揚州都督和太平道同流合汙,就差自己偷聽了小王爺和朱立仁的話沒說出來。 那個小王爺和太平道也同流合汙,這個影響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讓易夢知道還沒所謂,就是不能讓大小姐知道,不能將大小姐拖下水。 樂縈也知道一些關於揚州的事情,陳湯說過,這時候再聽,她不由得為樂家而擔憂,又為陳湯擔心。 陳湯說過“離開揚州”,樂縈又想,陳湯差點被樂家害了,他會不會真的離開?記得陳湯說會為她們姐妹去找長明燈,心想陳湯應該不會離開,不會的。 “我這是怎麼了?”樂縈竟然為陳湯而憂心,奇怪地看著陳湯。 “太平道,亂臣賊子,他們活不久。”易夢說道,“至於你離開不離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隨便罷了。” 陳湯笑道:“太平道成功地惹怒了我,我不會離開揚州,和大小姐一起看著太平道如何的倒黴,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樂縈臉上瞬間通紅,說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到陳湯終於提到自己,樂縈心中是歡喜的,就是心口不一。 “當然有關係,我要和樂家共同進退。”陳湯說道。 “你當真不會離開?”樂縈期待陳湯的實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