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部落,歡聲笑語消停了許多。 篝火仍然旺盛,喝醉了的呼屠烏絲輕輕推開身邊的匈奴女子,轉頭看向中央那個最大的帳篷,跟著就很猥瑣地笑了。 “山野兄弟,裡麵還有一個美女。”呼屠烏絲笑道。 他說的,自然是康居的阿依曼公主,一個能和李靈楓媲美的美女,在草原上絕對是天仙那般的存在,沒有男人能無視她的美麗,呼屠烏絲便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那個被他叫做山野兄弟的東瀛男人,正是那十個東瀛人的首領,他姓山野,名叫崗風,聽他這個名字就能知道和山野大佐脫離不了關係。 都是姓山野的人,要說他來西域是想和呼屠烏絲鬼混,不是東瀛官方讓他來搞事情的,沒有人會相信。 阿依曼的美,山野崗風也是見識過,男人嘛都是好色的動物,聽呼屠烏絲提起他雙目就是一亮,跟著就是搖搖頭。 呼屠烏絲看上的女人,和他沒有多大關係,跟著想想而已。 當然山野崗風還想到一個問題,奇怪地說道:“這樣……不太好吧,她是烏籍小王爺的未婚妻。” 這家夥,連呼屠烏籍的未婚妻也知道,和渾邪王關係不淺。 作為呼屠烏籍的大哥,他想著要動阿依曼,有點亂那個啥了,但是呼屠烏絲不覺得有什麼,冷淡地笑了笑。 “烏籍……一個毫無用處的窩囊廢,自從把他在都護府接回去,父王對他比我要好多了,哼……一個窩囊廢不配擁有美女,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他打敗,從父王手裡奪回屬於我自己的一切。”呼屠烏絲狠狠地說道。 當時陳湯有意挑撥這個關係,心裡說是要幫助呼屠烏籍上位,實際上是想讓渾邪王家裡出現動亂,目前好像有點成效了。 “我也覺得,小王爺你比烏籍小王爺好太多了,王爺竟然冷落小王爺,唉……”山野崗風輕輕歎息,看起來是在為呼屠烏絲抱打不平。 如果陳湯也在場,聽到山野崗風這些話後,定會想到山野崗風和渾邪王見麵過,得到了渾邪王認可了,匈奴和東瀛為了某一個共同目的,達成了合作, 聽到山野崗風的讚同,呼屠烏絲心情大好,樂嗬嗬地笑了一聲,然後又很猥瑣地笑道:“草原上最美麗的女人,都會是我的,我還會做匈奴下一個單於,烏籍永遠比不上我。” 他的野心還不小,想做匈奴下一個單於,也就是說他也很想造反的了。 說完,呼屠烏絲已經站起來,喝了不少馬奶酒的他搖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身體,然後就搖搖擺擺地走向那個帳篷。 山野崗風笑道:“恭喜小王爺,今晚好好去快活!哈哈……” 呼屠烏絲聽了心更歡,笑著回應山野崗風的話,跟著掀開簾子就走進了帳篷。 山野崗風見過阿依曼,對那個美麗的公主是垂涎欲滴,不過在呼屠烏絲麵前他哪敢想這些,他在東瀛的身份很高不錯,在匈奴人的地盤上他什麼都不是。 幻想著自己就是呼屠烏絲,對懷裡的匈奴女子上下其手,還沒儘興的他突然聽到帳篷裡傳出了呼屠烏絲 呼屠烏絲憤怒的聲音。 “來人……”呼屠烏絲在咆哮,聲音震動了整個部落。 這個呼喝的聲音也把山野崗風嚇了一跳,但是聲音中的憤怒山野崗風能聽出來,他連忙推開懷裡的匈奴女子,走到帳篷旁邊問道:“小王爺你怎麼了?” 話才停下,呼屠烏絲氣衝衝地從帳篷走出來,他怒道:“來人……找,阿依曼逃了,無論用任何代價和手段,都要把她找出來。” 部落裡的匈奴人聽了命令,馬上離開尋找。 “逃了?她怎麼可能會逃了?”山野崗風奇怪地說道,親自走到帳篷一看。 那個袋子被丟在一邊,裡麵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美女。 “不可能……我從東瀛帶過來的迷藥,沒有解藥能讓她睡一天一夜,她不可能逃了。”山野崗風不可思議地說道,像是見鬼那樣。 迷藥居然是他帶來的,也隻有他清楚迷藥的特性,然而他哪裡能想到陳湯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阿依曼不可能自己逃跑。 呼屠烏絲也走到帳篷,雙手用力地捏成拳頭,用力地說道:“一定有人來把她救走。” 山野崗風馬上否決道:“也不可能,我的東瀛忍者在外麵,不可能發不了現有人靠近過來,不可能……” 忍者最厲害的就是無聲無息的潛伏和暗殺能力,感覺也是極其靈敏,可惜忍者遇到了他們的克星陳湯。 呼屠烏絲說道:“不可能……不應該……” 他當然見識過忍者那種神出鬼沒的能力,相信山野崗風的話,阿依曼又是怎麼無緣無故的消失,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靈異事件。 山野崗石目光在帳篷一轉,看到被陳湯手指劃破了的帳篷,他走過去蹲下來看了很久,然後神色凝重地說道:“康居有沒有高手?” 作為一個上忍,也有一定的實力,山野崗風能看出來帳篷是被內氣割破的,來的人絕對是超級高手,連他的忍者也察覺不到。 呼屠烏絲不屑地說道:“區區康居,小國家而已,哪裡來的高手。” 山野崗風沉聲道:“小王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阿依曼被捉走,我們會暴露。” 呼屠烏絲被氣得要噴火,他咬咬牙說道:“走,明天就走。” 如此的窩囊,呼屠烏絲活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遭遇到。 —— 和呼屠烏絲的鬱悶無奈相比,陳湯特彆得意。 無意中發現一個陰謀的苗頭冒出來,陳湯一手就抓住了這個陰謀的關鍵,抑製陰謀生長。 阿依曼的存在,絕對會是陰謀中最關鍵的人物,如果不這樣,呼屠烏絲不會把人捉了,渾邪王也不會用什麼和親的手段把阿依曼得到。 最重要的還是康居的可汗,怎麼就把如此關鍵的人嫁到匈奴去,陳湯想不明白,唯有問清楚阿依曼。 經過一夜的休息,還有嘉娜的照顧,阿依曼恢複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