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現在陳湯帳篷的女子,在軍營裡除了朱顏再沒其他人能做到。 陳湯走進帳篷,看裡麵漆黑一片,他點燃蠟燭,朱顏“嚶嚀”一聲倚在陳湯身邊靜靜地坐下來,一雙手掛在陳湯脖子上,動作很是誘人。 陳湯輕輕推開她,問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在今晚來我的帳篷,你怎麼來了?” 麵對陳湯的質問,朱顏隻得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悄悄地逃跑了,我想讓一個丫鬟今晚去侍候你,她說了你人不在帳篷,所以我就過來找你,等你回來。” 說著又倒在陳湯懷裡,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不管,真的把你等回來了,真好。” 又伸了伸懶腰,動作好像在沙漠的那樣安詳,她不想再回去自己帳篷,這裡有陳湯在身邊很舒服。 “我暫時不會走,仇還沒報。”陳湯點點頭說道。 “那麼你剛才到哪裡去了?我就是怕你離開了。”朱顏追問道。 “剛才?須仆阿虎將軍把我找出去。”陳湯沒打算隱瞞什麼。 “須仆將軍?他要做什麼?不行!明天我要給須仆阿虎一個教訓,讓他敢對你亂來。”朱顏怒道。 她自然也能看出須仆阿虎對陳湯的不滿,須仆阿虎會獨自找陳湯出去,肯定沒什麼好事,朱顏莫名地對須仆阿虎產生了厭煩心理。 陳湯是她的人,在這裡隻有她才可以讓陳湯怎麼樣,不管她有多麼信任須仆阿虎,敢做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教訓一下須仆阿虎。 可憐的須仆阿虎,先被陳湯恐嚇說出秘密,又要被朱顏教訓,他今晚做了一個超級錯誤的決定。 “這個……不用麻煩你出手,我已經教訓過他,把他狠狠揍了一頓,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他也不例外。”陳湯笑道。 “你做得很好,須仆阿虎自以為是單於信任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哼!以後你儘管教訓他,有我在他不敢報複你。”朱顏拍胸口說道。 高聳的胸口輕微顫抖,看得陳湯心神一蕩,他才發現朱顏現在穿得很清涼,緊身的衣服凸顯出她魔鬼的身材,看了一會陳湯連忙轉移視線不敢再看。 朱顏沒注意到陳湯的目光,甜甜地說道:“明天我再為你出頭,我看須仆阿虎還敢不敢亂來。” 陳湯笑道:“也不需要了,須仆將軍再也不敢找我麻煩,因為我昨晚強迫他說了一個秘密,關於你們致支單於存亡的秘密,他害怕我們還來不及。” 朱顏聽罷一驚,關乎致支單於存亡的秘密很是嚴重,她連忙問道:“到底是什麼秘密?” 陳湯就把自己逼問得到的消息全部說出來,以自己和朱顏的關係,發生如此事情陳湯一定會告訴她,幫助她。 聽到這個消息,朱顏頓時怒火衝天,從陳湯懷裡站起來,怒道:“須仆阿虎,單於和我都對他如此信任,他竟然背信棄義,原來是渾邪王的奸細,我絕對饒不了他。” 她的反應陳湯能預料到,無論是誰聽到自己身邊信任的人是奸細,差不多都這樣 都這樣。 朱顏很信任陳湯,陳湯說是就一定是了,然後她又說道:“我這就去找……對了,你怎麼沒把他捉住?” “完全不需要,我還有辦法。”陳湯伸手拉她在身邊坐下。 輕輕摟住她,又說道:“我沒有把他捉了,那是因為我能控製住他,而且他還不會離開。” 接著陳湯把他的打算也說出來,讓須仆阿虎換轉做奸細的身份,朱顏聽了又搖頭說道:“他能聽我們的話?” “他會聽的,你把這顆東西給他吃下去,就說是毒藥,必須要每半個月找你要一次解藥,這樣來限製著他,為了活著他不得不從。”陳湯手指翻轉,一顆藥丸般的東西出現在手心。 朱顏很好奇地拿過來看看,問道:“毒藥,你怎麼會有毒藥?還那麼神奇。” 陳湯笑道:“我哪有什麼毒藥,這是我剛剛在外麵用泥巴做的,還加了其他東西改變味道,隻要你說是毒藥,它就是毒藥,隨便再做幾顆差不多的藥丸,就是解藥了,糊弄著他。” 當初為了對付太平道而想到的妙計,一直沿用到現在,屢試不爽,陳湯也佩服自己的智慧。 朱顏眉開眼笑,笑道:“你真壞。” 陳湯笑道:“兵法就是詭道,說不上壞不壞,就好像渾邪王在你們身邊安排奸細那樣,不能完全說是壞事,隻是各人不同的看法而已。” 朱顏讚同地點點頭,然後笑道:“還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們匈奴最後會落在渾邪王手中,匈奴是單於的,誰也搶不走。” 除了一個休屠王,匈奴還有渾邪王,他們都想奪權,匈奴的混亂程度比起當初的大漢有過之而無不及。 “應該說是須仆阿虎自作自受,如果他不想教訓我,我又怎會揍他並且強迫他說出能活命的秘密,我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陳湯笑道。 “不管怎樣,你總會給我運氣,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有困難,嘻嘻……既然我都來了,今晚就不要離開。”朱顏手輕輕一推。 就這樣把陳湯推倒,她柔軟的身軀壓下來,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如此美人,如此誘惑,沒多少人可以拒絕,朱顏的行為是在挑戰陳湯內心極限。 “你還是回去吧。”陳湯搖頭說道。 “我才不管,晚上很冷很冷,隻有你才可以給我溫暖,我答應你什麼都不會做,就想安安靜靜地抱著你好不好?”朱顏用那柔和的聲音雙手。 一雙玉臂在寬鬆的衣袖裡露出來,搭在陳湯脖子上,少女的陣陣幽香刺激著陳湯的神經,陳湯相信自己很快會把理性給遺忘掉。 “就算什麼不做,也不行啊。”陳湯隻能搖頭。 就算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麵對此情此景免不了也會做壞事,何況從來不是什麼君子的陳湯。 “你答應我好不好?”朱顏又在撒嬌。 拉扯陳湯的手臂輕輕搖晃,十七八歲的少女本來就極為可愛,她還是匈奴人,充滿了異國風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