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仆阿虎才敢站起來,但他不敢再看陳湯,隻好低下頭。 好不容易,陳湯平息了自己憤怒,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道:“除了這些,還有其他沒有?” 須仆阿虎想了好一會:“還有一件事,我想應該不重要,是呼屠烏籍請我告訴單於,請求單於能把大巫醫請過來為渾邪王看病。” 一個有孝心的紈絝子弟,陳湯感到挺意外的。 “大巫醫,他在你們匈奴很厲害吧?”陳湯問道,這三個字陳湯聽霍去病提起過一次,根據他的猜測應該是匈奴裡麵醫術最厲害的人吧。 生老病死,每個人都必須要經曆,有病了自然要找醫生,醫術高明的醫生,在匈奴這種醫療條件極其落後的地方顯得特彆重要。 沒有人不敢確保自己不會生病,不會有意外受傷,什麼巫醫的自然就水漲船高,成了高高在上的職業。 “大巫醫……應該就是大漢的大夫,他是我們匈奴最好的大夫,他就在我們匈奴王庭,他的地位很高連單於都不敢得罪他,醫術也很好。”須仆阿虎說道。 和陳湯猜的差不多,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他問道:“你確定沒有其他事瞞著我,該說的都說了吧?” “沒有……也不敢……”須仆阿對陳湯是來自心底的畏懼。 “還好你不敢,否則你彆想回去了,永遠留下來吧。”陳湯又威脅他。 須仆阿虎額頭布滿了汗水,他怕陳湯不滿意他,一掌就拍下來。 不過陳湯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今天的事情你忘記了吧,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如果被我聽到有任何的閒言碎語,或者朱顏來了,你的下場可能很慘。” 想到當初陳湯說過,慢性毒藥毒發時的恐怖,他身體又是一個顫抖,連忙說道:“知……知道了。” 陳湯揮揮手:“走吧!” 須仆阿虎如蒙大赦,恭恭敬敬地退出去,從現在開始,這間房子就是陳湯的了。 “哼……又是你的朱顏,為了朱顏你那麼生氣。”等須仆阿虎離開,易夢首先就不滿。 “不僅僅是為了朱顏,我也想從他身上得到有利於我們的消息。”陳湯抱住易夢,不太多地為自己解釋。 “原來老大你在匈奴還有這一手,朱顏嫂子會把奸細都告訴老大,足見她對老大的愛慕。”霍去病笑道,感慨陳湯就是厲害,無論到什麼地方也可以如魚得水。 “你們的關係真的很好,要不就永遠留在匈奴不回來了吧。”易夢又酸溜溜地說道。 “你們都猜錯了,須仆阿虎這個奸細……我都告訴你們吧。”陳湯說道,在易夢的酸醋下,不得不將當時須仆阿虎要教訓他,而發生的巧合和跟著的反過來利用告訴了他們。 還有這個原因,兩人聽完恍然大悟,跟著陳湯說道:“那個破房子我們就不回去,以後暫時住在這裡,我們再收拾一下。” 剛才被陳湯打得四分五裂的桌子,要清理掉,還好屋子裡還有第二張桌子備用。 ;“這裡應該不經常有人住,須仆阿虎找的地方也算偏僻,但我剛才看到附近還有幾戶人家,我們突然住下來會引起其他人的好奇。”易夢說道,她心思細膩能注意到這些。 “那些都是尋常的人家,應該不用擔心,不過為了安全和謹慎,等會去病你去和那些人家拉拉關係,隨便編一個理由讓他們確信我們沒問題,打消他們的好奇心。”陳湯說道,在他們當中也隻有霍去病懂匈奴話。 “好的!”霍去病點頭答應。 原本就是中午,遇到須仆阿虎後又簡單地收拾一下天色也不早了。 夏至過後,草原上的日落會越來越早,不多時就黃昏了。 霍去病出去拉關係,陳湯和易夢準備今晚夜探皇宮。 等霍去病從外麵回來,他不僅和附近的鄰居建立了最深厚的“友誼”,霍去病還從他們哪裡帶來了一些吃的回來,又省下做晚飯的功夫。 等到太陽完全下山,他們的行動正式開始了。 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兩人幾個起落就沒入黑暗中,霍去病也跟著走向渾邪王的皇宮,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在外麵等待著。 在分彆之前,他們互相通傳了暗號,如果在皇宮內有任何變故,陳湯就會在裡麵大叫,他把內力融入了聲音當中,足夠震懾整個城池。 渾邪王的皇宮,宮牆並不算很高,陳湯和易夢的身手都是極好的,縱身一躍就立在牆頭之上,趁守衛沒能發現他們的存在,很快又從牆上下來融入了黑夜當中,走入了皇宮的深處。 渾邪王的皇宮占地麵積不算很大,連青州卓家都不如,不過白天沒辦法進來打探地形,他們還不清楚裡麵布局如何,兩人就先朝著中央最高最大的那個宮殿而去,落在屋脊之上,居高臨下要看清楚四周情況。 “我們腳下的應該是主殿,後方的房子都點亮了燈火,我想先到那邊去看看。”易夢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現在就過去,走。”陳湯說道。 很快走到了那一片燈火明亮的區域,兩人又潛伏在一個屋脊上,陳湯目光在附近一掃而過,然後他指著不遠處的房子說道:“在那邊,隱藏有五個上忍,裡麵的可能是東瀛人,應該是那個姓山野的東瀛男人,也可能是今天馬車裡的人。” 在黑暗中易夢的視力沒有陳湯的好,順著陳湯手指看過去,她瞳孔收縮聚焦終於看到有隱藏起來的忍者,她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陳湯說道:“本應該臣服我們的東瀛人陽奉陰違,那個姓山野的東瀛人我不打算讓他活著回去,如果他正好在裡麵,我想處理掉他。” 說著,陳湯做一個殺人的手勢,又笑了笑。 “好!不過我們要小心點,那些忍者不容易對付。”易夢說道。 陳湯點點頭,靜悄悄地從這個屋脊滑下來,等他們才在地麵站穩,看到前方有一男一女兩人出現在視野之內,陳湯拉著易夢躲起來。 又悄悄探頭看出去,看到那個男的陳湯也認識,正是大孝子呼屠烏籍,跟在他後麵的女子一個宮女的打扮,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有一個陶瓷做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