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付一個島國,其實並不容易,因為這個國家的人野心極其強大,而且能力也很強,從陳湯在現代社會知道的侵略戰爭就是最好的證明。 陳萬年問陳湯有什麼主意,陳湯也沒有什麼主意,他大概地想了想,才說道:“在我們大漢,北方有匈奴侵犯,東方又有野心勃勃的東瀛,內有安王要謀反,現在可謂多事之秋。” 頓了頓,陳湯的眉頭輕輕一皺:“如果我是東瀛人,我會選擇在大漢完全和匈奴開戰的時候,攻打大漢。” “的確,我們和匈奴徹底打起來,所有的軍隊都會北上,又有安王在其中幫忙周旋,東瀛必定大舉來犯,我們大漢危矣,這如何是好?”陳萬年憂心地說道。 “大漢和東瀛,相隔著大海,他們敢來犯,他們的航海技術肯定比我們的要好多了,不知道我們的水師如何?”陳湯問道。 “大漢的水師數量並不多,都在東邊的海岸,老夫對這些並不太清楚。”陳萬年搖搖頭。 連當朝丞相都不知道大漢的水師如何,可想而知大漢的海軍應該很落後,如果東瀛的航海技術真的要比大漢的強大,隻要東瀛人侵犯,東部的海岸線馬上會失守。 陳湯輕輕地搖頭,說道:“剛才嶽父問我有什麼好主意,而我認為其中可行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提高我們的造船技術,在沿海地區征兵,訓練一隊強大的水師,抵抗東瀛入侵。東瀛人對我們大漢虎視眈眈,就算我們破壞了安王的計劃,東瀛也會另外找機會再度來侵略,我們必須防範於未然。” 陳萬年想了許久,隻見他輕輕揮手,搖頭說道:“這個不妥,如今匈奴來犯,大漢為了抗擊匈奴,大動乾戈,根本拿不出錢財來訓練水師,這個太難了。” 大漢一直都有內憂外患,如今內憂之一的太平道除去了,突然又多了一個安王劉普,至於外患,從隻有一個匈奴,到如今又加多一個東瀛,果然是多事之秋啊! “錢財這些,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隻是給出我的計劃,要怎麼去做,還要看嶽父你的努力,看朝廷讚不讚同。”陳湯說道。 “隻是為了一個東瀛,不僅要訓練水師,又要改進造船技術,老夫覺得不值得。”陳萬年依然不太同意陳湯這個想法。 現在的大漢,目光還是比較短,他們看到的,隻是陸地的西北,從河西走廊開始的經商之道,不知道這時候有沒什麼絲綢之路,總之他們都認為隻要控製者西北這個地方,通商西域各國,就能為大漢國庫換來用不完的財富。 這個時候,陳湯也不知道什麼新航路的開辟出現了沒有,但是他相信若乾年後,大漢肯定會被亞歐大陸另外一段的國家打壓,因為落後。 “其實也不是不值得,如果我們的造船技術強大了,完全可以發展成為一個航海帝國,不僅可以通過陸路通商,海路同樣可以。”陳湯說道。 “海上的環境變幻莫測,危險萬分,誰會在海上通商?”陳萬年搖搖頭,他隻以為陳湯想的太多了。 “海上危險,那是因為造船的技術還不夠,其實大人你並不知道,我們所在的陸地,叫作亞歐大陸,在大陸的最西端,是一個叫作 個叫作歐洲的地方。據我所知,歐洲的許多國家已經開始發展造船技術,他們希望通過航海,來侵略、掠奪財富,可能幾十年,幾百年後,他們就會來光顧我們大漢。”陳湯輕輕說道。 以陳萬年現在的目光來看,陳湯說的這些,他根本是沒辦法理解。 果然,陳萬年不屑地笑道:“老夫覺得不可能。” 國情如此,國人的心理自大,自然是看不起所謂的夷蠻之邦。 “既然嶽父你不相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陳湯攤攤手,他隻能夠提醒,再說歐洲的大航海時代會不會在這個扭曲的曆史上出現,陳湯還不知道。 聽了陳湯這句話,陳萬年又有點出神,因為陳萬年知道陳湯不會空口說大話,陳湯這樣說,一定有他的理由。 “什麼亞歐大陸,這些你是從哪裡得知?連老夫都不知道。”陳萬年問道。 難道我是穿越來的,這也要告訴你?陳湯心裡想,口中就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嶽父你就不要追問,我那麼優秀,見多識廣,知道的多也不為奇怪,要不然嶽父你怎會把我叫到長安做官。” 陳萬年哈哈一笑,笑道:“夢兒曾經在老夫耳邊說過,你就是不要臉。” “承讓!承讓!”陳湯並不生氣,和陳萬年笑了起來。 然後陳萬年又變得凝重起來:“剛才你說的,不無道理,我會和聖上說清楚,水師和造船,能不能發展起來,就看聖上的主意。” 陳湯明白大漢現在的處境,輕輕地點頭,反正他也不是什麼皇帝,大漢最後如何,隻要不危及他的安全,就與他無關。 “至於你做官的事情,很快就是上元節,在上元前後,殿下可能會安排你和聖上見麵,你回去好好準備,若能得到聖上的賞識,你就是公孫將軍的軍師,一起去打匈奴。”陳萬年叮囑說道。 “能不能不要這樣?”陳湯無奈地說道。 “你要是想做軍師,必須要得到聖上的賞識,公孫將軍的推薦,否則你隻能從小卒做起,你做軍師,隻是出謀劃策,不會讓你親自到戰場上麵,沒有危險。”陳萬年說道。 陳湯隻能夠無奈地搖搖頭:“隨便你們怎麼弄,聖上會不會和我見麵也不一定。” 陳萬年說道:“我知道你淡泊名利,不過為了你自己,為了大漢,你就儘力而為吧。” 對於陳湯,陳萬年真的是無可奈何,因為陳湯是一個能人,然而陳湯放蕩不羈的性格很難搞,他也捉摸不透陳湯,所以才會有過懷疑陳湯的念頭。 在陳湯的調和之下,李家和陳萬年的鬥爭暫時停止下來,陳萬年也鬆了一口氣,實際上陳萬年不怎麼想鬥來鬥去。 “好吧,嶽父大人你都這樣說,我還拒絕,就是太不給麵子你。”陳湯笑道。 “你經常不給我麵子,我已習慣了。”陳萬年跟著笑了。 將重要的事情都說了,建議也給了陳萬年,再和陳萬年聊了幾句話,陳湯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