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堵不住的淚水,一滴滴落下。 卓文君根本不敢睜開雙眼,因為她害怕看到王安,她也不想自己被王安淩辱。 聽著王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卓文君咬緊銀牙,好一會過後,她突然動了,一頭往身邊的牆上撞過去,這一撞用了卓文君最大的力氣,她隻求自己就這樣撞死算了。 “不要……”看到卓文君的舉動,王安大叫起來,他想過去拉住卓文君,突然停住了,他所有動作都停止下來,因為他看到另外一個人突然出現。 卓文君並沒有撞在牆上,她撞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將她所有的力氣全部消去,人安然無恙。 卓文君感覺到奇怪,抬頭一看,隻見陳湯不知道在何時站在自己麵前,擋在牆之前,那個軟綿綿的東西,正是陳湯的小腹。 陳湯有無為在,被卓文君撞一下,什麼事都沒有。 “你還在?”卓文君愣了愣,想不到陳湯還沒離開,原來陳湯是真心要幫助自己的。 有陳湯在身邊,卓文君突然多了一種安全感,從未有過的感覺。 “是你?陳湯!”王安才說道,他想不到陳湯會在這裡出現。 當初陳湯將王安打成豬頭模樣,王安已經將陳湯恨之入骨,現在再見陳湯,恨不得殺了陳湯,隻是陳湯的能力和身份讓王安忌憚。 “是我,今天你們的好事,就是被我破壞的。”陳湯笑道。 “好啊!原來你就是陳湯!”那個張兄聽到陳湯報上自己的名字,突然歡喜不已。 “哦?你認識我?你又是誰?”陳湯略顯驚訝。 這個男子,對陳湯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迷,陳湯並不知道他是誰,然而對方居然認得自己。 “我當然知道,陳湯你來的好,既然來了,就彆想回去,你們兩人都要留下來。”張兄大笑道,仿佛陳湯就成了他甕中之鱉。 卓文君聽了,心中不由得一緊,輕輕抓住陳湯的衣角,而陳湯毫不在意,他說道:“隻要我想走,你這裡的人還攔不住我。” 可能是看到卓文君突然對陳湯產生依賴,王安怒火中燒,仿佛忘了陳湯的厲害,怒道:“陳湯,今天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是嗎?那就一起算,上次沒能弄死你,這次你絕對不會幸免。”陳湯隨意說道。 “哈哈!你來救卓文君,也不想想我是誰,來人啊!”張兄大叫,他看到陳湯,就像看到寶貝一樣,一定要將陳湯拿到手。 陳湯還真的想知道他是誰,又想等會捉住他們,何愁不知道。 “你……先走吧……”卓文君聽到張兄要叫人來,她擔心兩人都離不開,反而還將陳湯也連累進去。 “卓小姐能知道你們的計劃,我能無聲無息地出現,難道你們就不會想想我有多厲害?”陳湯不理會卓文君的話。   張兄突然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他又大聲叫人,聲音從船艙遠遠傳出去,依舊不見有人進來,這下張兄有點擔心。 王安是知道陳湯厲害的人,看到張兄的人始終不出現,一種不好的感覺馬上湧上心頭,他仿佛明白陳湯暗中做了手段,連忙走到張兄身邊。 “該死,原來你早就有了準備。”張兄心急了,“既然這樣,你還是要留下。” 一個“下”字才說完,張兄突然動了,人化為一道殘影衝向陳湯。 陳湯擔心他有武功,一直在提防著。 看到他衝過來,在他之前還帶有一點寒光,寒光瞬間接近陳湯,要落在陳湯身上。 陳湯拉著卓文君側身一閃,寒光落空,露出了真麵目——一把匕首。 “啊……”可能是匕首來得太快了,卓文君這一聲驚呼才叫出來。 張兄手腕一轉,匕首又往陳湯揮過去,陳湯這次不動,一腳就踢出,速度比張兄的匕首還要快,而張兄也不弱,馬上反應過來,匕首往下要刺在陳湯的腳上。 陳湯的腳並不撤退,繼續踢出,在匕首刺中之前,重重一腳踢在張兄的小腹,直接把張兄踢到,陳湯快步上前,張兄在地上一挺而跳起,匕首要再刺,然而陳湯又比他快了一步。 陳湯一手抓住張兄的手腕,匕首脫手落在陳湯手上,陳湯手往後一甩,匕首激射而出,往王安飛過去,正好落在王安的腳邊。 剛才張兄被陳湯踢到,王安知道情況不對,雖然對陳湯恨之入骨,他也將仇恨埋在心底,先逃跑了再說,哪知道陳湯一把匕首飛出,嚇得王安不敢再動。 陳湯抓住張兄的手腕,一腳踩在張兄的胸口上,張兄在掙紮,陳湯的腳下用力,張兄胸口疼痛不已,連忙停止動作,不住地慘叫。 “現在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很快我就能知道,你不放過我,你說我會不會放過你?”陳湯居高臨下,威風凜凜。 “饒……饒命……”張兄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 陳湯哈哈一笑,一手抄起還放在桌子上的那瓶酒,直接倒在張兄的口中:“喝了這酒,我就饒了你。” “啊!”陳湯這個舉動嚇得張兄大叫起來,然而他這樣一叫,琥珀色的酒水通暢無阻地落入張兄的口中,一直喝了半瓶。 “半瓶了,遠遠超過一杯酒的量,你的解藥無效,哈哈!”陳湯笑道。 卓文君看到陳湯這樣做,想起酒的作用,馬上臉頰發熱,心想陳湯怎會這樣壞。 灌張兄喝下酒之後,陳湯不再管他,轉而將目光落在王安身上,王安渾身一震,看著陳湯一步一步走過來,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喝下去!”陳湯將酒瓶遞給王安,同時腳尖一勾,將剛才落在王安腳邊的匕首勾起來,冰冷鋒刃貼在王安的脖子上,王安不敢一動。 “啊……彆殺我……”王安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