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倚還沒睡覺,盤腿坐在床上,吐納呼吸,突然間張桐倚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空氣當中,好像隱含著淡淡的殺氣,一種壓抑的感覺從遠處蔓延而來,她連忙從窗子往外麵一看,茫茫的夜色當中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張桐倚雙目發亮,盯著遠方不見儘頭的黑暗,淡然說道:“來得真快,還有高手。” 說完,她已到了陳湯的房間,裡麵熟睡的三人聽到動靜連忙起來,隻見來的人是張桐倚,陳湯驚訝道:“師父你要做什麼?” 張桐倚懶得理會陳湯的話,一手就提起陳湯,拂塵卷住了陳湯的脖子,左手按在陳湯後心,五指合攏抓住陳湯後心的衣服。陳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桐倚製住,滿臉懵逼。 “咳咳……”拂塵卷著脖子,陳湯差點被勒住,他隻以為張桐倚要要殺自己滅口,連忙要掙紮打張桐倚,張桐倚按在陳湯後心的手輕輕用力,陳湯全身軟綿綿的,剛剛提起的力氣馬上消散。 “師父……不要……”秋荷馬上在張桐倚跟前跪下來為陳湯求情,她也認為張桐倚要殺了陳湯。 “有敵人來了,快走。”張桐倚哭笑不得,看自己徒兒的神情,張桐倚知道秋荷不能沒了陳湯。 “啊……”秋荷連忙跳起來,驚慌地說道,“如何是好?” “殺出去,快走。”張桐倚有恃無恐,因為陳湯還在她的手上,即使對方的高手有多厲害,她也毫不畏懼。 四人走出木屋,黑暗中的冷刀和易夢馬上現身,十多人頓時將張桐倚等人包圍,卻看到張桐倚挾持的陳湯,不敢貿然衝上去,怕是傷了陳湯。 “冷刀、夢……易夢姑娘,原來是你們,快點帶我離開……”陳湯痛苦說道,心想你們終於都找來了,雖然他沒受過什麼苦,卻想恢複自由,不願被張桐倚限製,又不忍心傷了秋荷的心,真是困難。 張桐倚聞言,在陳湯後腰上用力一扭,痛得陳湯大叫出來,柔聲說道:“你不是和我的徒兒挺快活的,怎麼想離開?” 快活雖然是快活,陳湯還是想離開。 “你放了陳湯,我們放你離開,絕對不會傷害你們。”易夢看到陳湯被張桐倚纏著脖子,心裡不知多害怕,臉色勉強保持鎮定。 “壞女人,你休想搶走我夫君。”秋荷一看到易夢,就想衝上去和易夢打。 傻秋荷,你的夫君早被她搶走了,我也想走,陳湯心裡想,卻不敢說出來,就是怕張桐倚又會折磨自己。 “你們聽,我徒兒不想放人,我絕對不會放……”張桐倚嬌聲一笑,“我就不放,看看你們能怎麼樣。” “不放人,就是死!”冷刀往前一步,拔出他的刀。 一股冰冷的感覺隨即湧現,眾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口氣。 張桐倚盯著冷刀,她能夠感受到,冷刀就是那個高手,和自己差不多的高手,再看外麵還有十多人,他們三人再加一個陳湯,想要殺出去是很困難。 所以張桐倚死死抓住陳湯,他們是為陳湯而來,所以張桐倚又不怕了。 “不要殺人,也不要傷人,我們先談談條件,嘻嘻!”陳湯怕傷了雙方任何一人,所以他希望能夠和平解決。 張桐倚又在陳湯的腰間用力一扭,說道:“閉嘴。” 陳湯吃痛,不敢說話。 “看來我們不得不動手。”冷刀隨意揮刀,已往張桐倚走過去。 這時候秋荷和巧兒長劍一挺,馬上往冷刀衝過去。 “你的對手是我。”易夢也拔劍,劍光如虹,擊落在秋荷的劍上,秋荷身後的巧兒一劍刺出,兩人合作遊鬥易夢。 易夢冷冷笑了,往後一揮手,馬上有兩人上來,幫助易夢對付秋荷、巧兒兩人。 “怎麼就打起來,唉!你們不要受傷才好。”陳湯心急大急,雙方都和他有脫離不了的親密關係,陳湯才明白被夾在兩者之間是什麼樣的感覺。 在陳湯說話的功夫,冷刀也到了張桐倚身邊,完全不顧陳湯一刀而發,刀光在黑夜裡麵明亮如燈,嚇得陳湯腳都軟了。如果這一刀落在身上,陳湯馬上成了兩截,現在的陳湯越來越怕死,更怕就這樣死了,很不甘啊。 張桐倚並沒用陳湯來抵擋冷刀的刀,卷著陳湯脖子的拂塵鬆了,往冷刀的刀卷過去,在同時張桐倚的手一直按在陳湯的後心。張桐倚知道陳湯不怕點穴,她突然發現隻要按著陳湯的穴道,還是可以封住陳湯的穴道,就是這樣太麻煩了。 拂塵軟綿綿的,冷刀仿佛攻擊在空氣上麵,抽回刀後他猛然踏出一步,再次攻擊,不斷欺近陳湯,想趁機救下陳湯。 張桐倚一把拂塵,縈繞全身,潑水不進,無論冷刀的刀如何的厲害,力道都被軟綿綿的拂塵化去,這就是四兩撥千斤的道理,借力打力。 冷刀和張桐倚似乎勢均力敵,但是張桐倚還控製著陳湯,如此看來,張桐倚似乎比冷刀還要勝出一籌。看到冷刀綿綿不絕的刀光,張桐倚突然笑了,左手用力將陳湯往冷刀的刀鋒下送上去。 冷刀嚇了一跳,連忙收起刀,漫天的刀光在一刹那消失得無影無蹤,陳湯也被嚇得一身冷汗。 張桐倚詭計得逞,柔軟的拂塵在她手上突然變得比刀劍還要堅硬,張桐倚以拂塵為劍,瞬間在冷刀麵前擊出,冷刀忌憚傷了陳湯,不敢全力反擊,隻能一邊抵抗,一邊後退。 “殺!”冷刀沉聲呼喝,在附近身穿甲胄的人聽了冷刀的聲音,馬上有三個人竄到張桐倚身後,三把刀同時往張桐倚落下,張桐倚隻是冷冷一笑,頭也不用回,直接將左手的陳湯往後一抵,身後的那三人連忙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