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沒有誰是好人,他們隻知道欺善怕惡。”阿依曼冷冷地說道。 被渾邪王欺騙,還要嫁給匈奴人,阿依曼把所有匈奴人都恨上了。 陳湯笑道:“渾邪王……他也能欺騙你們康居的皇帝?不可能吧?” 在陳湯眼中,他覺得渾邪王挺容易糊弄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渾邪王在陳湯麵前裝成這樣罷了,他能欺騙康居的皇帝把阿依曼都嫁過去匈奴,應該用了威逼利誘的手段吧,讓康居的可汗沒辦法拒絕。 阿依曼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欺騙父皇,最後父皇就答應了要把我嫁給他,我不可能會嫁去匈奴,因為我根本沒有兩位姐姐給我的東西,如果渾邪王發現我沒有,一定不會放過我,更不可能放過康居的。” 陳湯說道:“你被呼屠烏絲捉了又逃跑,他們得不到你的人,我想渾邪王也不可能放過康居,說不定很快就要出兵攻打康居。” 阿依曼自信道:“他不會的,如果渾邪王敢這樣做,他會永遠都得不到兩位姐姐給我的東西。” 說著,阿依曼的語氣有點堅定,她決定要和匈奴的渾邪王抗爭到底。 隻不過康居和匈奴,還有遠途而來的東瀛的關係,實在太複雜了,陳湯搞不清楚為什麼。 於是陳湯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渾邪王用了什麼手段?” 阿依曼說道:“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那樣的事情後,父皇把我給關起來不給我走出皇宮半步,最後他告訴我要用我和匈奴和親,我費了很大力氣才逃出來。” 從康居一直逃到西域,路途也一點不遠,她的勇氣陳湯表示很佩服。 “那天我讓去病保護你離開西域,你去了哪裡?為什麼還會被呼屠烏絲捉了?”陳湯問道。 按照霍去病的說法,阿依曼逃亡到了大漢的境內才對,給呼屠烏絲十個膽子也不敢走到大漢捉阿依曼,再說了呼屠烏絲不可能知道阿依曼去了大漢。 阿依曼聽了這個問題,鼻子忍不住抽了抽,她那雙大眼睛裡有晶瑩的淚水滴落,模樣是可憐兮兮的,陳湯隻看了一眼便心軟了。 她抽噎地說道:“我本以為去了大漢會很安全……是那些黑衣人把我捉了交給匈奴人,他們把我的護衛全部殺光了,他們很殘忍。” 原來又是天罡地煞那些黑衣人,在偷襲陳家之前,還做過那麼多事情。黑衣人把阿依曼交給呼屠烏絲,說明了張寶和匈奴人還有聯係,上次和休屠王的合作失敗了,過不了多久又招惹了渾邪王。 這個家夥的手段不一般,陳湯又不得不在想張寶到底死了沒有,如果他還活著,有他厲害的手段,再加上那些黑衣人的毒辣,很快連陳湯也沒辦法對付他們。 還有勾結匈奴那樣強大的國家,再加上東瀛在大漢東邊搞事情,可以說是腹背受敵。 接著又聽阿依 聽阿依曼說道:“呼屠烏絲他也不是好人,他知道我很美,他要……他要……” 這句話她再也說不下去,臉上是紅彤彤的,淚水又把臉頰打濕了,一個梨花帶雨的樣子,陳湯的心腸又一次軟了,安慰道:“沒事了,到了我這裡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阿依曼離開座位向陳湯走過去,張開雙手抱住陳湯,“嗚嗚”的哭出來。 陳湯對阿依曼的防線越來越薄弱,她再一次主動投懷送抱,陳湯都來不及拒絕,就被美人霸道而且強悍倒在自己的懷裡,不得不伸出手摟住她,看那張美麗精致的臉頰近在眼前,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好。 “我沒給他……玷汙……”阿依曼補充說道,乾脆坐在陳湯大腿上,雙手就抱緊了陳湯的腰。 西域的女子,和大漢的比起來實在太開放了,美人在懷裡如果說陳湯沒有壞心思,是沒人會相信。 嘉娜剛好走到門外,看公主和老爺已經摟在一起,她害羞得捂住臉就離開了。 讓他們都想不到的是,易夢可能不放心他們兩人獨處吧,她也走過來了,看一眼抱在一起的兩人,醋意又湧上心頭。 在門外輕輕地咳了一聲,跟著就用那種酸溜溜的語氣說道:“我才不在一會,你們還好上了。” 聽到易夢的聲音陳湯才知道大事不好,最緊要關頭怎能讓易夢看到他們的親熱,而且他也沒辦法解釋,難道說是阿依曼投懷送抱自己一定要抱。 抱著阿依曼站起來,然後輕輕將阿依曼給推開,阿依曼當然不會如意,發現易夢來了她忘記剛才想起的傷心事,又想和易夢較勁,她硬是抱住陳湯的手臂不願意鬆開。 “夢兒你不會聽我解釋吧?”陳湯很尷尬地摸摸鼻子,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哭好。 “你的解釋以後再說吧,阿依曼公主你最好還是快放開我的夫君。”易夢淡淡地說道,兩個女子的目光就這樣碰撞在一起,擦出了火花,氣氛很緊張。 “不行……我不會放開,我想好了我要和大漢和親。”阿依曼嘴角上揚,她笑了,抱陳湯的手也緊了緊。 在最危險的關頭,都是陳湯出手救了她,拋開以前和陳湯的不愉快經曆,阿依曼認為陳湯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值得任何一個女子托付終生。 還有在易夢麵前,她還不想認輸,想賴死陳湯。 “太子在長安,如果阿依曼公主想和大漢和親,我幫你把和親的想法讓人送回去長安給太子殿下。”易夢說道。 “不……我要的對象就是大漢駙馬,他能做大漢的駙馬,自然也能做我們康居的駙馬,我想大漢駙馬你一定會答應的。”阿依曼笑道。 雙眸的目光落在陳湯身上,其中的柔情蜜意濃,無論是誰也能看出來,而且很難拒絕她。 “好了,彆玩了!”陳湯也冷清著臉,硬是把手從阿依曼身上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