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是十多天時間過去了。 西域在這段時間裡發生很多事情,就算是冬天的西域也變得熱鬨。 首先發生的,自然是楚子健已經臭得不能再臭的名聲,因為楚子健的證據已被甘延壽送到西域各個國家,有幾個證據還是經過陳湯添油加醋的寫上一些“解說性”的文字更有說服力,讓人一看分不出真假。 證據在陳門情報網的傳播下幾乎傳遍西域,於是西域的商人大多都懷疑楚子健,以至於楚子健的名聲在短時間內一落千丈,不過流言還不足以撼動楚子健的根本。 很快又有另外一件事情來了,卓不同開始行動。 在西域無論春夏秋冬,都會有一些商業活動,規模或大或小而已,所以卓不同下了命令,禁止卓家以及和卓家有關係的商人把貨物賣給楚子健,還有和楚子健有關係的商人。 卓不同又用了商業的手段對楚子健進行打擊,現在是冬天這樣的打擊不怎麼奏效,但是配合上西域都護府的打壓效果就不一樣了。 甘延壽也開始下達命令,因為楚子健證據的原因,甘延壽首先召集楚子健來西域都護府解釋清楚原因,然而楚子健隻是說身體不舒服,拒絕了甘延壽的命令,於是甘延壽下令西域都護府和楚子健斷絕任何關係,而且還會對楚子健采取強製的手段。 沒有西域都護府的支持,就算是背景深厚的卓家,在西域也很難活下去,更不用說區區一個楚子健,所以楚子健就慌了,連忙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去它乾城向甘延壽說清楚。 然後甘延壽就把楚子健的得力助手軟禁在都護府,對楚子健繼續進行打壓毫不留情手軟,卓不同在這個時候也動手,官商結合鬨得西域滿城風雨,一些還在西域經商的商人都不敢活動,想看到最後誰勝誰負。 和楚子健有關係的,在西域還有不少國家,西域的小國家還不敢和大漢的西域都護府作對,麵對楚子健的求救隻是視而不見。 如今的楚子健已處在絕望階段,他建立起來的商業王國很快就潰敗,在西域裡最高興的人,就隻有張桐倚和陳湯他們。 等陳湯把對楚子健所使用的手段說出來後,張桐倚愁苦的臉終於出現了絲絲笑容,她不是因為大仇得報而笑,是為陳湯而笑。 看到陳湯為自己所做的、所付出的辛苦,張桐倚心花怒放但隱藏著這份喜悅不想讓陳湯看到,隻有給陳湯一個笑容不讓他擔心就好。 看到張桐倚露出的笑容,陳湯的心情果然大好,笑容也多起來,張桐倚看著很開心,溫馨的感覺再次從她心頭浮現。 這個時候陳湯和張桐倚正在軍隊當中,因為十多天時間內對楚子健的打壓已經讓楚子健幾乎一無所有,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出兵攻打楚子健。根據情報可以知道楚子健擁有騎兵,甚至還有他的私人軍隊,大部分是馬賊組成的烏合之眾,這些應該是他最後的手段。 軍隊中還有霍去病跟隨,盧宇被陳湯安排在它乾城,和甘延壽一起處理它乾城的事情,秋荷和巧兒被陳湯帶回家,讓她們先在一起互相熟悉。 楚子健的家在西域西邊一個叫郝穀城的城市,軍隊從五天前出發,這時候已在郝穀城外圍。 & 本來陳湯不想讓張桐倚跟隨,因為張桐倚身體不適,張桐倚可不管這些,說是一定要親眼看到楚子健一無所有的樣子,陳湯隻得帶上張桐倚同行。 “風雪很大,師父你注意身體不要受凍。”陳湯把從卓不同那裡順手牽羊帶回來的那件披風披在張桐倚身上,有其他人在陳湯不敢和張桐倚親昵。 披風落在身上阻隔了寒風,張桐倚雙手緊了緊對陳湯露出微笑,離開了它乾城後張桐倚對陳湯的笑容越來越多,陳湯隻以為張桐倚想通了,心裡期盼報仇回去後張桐倚和秋荷說清楚,把她們都納入後宮。 “我不怕冷。”張桐倚笑道,可她也沒有脫下披風,還把披風拉扯蓋在已微微凸起的肚子上,陳湯給她的東西她不會拒絕。 陳湯和張桐倚並肩坐下,看遠方的雪白色:“師父你的身體還沒完好,怎能不怕冷。” 身體有何問題張桐倚不說陳湯不知道,但陳湯對張桐倚無微不至,照顧周到,仿佛一股暖流緩緩流淌過張桐倚的心房。 可惜暖流過後又是冰冷,想要把暖流永遠留下來張桐倚沒這個膽子,至少現在沒有以後就不知道。 張桐倚看霍去病不在身邊,微微嬌嗔地說道:“我的身體真沒事,就算有事還不是你害的,你偷走我的心。” 這句話是張桐倚近來和陳湯說過為數不多的,比較像情侶之間的情話,陳湯聽完自然樂得笑了,如果沒有霍去病和三千士兵在,陳湯一定會把張桐倚擁入懷裡好好疼愛她,因為張桐倚的笑容往往如曇花一現。 “謝謝你為我報仇,為我你做了很多事不怕辛苦,我都看在眼裡,想不到我這輩子還有男人願意對我如此。”張桐倚又說道。 陳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張桐倚越來越舍不得離開陳湯,又沒有勇氣和秋荷說那些話,自己居然和徒兒共享同一個丈夫,說出去是多麼的瘋狂不可相信,甚至會被天下人唾罵。 “我們一家人,你是我的妻子,再說這些客氣話我就不高興。”陳湯故作生氣,“妻子”兩個字他說得很輕很輕,沒有人能聽到。 看陳湯似乎生氣了張桐倚的心重重一跳,等再看陳湯的笑容時張桐倚眉頭幾乎重疊在一起,冷冰冰地說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說話的語氣一點不冷,像是向陳湯撒嬌那樣,聽得陳湯心都軟了,手伸入積雪裡以雪花作為掩飾拉住張桐倚的手,嚇得張桐倚幾乎要站起來。 “你彆亂來。”張桐倚又說道。 “我不會亂來,在這裡沒人能看到,我們怕什麼?就算被彆人看到我也不怕,在我麵前誰敢亂說話。”陳湯笑道,看到他燦爛的笑容張桐倚狠不下心甩開手,唯有給陳湯拉住玉手。 “你就知道欺負我。”張桐倚又是這句話,說得比剛才平添幾分嬌俏。 “我舍不得欺負你,隻會疼愛你,為你複仇以後我們回去它乾城,能一起生活。”陳湯很向往地說道。 一起生活,聽起來似乎很不錯,要做到這一點他們完全不可以,張桐倚在想:“或者可以在夢中實現。” 據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能在夢中實現,豈不是和現實的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