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來遲的劉治,其實早就知道前殿發生的一切,東瀛人的行為讓劉治覺得很不爽。 古代社會,中原王朝一般都自認為天朝上國,位居世界中心,豈能讓小小一個東瀛如此囂張。劉治是皇帝,對方是使臣,他又不想親自出麵,聽到陳湯對付那些東瀛人,於是他打算晚點再出現。 等到陳湯讓東瀛太子山野圭一道歉,劉治樂嗬嗬地笑了好一會,再出來接見他們,到了前殿上,看了一眼山野圭一便轉移視線,對方身上的傷他像是看不到那樣。 跟著劉治出來的,還有太子劉徹,後者站在陳萬年他們身邊。 看到皇帝來了,前殿的人包括呼衍化,都跪下來行禮,唯一例外的人又是那個東瀛太子山野圭一,這個家夥好了傷疤忘了疼,才剛剛被打,又裝出一個天下第一的樣子,居然要挑戰劉治的權威。 “山野太子?你何不下跪?”劉治看著對方。 “我東瀛人是最尊貴的,從來不會跪彆的國家的人。”山野圭一揚下巴一樣,做出欠打的樣子。 劉治有點生氣了,看了陳湯一眼,陳湯明白劉治的意思,又要他出頭,便淡淡地說道:“你到底跪不跪?” 聽到陳湯的話,山野圭一顫抖了一會,還是慢慢地跪下來,其餘的東瀛人也跟著跪下,在這裡他怕的人也隻有陳湯。 “起來吧,今天朕第二次召見各位使臣,準備設宴款待各位。”劉治說道。 “等等……大漢的皇帝,我要狀告一個人。”梅川褲子搶先在所有人之前說話,怒目盯著陳湯。 “你們東瀛的人,難道沒有禮儀?你又叫什麼?”劉治說道。 被劉治這樣一說,梅川褲子帶發現自己太心急,忘了禮儀,那個山野太子可不怕劉治,正要反駁幾句話,感覺到陳湯看過來,他害怕得合上嘴不再說話。 “在下梅川褲子,東瀛的軍師,伴隨我們太子一起來的。”梅川褲子彎腰行禮。 “你要告誰?”劉治明知故問。 “陳湯,他打傷了我們太子,我們東瀛使團遠途而來,你們大漢的臣子竟然打我們太子,我請求大漢皇帝你處死陳湯。”梅川褲子用力地說道。 要處死陳湯,劉治心裡暗道,就算朕殺了你們,也不會殺陳湯。 隨即示意地看了陳湯一眼,陳湯知道劉治又要讓自己說話,因為陳湯打人是真的,劉治不可能懲罰陳湯,又沒辦法糊弄東瀛人。唯有詭計多端的陳湯,才能化解一切困難,劉治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陳湯。 陳湯秒懂劉治的心思,說道:“那個褲子都沒穿的軍師……” 梅川褲子怒道:“我叫梅川褲子。” 陳湯擺手說道:“反正都差不多,沒有褲子穿的軍師我問你,誰有證據證明我打了你們太子?” 梅川褲子氣得不行,他能成為軍師,氣度耐性什麼的都有,但在陳湯麵前則掉光了,他說道:“我和我們太子就是證 子就是證據。” 山野圭一結巴地說道:“不……不錯。” 陳湯嗬嗬地笑了一聲:“你們都是同夥,互相證明,證據無效,說不定你們太子就是因為沒有給你買褲子穿,然後你狠狠揍他,而嫁禍給我,這個鍋我不背。” 梅川褲子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他說道:“你胡說,這裡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打了我們太子。” 陳湯說道:“那好啊,我陳湯鬥膽問各位大人以及各位使臣,你們有沒有看到我打他們太子?” 呼衍化首先說道:“沒有,我一直都在,看不到陳大人打這個山野太子,我想是哪位沒有褲子穿的軍師陷害這位陳大人吧?” 陳湯給呼衍化大大地點讚,他就預料到匈奴和康居可能不會給梅川褲子作證,果真如此。 阿萊克塞也說道:“回大漢皇帝的話,我也沒看到,山野太子會不會是不小心摔的。” 其他討厭東瀛的人,紛紛搖頭說看不到。 梅川褲子被氣得胸口很悶,他捂住胸口說道:“你……你們……” 下麵的話他都說不出來,差點要噴血了。 陳湯又說道:“可能沒褲子穿軍師會覺得臣和其他大臣欺負他,那麼我就問問你們太子,我有沒打你?有沒有?” 山野圭一本想大聲地說有,可想起陳湯剛才打自己,他對陳湯很狠,但不敢這時候惹上陳湯,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於是山野圭一說道:“沒……沒有。” 陳湯拍手說道:“很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梅川褲子心中恨啊,恨鐵不成鋼,自己的太子太窩囊,這次大漢根本不應該來。 看到陳湯這樣露了一手,劉治很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既然山野太子也說沒有,那就算了,梅川褲子軍師,朕也不追究你。” 山野圭一說道:“多謝大漢的皇帝。” 劉治說道:“朕為各位準備的宴席已經好了,各位請上座。” 接下來的,就是吃吃喝喝,那些東瀛人再也不敢來衝突。 —— 與此同時,在大漢為東瀛人安排住宿的地方,蒼井美佐子正坐著輕輕撫摸她的琴,特彆是陳湯為她接上的琴弦,她摸得更認真。 想起自己和陳湯的關係,東瀛使團回去後就可以和陳湯永遠在一起,蒼井美佐子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然後玉手輕輕撫摸在琴弦上麵,彈奏一曲歡快的曲子。 突然,蒼井美佐子的房門被推開,那個狗養的犬養一郎推門進來,蒼井美佐子連忙將雙手壓在琴弦上,琴音嘎然而止。 “你來做什麼?”蒼井美佐子厭惡地說道。 “我做什麼?我是你的未婚夫,當然是要做未婚夫應該做的事情。”犬養一郎猙獰地說道,大步往蒼井美佐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