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湯讓孔僅將沈星平和杜青天二人召集在揚州的府衙。陳湯為了自己的安全,將霍去病等三十個士兵,全部都埋伏在府衙附近,隻等陳湯的命令行事。 揚州城內,最有勢力的二人,就是沈星平和杜青天,而孔僅算得上是揚州的第三人。 揚州的府衙,沈杜二人,早已經在等著,陳湯和孔僅姍姍來遲。 “孔兄,叫我們那麼急,是不是有什麼緊要事?這位是?”看到陳湯二人,沈星平首先說話。 在平常,他們三人都是以兄弟相稱,孔僅雖然討厭他們,也不得不如此。而陳湯的突然到來,沈星平在劉揚那裡已經知道,可他還是表現出對陳湯的驚訝。 陳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兩人,這時候簡單打量一下。 沈星平,年過四旬,陳湯覺得他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杜青天,年紀和沈星平也差不多,他作為都督,應該是軍人出身,身材高大硬朗,雙目有神,應該有點武功在身上。 “沈兄,杜兄,這位是陳大人,是從朝廷派來的,這次是陳大人要我來找你們,有緊要的事情。”孔僅說道,但並不說清陳湯是什麼身份。 兩人正襟危坐,杜青天問道:“到底有什麼事?還有這位陳大人,敢問你是什麼身份官職?” 陳湯在揚州聞名,聽過陳湯名字的人很多,可是見過陳湯的沒多少,沈星平和杜青天就沒見過陳湯。他們雖然知道陳湯,看陳湯的年紀,能做多大的官,心想朝廷昏庸,竟讓這樣一個人來。 和陳湯見麵,其實在劉揚的預料當中,沈杜二人隻是演戲,但是也要演得真實一點,提出自己的疑問,又假裝不知道是陳湯。 “我的官職,是要保密的,既然兩位大人對我有所懷疑,那我就給一個東西你們看看。”陳湯並沒有任何反感,也不打官腔,直接將自己的金牌拿出來,高高舉起。 看到“如朕親臨”四個字,沈杜二人愣了愣,隨即站起來,又連忙跪下,高呼:“參見聖上。” 儘管他們一點都不願意跪,可是在金牌麵前,不下跪就是犯法造反。他們從劉揚那裡知道,陳湯可能就是來對付朱家的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陳湯還有這樣的金牌,與此同時他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朝廷要對揚州來一個清洗。 就他們的身份,恐怕也會被波及,所以他們的心馬上硬了起來,按照劉揚給的計劃,一定要將陳湯和孔僅弄死。 陳湯滿意地點頭,收起金牌,說道:“都起來吧!” 兩人才站起,沈星平更是將自己的太守的位置給陳湯坐,他們三人坐在陳湯的兩邊,表麵上對陳湯是很恭敬。 “不知道大人來揚州,是有什麼事?”還是沈星平首先說道。 “為太平道而來。”陳湯也不隱瞞什麼,開口就說明來意。 “太平道?揚州在下 州在下官和沈太守的治理之下,不可能存在太平道反賊,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杜青天裝得一個驚訝的樣子。 “錯不了,根據我所知道的,去年樂家大小姐被捉,就是太平道動的手,杜都督說不可能存在太平道的反賊,有點絕對,也是你們辦事不力,竟然不清楚揚州的狀況。”陳湯說道,他眼前的兩個人,就是太平道的反賊。 “這個,的確下官辦事不力,都半年多過去了,當初綁架樂家大小姐凶手,如今還沒能緝拿歸案。”沈星平連忙說道。 對於樂家的事情,陳湯根本就不希望這兩個家夥要做什麼,但是他提到樂家,不過是隨口提出太平道而已。 還沒等陳湯繼續說話,杜青天又說道:“既然大人說揚州存在太平道反賊,不知道反賊在哪裡?” “朱家,一家人都是反賊,我來就是要抄了朱家。”陳湯淡淡說道,目光冰冷,掃了兩人一眼。 兩人渾身一震,還是杜青天說道:“不應該,朱家在揚州,是大家族,一直規規矩矩,正當經營,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孔僅突然插口說道:“錯不了,因為大人已經捉住了朱立仁,朱立仁已經將所有都供出來。” 朱立仁已經死了,但是陳湯認為他沒死,就是沒死。 沈星平突然搶問道:“朱立仁?他還招供了什麼?” 知道朱立仁沒死,沈星平有點心急,劉揚不清楚陳湯會對朱立仁做了什麼,所以特地吩咐沈杜二人,打聽一下朱立仁的情況,而沈星平這樣問,馬上醒悟自己太過突然,又說道:“我是想不到朱立仁會落在大人手中,所以驚訝,朱家是反賊,都是朱立仁招的?” 這樣做,欲蓋彌彰,陳湯並不在乎。 陳湯點頭說道:“不錯,朱立仁對此供認不韙,全部招了,他說朱家就是太平道用來斂財的工具。” 說完,陳湯還留意一下沈杜二人的表情。 沈星平輕輕歎息,臉上一個可惜的樣子:“想不到朱家竟如此之不堪。” 杜青天用力一拍椅子上的俯首,痛心說道:“下官監管不力,以至於在揚州落下朱家這個反賊,隻要大人一聲令下,下官馬上帶兵過去抄了朱家。” 看這樣子,劉揚是要放棄朱家,他怎麼舍得?難道說放棄朱家之後,他還有什麼後手?陳湯心想,猜測了劉揚的各種可能。 而那兩人聽到朱立仁沒有供出劉揚以及他們,都說直接抄了朱家,也不管陳湯的話是真是假,朱家對他們來說,是不能留下來,因為朱家知道的也太多了。 和這兩個老狐狸一般的人打交道,陳湯多了一些心眼。 “好,杜都督你馬上去軍營點兵,朱立仁被捉,恐怕朱家會察覺到什麼,我們馬上動手,先將朱家抄了。”陳湯說道。 “下官遵命。”杜青天起立躬身說道,得到陳湯的命令,連忙離開,準備去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