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長生子用力一掌打落在麵前的案幾上,四分五裂。 張樂生立在長生子麵前,低下頭不說話,臉上也不見有任何表情,不過他已經把今晚和陳湯的事情告訴了長生子,下場如何就等長生子來決定吧。 不知道怎麼的,張樂生有一種不想活的念頭,可能他覺得心愛的翠濃已經不在了吧,再也沒有活下去的興趣和信心,想著一死了之。 因此張樂生已經沒有任何渴望,無論長生子要怎麼處置他也無所謂了,反正都要死了不祈求太多。 長生子額頭青筋凸起,怒道:“你竟然為了一個青樓的肮臟女子,私自去殺陳湯,你的膽子可真大了。” 聽了這句話張樂生才抬起頭,用很堅定的語氣說道:“她不肮臟,一點都不。” 反對長生子的話,張樂生還是第一次說出來,甚至是旁邊的阿諾德也是第一次聽到,看張樂生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笑意,因為他認為張樂生很快就要死了。 通常殺人的活,都是阿諾德來做,他不知道多久沒體會過殺人的快感了,又可以堂堂正正殺人,多爽快啊。 “廢物,你就是一個廢物。”長生子怒道,恨不得過去一掌拍死張樂生。 說他是廢物,張樂生沒有反應,但隻要有人說翠濃一句不是,他可以拚命,甚至連長生子他都不怕。 然後長生子又道:“以前你去找青樓女子,我已經不管你,為了她你居然還敢如此行事,你……辜負了師父對你的期望。” 張樂生抱拳一拜,說道:“屬下自知道罪不可恕,國師你殺了我吧。” 隻有死了,才能再見到翠濃,他不知不覺的想去殉情了。 阿諾德聽罷雙目一亮,認為自己殺人的想法有希望了。 “阿諾德。”長生子說道。 “屬下在,不知道國師有什麼吩咐?”阿諾德說道,隻以為長生子讓他把張樂生拖出去殺了。 “醉風閣你確定真的沒問題?”長生子問道,他還在懷疑醉風閣。 原來問的是這個問題,阿諾德當初易容成陳湯去醉風閣打探過風聲,所以阿諾德對醉風閣是最有發言權的。 “回國師的話,屬下沒有發現醉風閣有任何問題,而且屬下曾用陳湯的身份把煙花柳巷所有青樓都走訪落一次,陳湯真的是去尋歡作樂。”阿諾德說道。 “沒問題就好,不過陳湯怎會知道我那些眼線的安排,一定和陳湯那幾天出入青樓有關。”長生子搖頭說道,暫時不理會張樂生。 “如果以前的陳門還在,能找出來不奇怪,但是陳門沒了難道陳湯手下還有一批收集消息的人,比我們的眼線還要隱蔽?”阿諾德隻是猜想,不敢肯定是不是。 & 當初他也是陳門的一份子,知道陳門運作的厲害,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猜疑。 這句話還提醒了長生子,好像想到了什麼,不過他沒有把心裡的那句話說出來,所以長生子又把目光投向了張樂生。 “以後你再也不能去醉風閣,也不能再去煙花之地,如果你真的想要女人,無論多少我都能幫你找回來,你一定不要辜負師父的期望。”長生子鄭重地說道。 阿諾德一聽,心裡大叫可惜,因為長生子這句話就等於是放過張樂生不再追究。 張樂生雖然想求死,隻是想借彆人的手殺自己而已,自殺他暫時還做不出來,翠濃都沒了他去醉風閣有什麼用。 在這個時候,房門在傳來敲門的聲音,並且有人說道:“國師,屬下來了。” 聽到聲音長生子已知道來人是誰,說道:“進來吧。” 那人推門進入房間,看到張樂生也在這裡,說道:“屬下想回來告訴國師的事情,原來國師已經知道了。” 他正是剛才陳湯離開家,遇到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陳門的內奸之一,知道張樂生的事情當然趕快過來彙報給長生子。 長生子說道:“都知道了,最近陳湯有沒有特彆的舉動?” 那人也不再提張樂生的事情,他對長生子先恭敬地一拜,然後說道:“陳湯最奇怪的舉動,莫過於整天花天酒地,無所事事,但是屬下認為陳湯這樣做不過是掩人耳目,他在背後應該謀劃著一件大事,可能會對國師你很不利。” 長生子問道:“那你可知道陳湯要謀劃的是什麼?” 那人搖搖頭,說道:“陳湯最近做事,連他的妻子還有兄弟陳以天都不知道,屬下也看不出來陳湯要做什麼,但是屬下認為在陳湯手裡還有另外一張網,好像當時陳門的情報網。” 這個想法和阿諾德的不謀而合,聽罷那個人的話,阿諾德跟著說道:“屬下也是這樣想,陳湯最近的舉動應該是和他的情報網接觸,因此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迷惑我們。” 他們都是人精,從上次眼線被捉可以推斷出來,陳湯身邊的力量一點都不弱,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力量存在於長安。 聽完他們的話,長生子第一次感到來自陳湯的威脅,輕輕地皺起眉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是不知道陳湯那些情報網總部在什麼地方,是青樓還是酒家,我們都無從下手,而且陳湯最近第二次去的地方,我們基本查過了什麼結果都沒有。”那人又說道。 “陳湯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阿諾德說道。 哪知道長生子很不以為然地哈哈一笑:“隻有陳湯強大一點,和他鬥起來才更好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萬年為陳湯留下了什麼東西,陳湯那些奇怪的舉動在見了陳萬年後才出現的,陳萬年果然是一頭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