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冷,李和寧兄弟穿得很多,除了棉衣還披著滿是絨毛的披風,他們親自在前麵帶路,陳湯跟在他們後麵。 進入宮門,有侍衛攔下他們,知道李和寧太尉的身份他們馬上放行,看到後麵的陳湯時那幾個侍衛多看幾眼,陳湯心想他們會告訴長生子陳湯來了,然後想方設法地為難他,不過他無所謂。 繞過了未央宮的前殿,到了皇帝劉治的寢宮,一路上沒有人出來阻攔,但到寢宮門前他們又被侍衛攔下來了。 “太尉大人又來了?現在天氣冷聖上還沒睡醒,不方便見大人,請回吧。”那個侍衛笑道,沒有像宮門在的侍衛那樣粗暴。 “老夫有一個月沒見過聖上,麵聖心切,又有重要的事情啟奏,快讓開。”李和寧冷冷地說道。 “職責所在,大人彆難為下官。”侍衛說道。 “職責所在?是誰給你的職責?是國師長生子吧。”李和安突然提高聲音道,“讓開,我們今天一定要見到聖上。” 對上兩位大人的臉色,那個侍衛還是很害怕,他說道:“是聖上給下官的職責,在此保護聖上,兩位大人請回吧。” 李和寧冷笑一聲:“難道老夫麵聖,就是去傷害聖上?” 那侍衛馬上躬身一拜,說道:“不敢……不敢……” 李和安說道:“既然不敢就讓開。” 那侍衛麵露難色,看得出來讓他在次守著寢宮大門是很不情願,而且也很怕李和寧兄弟那麼大的官,看來他不完全是長生子的人,隻是想兩邊也不得罪。 “若兩位大人再不離開,下官隻能無禮了。”侍衛說道,如今長生子勢大,他還是偏向於長生子。 “好啊!老夫就要看你一個郎將,怎敢對老夫無禮。”李和寧語氣越來越冰冷,更甚於寒冬的冰雪,讓侍衛忍不住打冷顫。 縱橫了官場那麼多年,李和寧自然是一身官威,因為官職太小那個侍衛本來就對李和寧比較畏懼,再聽李和寧如此說話,猶豫不決。 “兩位大人,得罪來,來人!送兩位大人出宮。”那侍衛揮手說道。 李和寧見他真的敢對自己無禮,氣得要把胡子都吹起來,正想出言罵他,陳湯已從後麵走上來。 “把你們的長官叫出來見我。”陳湯說道。 陳湯衣著普通,又沒有官服,一開始那個侍衛隻認為陳湯隻是李和寧兄弟的隨從,因為太尉大人才能進入皇宮,聽陳湯不怎麼客氣的話,侍衛就不爽了。 動李和寧他不敢,動一個普通的隨從他還不會手軟,說道:“你又是誰?拿下。” 其他侍衛一聽到命令就要來捉陳湯,哪知道陳湯說道:“我叫陳湯,你們誰還來捉我?” “駙……駙馬,你回來了?”侍衛震驚道,其他侍衛馬上止步不前。 陳湯在長安的威望可高了,因為陳湯來長安不久就做了三件大事,打破了安王劉普造反的陰謀,製造火藥工廠 藥工廠幫助公孫寧打下高麗,東渡東瀛迫使東瀛天皇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大漢三百多年沒開拓過疆域,在陳湯手上完成了,還有之前的滅了休屠王,已經讓他在很多人心中成了傳說一般的人物。 如此功勞,除了為國為民的陳萬年,還有一輩子征戰沙場的公孫寧,沒有人比得上陳湯。 陳湯還是駙馬,地位尊貴非常。 太子劉徹和陳萬年造反被捉,陳湯在朝中沒有勢力可以依靠,他駙馬的名頭還是能讓很多人敬畏。 聽了那個侍衛的話,陳湯眉頭微皺,心想難道很多人等我回來?不過皇宮內烏煙瘴氣了,朝廷重臣想見一眼聖上都不得,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如果你們不讓開,就把你們長官給我找來,好像郎中令是吧?”陳湯說道。 他的話才落下,旁邊有五個人踏雪而來,身上披著戰甲,其中一人上前來躬身一拜,說道:“駙馬你找下官?” 行禮和說話,對陳湯他們三人沒有半點恭敬,而且很傲慢高傲,陳湯不用想就知道這家夥絕對是長生子的人。 “你就是新任的郎中令?”陳湯問道,因為他是上一任郎中令,所以會有這樣一問。 “下官郎中令趙鷹,聖上還在休息,不方便接見駙馬和兩位大人,請回吧?”趙鷹還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可見長生子在朝中是多麼的囂張。 “老夫一定要見聖上,不管你同不同意。”李和寧說道。 “那就得罪了,都趕出去。”趙鷹說道,他居然用上“趕”這個字。 在侍衛動手之前,陳湯站在趙鷹和李和寧中間,伸出手就捉趙鷹,後者的反應不差,拔出刀就要和陳湯打,並且威脅道:“駙馬也要造反?” 陳湯懶得回他這句話,閃過他的刀兩指伸出夾住刀背,手指用力一擰,隻聽到有“叮”的一聲出現,趙鷹的刀被陳湯用兩根手指給擰斷了。 陳湯的厲害很多人都知道,想不到厲害如此,趙鷹見了正準備讓人捉起來陳湯,哪知道一腳被陳湯踢飛倒在滿地的積雪上,積雪覆蓋在身狼狽不堪。 把兩指間的斷刃彈出去,插入積雪間的地板上,鋒刃就對著趙鷹脖子的大動脈,差一點點他的性命就給了那道鋒刃,嚇得他不敢再動,其他侍衛哪裡還敢動陳湯。 “我陳湯作為大漢的駙馬,聖上親人,要麵聖那需要你們允許,兩位大人我們走吧。”陳湯揮手招呼後麵的李家兄弟上來。 “郎中令,等會看到聖上老夫一定參你一本。”李和寧說道。 “駙馬請稍等!”在陳湯要進入寢宮之前,又被人攔下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還沒看到來人是誰,陳湯已感到莫名的憤怒,因為來的那人是周亞夫,也就是現任丞相,李和寧兄弟的臉色也不大好。 雖然陳湯沒向他們說清楚周亞夫的事情,李家兄弟的眼光還是有的,一眼能看穿周亞夫和長生子蛇鼠一窩,他們就是想不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