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秀發,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少女的芬芳。 陳湯鼻尖輕輕一跳,側頭移動靠在朱顏額頭的下巴,他想鬆開手,怕等會忍受不住了。 這幾天朱顏性情大變,特彆是上一次被陳湯強吻後,朱顏活潑很多,更平易近人,也正是這樣使得陳湯心思思了,活生生一個小美人在懷裡,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如果是以前那個拒人千裡之外的朱顏,陳湯感覺還好。 朱顏可不管這些,她從沒有想過陳湯作為男人的感受,再說了匈奴女子的思想比起大漢要開放許多,沒有什麼倫理道德的約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陳湯還聽說過,在匈奴的部落做客,匈奴的女子隻要看中了你,晚上可以隨時到你的帳篷和你過夜,做什麼都可以,相比那些,朱顏的熱情和擁抱隻是小意思罷了。 “你能不能不要動?”朱顏淡淡地說道,抬頭看陳湯一眼。 明眸皓齒,笑語盈盈,那是沙漠裡最美麗的風景。 看得陳湯心中一蕩,再也轉移不了目光。 “你怎麼了?”朱顏馬上暈生雙頰,羞澀地微微低頭,她終於注意到陳湯的異樣。 “你能不能離開,我把火燒旺一點,你就不會怕冷。”陳湯隻能說道。 “不,我不要,火沒有你溫暖,我不想離開你。”朱顏的手緊了緊,打死也不想鬆開。 “你何必如此,我們男女有彆。”陳湯無奈地說道。 “哼!你剛剛捉我的時候不也抱我了?還想到我的帳篷和我一起睡,難道現在抱我一下都不行?”朱顏哽咽著說道,隨時都會哭出來。 那時候陳湯就想捉弄一下朱顏,哪裡會想過有今天,他又聽朱顏說道:“我不管了,就要抱著你,沙漠的夜晚比草原要冷,你忍心看著我被冷死?” 陳湯當然不忍心,有熊熊的火焰在,被冷死還不容易。 “算了,我說不過你。”陳湯很無奈地說道。 “哼哼!我就知道你會對我好,隻要有你在,我永遠不會受委屈。”朱顏眉開眼笑,臉頰又貼在陳湯的胸口。 微乾的秀發披散,陳湯輕撫她的發梢,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關係。 “孽緣啊!”陳湯歎息說道。 “不許你這樣說。”朱顏馬上反駁道。 兩人就這樣睡下去,不知不覺的又一個晚上逝去。 天還沒亮,陳湯悄悄把朱顏放在草地上,繼續弄他的第四個水瓶。 等太陽升起的時候,陽光透過胡楊樹不算茂盛的葉子,落在朱顏那雙美目上。 醒來的朱顏適應一下陽光,下意識地伸手想摸一摸陳湯在哪裡,一手摸空,朱顏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眼前是清晨灰蒙蒙的天空。 那個懷抱呢?不見了! 朱顏心突地一跳,好像一個小女孩失去了她最美麗、最心愛的玩具,頓時又覺得天旋地轉,心被撕裂了似的。   p;“陳湯……陳湯你在哪裡?”朱顏忍不住大叫。 猛然地坐起來,抱著腦袋想要哭泣。 在淚水就要奪眶而出時,一個聲音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的哭泣:“我在這裡。” 他背對著朱顏做好了第四個水瓶,剛剛醒來的朱顏頭昏腦脹的,根本沒意識到陳湯就在身邊,隻以為陳湯突然舍棄她離開沙漠。 如果真的這樣,還不如死了算。 “陳湯!”朱顏從後背抱住陳湯脖子,臉頰和他的貼在一起。 有一種久彆重逢後的激動。 “你又怎麼了?”陳湯不知道朱顏怎會激動。 “沒什麼,我就是想你了。”朱顏的手沒鬆開,就是很害羞地說道。 這真的是一段孽緣,陳湯想不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所謂患難見真情,好像就是這樣。 “喝點水,又吃些東西,我們再出發。”陳湯說道。 “好!都聽你的。”朱顏點點頭。 目光骨碌碌的在陳湯那四個瓶子看過去,笑嘻嘻拿起其中一個,到水池洗乾淨那些木屑,盛水來喝。 而陳湯又把火生起來,丟下幾塊胡楊木頭,烤一下馬肉給朱顏做早餐。 等朱顏喝完一口水,她突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打水再喝,接著向陳湯走過去。 “怎麼了?”陳湯感覺到朱顏就在身邊,隨口問道。 “唔唔……” 哪想到朱顏的手輕輕一推,把坐著的陳湯推倒,她低下頭一口吻下去,口中的水就這樣過度到陳湯口裡,第一次被少女強吻的陳湯腦子炸了,愣住很久很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陳湯的心“咚咚”直跳不得平息。 水早就被陳湯吞下去,兩人的吻還在繼續,過了好一會還是朱顏先鬆開,陳湯依舊瞪大雙眼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誰讓你上次這樣對我,這次是我的報複,讓你知道錯誤。”朱顏轉過身,含羞地低下頭。 無論是多麼開放的匈奴少女,強吻一個男人也少不了會害羞。 “咳咳……”陳湯隻能假裝被水咽到,低聲咳嗽。 “你彆在意,我隻是報複你的。”朱顏又低聲說道。 陳湯哪裡還敢說話,看一下馬肉乾快被烤糊了,不得不繼續忙碌。 朱顏看陳湯無動於衷,氣得鼓鼓的。 “吃吧。”好不容易做好了,陳湯遞給朱顏。 吃完之後,場麵又恢複了尷尬。 然後繼續往西邊走。 補充足夠的水分,又休息了一個晚上,朱顏基本是滿血複活。 就這樣向西方又走出四天多,馬肉吃完了,水也隻剩下給朱顏保管的,陳湯那個水袋,沿途再沒綠洲和草地。 處境,再一次陷入尷尬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