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遲來的踏青(1 / 1)

大漢狂徒 司馬栩 1072 字 2個月前

天亮之後,陳湯就在樂家大門等。 不多時,一輛馬車停在門前,馬車的布簾被掀開,一個精致的小臉從車廂後麵露出來,正是孔佳怡。 “陳大哥……”孔佳怡看到陳湯已經在等自己,歡喜地衝陳湯招手。 陳湯見了,快步走過去,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孔佳怡同車,所以也不顧忌,直接坐在馬車上麵。 “陳大哥你那麼早,是我來晚了。”孔佳怡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晚,我剛剛出來的。”陳湯微微一笑,這個笑容在孔佳怡看來,是多麼的好看。 現在孔佳怡對陳湯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似乎不再為樂瑤要嫁給陳湯而苦惱,隻覺得自己在陳湯身邊,就很滿足,那種感覺很奇妙。 “那個……上次你邀請我去踏青,我去了青州,趕不回來,一不小心就忘記了,真的很抱歉。”陳湯說道,他想起這件事之後,一直想道歉。 孔佳怡聽陳湯提起,不由得感到幽怨,她幽幽地說道:“為了等陳大哥你回來,我已經被詩社的那些成員惱怒了很久,不知道陳大哥你怎麼補償我?” 補償?陳湯尷尬說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補償,孔姑娘你想要什麼?” 孔佳怡的幽怨一掃而空,連忙歡喜笑道:“我也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就告訴你。” “好啊!”陳湯認真點點頭,覺得應該補償什麼。 馬車駛動後,就往郊外而去,最後在郊外的一處樹林前麵停下來。 樹林之前,有一處草地,草地旁邊,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 今天已經是五月初二,天氣早已轉為炎熱,可是在郊外依然清爽。 草地的小草,四季常綠,河岸有一些野花,正在盛放,微風吹過,竟然卷起迷人的花香,散落在空氣當中。 陳湯從馬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郊外的風景,心想其實這個時候踏青,還是挺不錯的。 在林邊,樹蔭之下,已經聚集了十多個男男女女,他們是在等孔佳怡,一看到孔佳怡和陳湯出現,連連招手,孔佳怡和陳湯快步走過去。 “我們揚州大才女來了。”等孔佳怡一走進,女子當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樣一句話,其餘的女子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孔大才女,我們都等了你很久。”又一個女子拉著孔佳怡的手,親呢地說話,其餘的女子都往孔佳怡圍過去。 看得出來,孔佳怡的詩社對那些成員來說,是挺有歸屬感,孔佳怡很受歡迎。 “孔大才女,你一再把時間推遲,現在能夠來的人,就隻有我們這些,其他人都沒空,來不了。”有一個女子有點埋怨地說道。 “你是不懂的,孔大才女推遲,不就是為了等我們揚州第一才子。”這個女子一說完,其他女子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一邊的陳湯身上。 孔佳怡看到這裡,驚慌得羞紅滿臉,連忙低下頭不敢看陳湯。 “這位公子應該就是揚州第一才子,陳公子對吧?”一個女子說道。 “我什麼時候成了第一才子?不可能,第一才子是東坡兄,東坡兄你覺得呢?”陳湯說道。 蘇東坡、秦少遊和陳季常三人,竟然也在。 蘇 蘇秦二人,本來就是詩社的成員,至於陳季常,他不經常在揚州,所以不是詩社的,也被邀請過來。 陳季常一看到孔佳怡,目光就落在孔佳怡身上,他對孔佳怡是有一種淡淡的情意。 蘇東坡聽陳湯扯到自己的身上,連忙揮手:“我從來都不是揚州第一才子,陳兄你才是。” 秦少遊搖頭晃腦地說道:“如果陳兄你謙虛,揚州的才子都會不開心。” 說完,眾人哈哈一笑。 “想不到三位也在。”陳湯說道。 “我和東坡兄是詩社的成員,自然在的,陳兄想不到我們在,我們卻能想到陳兄一定會出現,孔姑娘將這個踏青不斷推遲,就是為了陳兄,第一才子和第一才女,同時出現才成佳話。”秦少遊笑道。 孔佳怡聽了,更害羞,根本不敢看陳湯。 而孔佳怡為了等陳湯的消息,整個詩社的人都知道,這時候都笑鬨起來。 陳季常輕輕歎息,他也知道,無論是才情還是氣質,自己都不如陳湯,這個揚州第一才子,陳湯是當之無愧,看著陳湯和孔佳怡兩人,陳季常無奈地搖搖頭。 “我們的第一才女已經害羞了。”一個女子突然說道。 “哪裡……”孔佳怡要爭辯什麼,才說了兩個字,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太輕,似是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是不想分辨,所以不願意說話。 這些家夥,陳湯隻能夠搖搖頭,他和孔佳怡也沒什麼的,謠言止於智者,不解釋什麼。 “今天我們遲來的踏青,其實一點也不遲,看這裡的風景,和春天差不多,各位可有詩意?”陳季常看著不太舒服,所以主動轉移話題。 “不錯啊!不知道各位才子才女有沒有新作出現?”陳湯也跟著說道。 “在陳兄麵前作詩寫詞,有一種挑戰的意味,不過我就喜歡挑戰陳兄,我先來。”蘇東坡說道,他的確有才學。 蘇東坡等人,帶來了一個案幾,人在案幾之前,把樂家造的紙一鋪,毛筆沾滿了墨水。 “今天雖是五月,可我們為的是春天踏青,看夏天的景象,和春天仿佛,所以我寫的依然是春天。”蘇東坡又解釋說道,然後就動手寫下。 鶯初解語,最是一年春好處。微雨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休辭醉倒,花不看開人易老。莫待春回,顛倒紅英間綠苔。 眾人看了,紛紛拍手叫喊。 陳湯這個才子,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會寫詩詞,看蘇東坡已經有了新作,等會他們肯定會扯在自己頭上,他已經很努力地回想自己看過的詩詞。 “東坡兄寫的真好,那麼在下我來獻醜。”秦少遊笑道,他也鋪開樂家造的紙,舉手就寫。 節物相催各自新,癡心兒女挽留春。 芳菲歇去何須恨,夏木陰陰正可人。 寫畢,秦少遊把筆放下,繼續說道:“在下寫的,正是夏季,和東坡兄的不同,各位請看。” 春去的傷感,對於情感敏銳的人而言,不言而喻。但這首詩,卻反其道而行之,寫出了新意。春去夏來,這本來就是依然規律,沒有人可以改變,但是春天已經去了,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夏木陰陽,同樣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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