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辦了。”李東眉頭皺的深了一些。無敵宗師的名號大概意思就是宗師第一人,這跟曹子修以前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名號差不多。完全可以把陳嶽山看成是宗師境界的曹子修,如此就能想象對方有多恐怖了。試想曹子修真武境就能斬宗師,到了宗師又得有多強?哪怕算上修為越深差距越大,虛境之後每一步都如天塹的差距,他斬殺虛境巔峰的人也恐怕跟砍菜切瓜一樣輕鬆。這其中的差距,李東實在是有點忐忑,實話說他也沒什麼把握了。曹子修也有點靠不上了。他感覺他之前的那點提升在這種人物麵前沒有任何意義。李東看了馮瑩瑩一眼,馮瑩瑩的公主名頭對尋常人有用,但遇上陳嶽山這種人物就有點不管用了,也不能解決麻煩。除非馮親王府有高手出麵,或者是皇上那邊再派烏公公出麵,但這種人物不是他能左右的。這該怎麼辦?他思索當中,宗師境的比試也在不斷進行著。眼看著一個又一個宗師上台展現驚人實力,但無一例外都敗在陳嶽山手中後,李東才深深歎了口氣。“果然是宗師第一人。”看來他身上這點錢是留不住了。其實要想解決麻煩也不是沒辦法,宗師雖然強但山外有山,打明天開始就是宗師之上的比試。上場的都是虛境以及尊者境的強者,隻要他舍得出錢,請十個八個虛境強者還是沒問題的,甚至說不定還能請個尊者境的強者來護他周全。一想到這裡李東就有點心情低落。想打動尊者這種人物,可能他這點家底都得掏出去,近千萬兩啊……“回去了。”眼看著陳嶽山毫無懸念的拿下宗師第一人的名次,李東有些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沒心情看了。曹子修聳了聳肩,他們自身安全不用考慮,至於李東的安全問題,在他們心裡麵李東這麼神秘,靠山這麼多,頂多也就是吃點苦頭,也不會真的有危險,所以從始到終都沒有太多擔心。隻有葉語雪不忍,瞧出李東的情緒不佳,跟在李東身邊噓寒問暖,讓李東感慨還是自己的女人體貼人心。回到府邸。李東讓趙子虎等人留意後麵的龍將爭奪,自己直接閉關去了。他想好了。等天子宴快結束的時候就直接請一個排名不錯的尊者來護道,雖然舍不得,但這是不能省的花銷。仔細想一想,他敵人這麼多就算沒有陳嶽山這個人的出現,也遲早會有其他高手出現。以前窮,請不起也就算了,現在有了點家底了再不請就對不起自己的小命了。說起來真要是請一個高手護道也挺好的,能安心不少,也能省很多的麻煩。現在要考慮的是一千萬兩能請尊者多長時間,怎麼請合適一些,最好是先談著,等到急需的時候再請過來,這才最劃算。 “這麼一看一千萬兩也不算多啊。”歎了口氣李東開始修煉。一想到以後請尊者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他就越發珍惜現在安穩的時間了。能提升一點就提升一點,早點變強,日後也好少花一些冤枉錢。隻可惜他想法是好的。宗師名額爭奪剛結束,也就是今天子時都沒過去,當天晚上,李東就被院子裡的動靜吵醒了。“敢問李東李大人可在府中,我家將軍有請!”陳嶽山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裡仿佛還用了神通之力,談不上震耳欲聾但穿透力極強,連李東在悟道之中都被驚醒了。“這麼快就來了?”李東睜眼有點錯愕。他猜測的是在天子宴期間對方不會輕易出動才是,畢竟上次烏公公露麵的餘威還在,而且天子宴這是大事,對方顧慮應該很多,即便要動手也應該跑天子宴結束,他們回到皇城之後了。沒想到來的這麼早,這完全不安套路出牌啊。他就算花錢請人都來不及了?……院子裡。曹子修、馮瑩瑩、葉語雪等人紛紛現身,一個個麵色凝重的看著陳嶽山,儘管心裡有底,但麵對這種人物沒人敢生出小覷的心思。“見過公主。”陳嶽山看到馮瑩瑩後行了一禮,便不再多言。至於曹子修等人雖然也都不凡,但還不至於讓他主動搭茬。馮瑩瑩是人群裡最自如的人了,瞥了一眼陳嶽山,帶著不滿道:“現在正是天子宴期間,神將不儘忠職守,這時候請李大人乾什麼?”“秩序之事將軍已做好了安排。”陳嶽山不卑不亢道:“至於請李大人為何,此乃將軍私事,屬下不知,屬下隻是奉命行事。”“……”馮瑩瑩更不滿陳嶽山的搪塞,但也無可奈何,麵對這種軍中大將,他這個公主就算想刁難也刁難不了。不過她也沒什麼顧忌道:“不過既然是請,那去不去也是李大人說的算,李大人說了,今天沒空,你們請回吧。”李東在房間裡聽了之後暗忖了一聲說得好。這肯定不能去啊,萬一去了被神將府叩下,那他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這個險他是絕對不會冒的。“恐怕不行。”陳嶽山直接搖頭:“末將奉命行事,不將李大人請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如果李大人不情願,末將怕是隻能魯莽行事了,希望公主諒解。”“你大膽!”馮瑩瑩大怒,這是擺明了和她對著乾,這讓她如何受得了。“公主息怒,末將隻是奉命行事。”陳嶽山已然隻是這一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血衣神將身上,料定了馮瑩瑩不敢去找血衣神將撒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一直以來還從沒人敢去神將府鬨騰。“好一個奉命行事!”馮瑩瑩動了真怒,但也隻能自己生悶氣。“陳將軍好大的軍威。”吱啦一聲。李東推開門,從房間裡出來了。他的事沒必要讓馮瑩瑩一個女人在這受氣,關鍵他想躲也躲不過去,今天他不出麵是不可能解決了。“難道在你眼裡,血衣神將的命令比皇室公主還要具有威嚴?”李東走到場中,眯著眼睛道:“本官身為監察禦史,是不是可以定你一個蔑視皇庭的罪名?”惹不起隻能扣帽子先發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