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麼地方?走過這個沙漠你就知道,既然你選擇相信我,我是不會傷害你。”朱顏說道。 這個沙漠和草原一樣,無邊無際,走進去了何時才是儘頭,外麵有匈奴騎兵等著他們出來,裡麵有沙漠未知的危險,可謂是進退兩難。 “我能相信你,但是也有知道的權利。”陳湯追上前問道。 “一個可以為我們報仇的地方,走吧!我沒到過沙漠,我想沙漠應該和草原差不多。”朱顏淡淡地說道,不知道她這句話是安慰陳湯,還是自己也不知道沙漠有多危險。 陳湯也沒去過沙漠,然而現代社會的消息量很大,傳播途徑也很多,關於沙漠是怎樣的陳湯很清楚。 “現在水不多,也沒糧食,我是死不了,朱顏或者……”陳湯不敢繼續想下去。 春天的太陽沒有盛夏的毒辣,長時間照射在黃沙上,附近空氣也挺悶熱,溫度逐漸升高,陳湯有無為調節不覺得有什麼,朱顏早已經汗流浹背,臉色蒼白無力,她沒說話繼續前進。 走不了多久沙漠上有微風吹過,卷起細小的沙塵迎麵而來,口鼻吸入了沙塵的感覺很不好受,兩人隻得扯過衣服蒙麵,頂著不算大的風沙繼續前進,也不知道走出了多久,風沙才停下來。 然後夜幕降臨,一片黃色的天地裡充滿了死亡的沉寂。 朱顏疲憊地坐下來,就在黃沙中坐著,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了不到一天時間,她也感覺到絕望了,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或者另尋回去的路。 除了朱顏受不了,馬匹也是。 馬不是駱駝,跟陳湯和朱顏走了一整天,走進這沙漠裡麵沒水喝,沒草吃,都差不多要死了,看它們樣子還能堅持一天吧。 唯一還正常的人是陳湯,無為的陰陽生生不息,不需要想挨餓受凍的問題。 “餓了吧,也累了。”陳湯看一眼朱顏,在他身邊坐下來。 “有點吧,你怎會沒事?”朱顏早就發現陳湯不同之處,表示很奇怪。 “我有一種很特殊的武功,就算不吃不喝也能走出沙漠,你就不一樣了,我們現在沒吃的,水隻有那麼一點。”陳湯憂心地說道。 朱顏的臉色逐漸蒼白,最後眼神也無力了,沙漠一直是草原人的禁地,沒什麼事的話都不會走進草原,她不相信這個邪決定逃亡的時候順便路過,不料有這樣的下場。 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喉嚨很乾很難受,朱顏輕輕搖頭不再說話。 “喝點水吧。”陳湯看出朱顏的情況,親自把自己的水袋遞過去。 “我沒事,水不多了,我不該要你的。”朱顏拒絕說道。 “我不用喝水,你都拿過去吧。”陳湯把誰塞到朱顏手裡,那雙手很柔軟。 朱顏有點想拉住陳湯的手,最後沒這樣做,奇怪地看看陳湯黑白分明的眼珠,隻得把水袋留下來,在沙漠水的珍貴朱顏很明白。 “這種破地方 破地方真的不是人可以生活。”陳湯揮手把衣服上的黃沙拍下來。 原本被鮮血染紅的甲胄和衣服,經曆過一場不大的風沙,血紅色居然成了黃色,真是讓陳湯哭笑不得,變化也太大了。 “是我害了你。”朱顏說道。 “還不如說是我害了你,我不應該捉你。”陳湯擺擺手說道,兩人互相爭著承擔責任,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生死相搏,這種變化太奇妙了。 朱顏握緊手中的水袋,歎息說道:“彆說這些了,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回頭走。” “回頭走?”陳湯驚訝了。 “不錯,休屠王認為我們走進沙漠出不來,匈奴騎兵早已經離開,我們回頭走更好,沒有危險。”朱顏說道。 “好,我聽你的。”陳湯點頭答應,不知道為什麼,陳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然後朱顏攤開一張從一個部落得來的羊皮,鋪在黃沙上入睡。 她平躺著的動作太優雅、太美麗,這個少女一直給陳湯不一樣的感覺,才十七八歲的她經曆的似乎比陳湯還要多,以她那把金刀和在匈奴的地位,不應該如此奔波,也不應該會被休屠王追殺。 “算了,彆想這些,彆人的事情管那麼多乾嘛。”陳湯輕輕搖頭,努力不去想亂七八糟的。 於是陳湯也睡下來,就睡在朱顏旁邊。 聽朱顏平穩的呼吸聲,陳湯知道她入睡了,經曆了差不多一天的追殺,就是陳湯也感到疲憊,更不用說是嬌弱的朱顏。 晚上的沙漠,寂靜得很,天地間像是隻有他們兩人,除了偶爾有幾聲馬的鳴叫外,再也沒有其他。 “冷……好冷……” 睡得不算沉的陳湯聽到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在他身邊的人就隻有朱顏,陳湯驚奇地睜開雙眼看一下身旁的美人,說冷的人果然是朱顏。 朱顏沒醒,疲憊不堪的她睡得很沉。 沙漠地區晝夜溫差大,現在都是淩晨接近日出,一天中最冷的時候就在日出之前,作為女子的朱顏感到能很正常。 而且朱顏還沒睡醒,她應該在夢中感到很冷,然後說夢話了。 陳湯看到朱顏微微顫抖的身體,他想拉住朱顏的手把自己的內氣送過去,哪知道才碰到朱顏手腕,朱顏反手就抱著他胳膊,抱得很緊很緊。 如此豔福讓陳湯一愣,很快明白朱顏隻是想要找一個依靠而已,剛好自己就在身邊,因為雙方的關係不算很好,陳湯打算推開她,隻不過她抱得越來越緊再沒有鬆開的意思。 “好尷尬。”陳湯心想,又不打算推開朱顏,“就讓她抱一夜吧。” 接著把內氣輸送過去,顫抖的身體才得以平靜,再也不說冷了。 “好了。”陳湯心裡又想。 可能是在陳湯身上嘗試了溫暖,朱顏“變本加厲”往陳湯依靠,居然落入陳湯懷裡,雙手抱著陳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