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玉醒來的時候,隻感到周圍的空氣夾雜著一股血腥和腐臭,一個低矮的天窗上微弱傳出月光,可是那卻有堅固的欄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她打開眼睛的時候隻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了一間破舊的房間裡麵,這裡隻有一個房門,一張陳舊的床,一些散落不堪的家具還有一個肮臟得不得了的洗手間。 這到底是那裡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正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側麵櫃台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了一些字方玉起來:你的妹妹也在這個地方的某個角落,如果你找到她或許有機會讓你離開這裡,不過這個地方到處充滿著弑殺,你不能在這裡逗留很久,還有我得提醒你一句,不是我刻意要害你,隻是你知道沅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不想殺人所以彩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你。 讀完信件,方玉的心臟劇烈的抽搐了一下,沅天是誰把自己抓來的這個慌冷可怕的地方呢這個寫信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在我和誌良通話的時候居然捆綁了我並把我帶到這裡。 方玉想去尋找手機,當然現在是找不到了,她發現自己的身上那套酒店的工作服也早就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破舊的女性病號服。 看著那洗手間裡麵那已經裂開的鏡子,她勉強地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心裡想:難道這裡是醫院不過看著這個環境的布局更加像是瘋人院,她離開洗手間,去打開房間外麵的門,哢嚓一聲就打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開了門就聽見有一些篤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聲音如同是從前方走廊傳來的,來到走廊她看到幾個穿著醫生工作服的人背對著自己站立著,而他們的手中也同樣拿著一把菜刀在切割著什麼。 這裡是一個充滿血腥的過道,在一塊塊砧板上都放著他們切割的東西,那上麵有有一把刀切在上麵,而走廊的天花板上也分彆掛了好幾個還在流血的東西。 方玉狀著膽子往前方慢慢走去,走近的時候她被嚇得啊呀一聲叫了起來,原來那放在砧板上的是人類的內臟,還有一些血肉,而懸掛在天花板的也同樣是一些不是小胳膊缺腿的人,就是沒有頭顱的人 呀她的叫喊惹起了那幾個醫生的注視,他們瞬即把注意力轉移到方玉的身上,三個醫生同時放下手中的菜刀,從肮臟的地上抽出一把鋒利的電鋸,就往方玉的方向跑了過來 那些醫生的臉都背厚厚的紗布捆綁住,隻有一個眼睛的位置彩露了出來,不過那上麵還是厚厚的贅肉,淌血腐爛的額頭完整地露了出來。 啊再一次的慘叫讓方玉連轉身逃跑的意識都沒有了,可這個時候她手腕上的觀音手環卻再次亮起了那個時候在海灘大戰怨靈的時候所出現的白色亮光,那亮光極其的猛烈讓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隨手推開側麵的一個已經長了厚厚鐵鏽的門於是就往那亮著慘淡 著慘淡燈光的過道中跑了進去 朝著那條更加幽深和狹窄的道路跑去,這通道上麵全是一些已經廢棄的手術車胡亂擺放在四周,方玉不要命地往通道的儘頭往那裡跑去,她不敢回頭,背後啃啃聲的傳來電鋸摩擦牆壁的聲音 那三個醫生提起電鋸橫過著通道兩邊的牆壁,他們的口中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那是英語方玉雖然沒有學習過多少,可是她知道這一定是英語 可這裡不是中國嗎為什麼會有這些人來到這裡呢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想著這些,腳步卻沒有放緩,依然不住地往前麵跑去,眼前卻突然推出一台手術車讓方玉幾乎因為慣性而撞了上去,不過也因為如此她艱難地正了正向前傾去的身子,速度放緩了一些幾乎就這麼一瞬間那三個醫生就已經追了上來 電鋸在牆壁上摩擦出無數的刺眼的火光,方玉隻是稍微側頭看了一眼就駭得連忙撒腿奔跑起來,不過這次來到另一輛手術車的前麵,她趴下從下麵爬了過去 前麵還是淩亂的醫院用品,一些擺放在醫用車上的海綿還有鐵鉗放得到處都是,那不鏽鋼鐵盒子的上麵還有一瓶說不出名字的藥物,此刻那藥物自己倒下,一股鮮血般的液體從裡麵流淌了下來。 看到這裡方玉內心那個怕啊,從小到大都沒有看見過這些可怕的事情,這突如其來推倒的藥瓶子就如同一塊厚重的石頭一般狠狠地紮到了她的腦殼上,驚懼、不解、崩潰和絕望都瞬即來到她的內心世界裡麵。 同時那股液體宛如有生命一般慢慢地往方玉的方向流動過來,慢慢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子不高的身影,那身影中出現烏黑的眼睛,扭曲的鼻子還有全身腐爛的模樣,那不是那怨靈肚子裡麵的鬼胎嗎 為什麼它會再這裡出現呢方玉來不及細想,就發現那鬼胎慢慢地從地上的血水中露出整個身子,然後慢慢地往她的方向爬來,那東倒西歪的樣子就好像那胎兒正拖曳著極其沉重的金屬 她沒有時間再思考了,隻得轉頭又隨便尋找了一條新的路走衝了過去,隻是不知道剛才在自己背後的那三個握著電鋸的醫生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在嗎怎麼突然好像消失匿跡一般呢 跑著跑著,她突然一腳滑到咚的一聲掉落到一個圓形的發出巨醜的水池中,她咳嗽嘔吐著,意識到這個是堆放人類死屍內臟的化屍池,一種種惡心的感覺不住地湧上她的胃部,她從那水池中遊動起來,幸虧這裡不是很深,找到樓梯後她要拚命向上爬就離開了那裡。 方玉來到岸上,還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把臉上那海沾著的肮臟惡心的液體擦掉,又吐去口中殘留的腐蝕液體彩繼續奪命狂奔起來。 可就在她才剛離開那化屍池,來到一條更加狹窄的甬道的時候,她發現剛才那三個不見了的醫生正舉起他們手中的電鋸向著自己狠狠地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