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恒盯著三十步外的四級妖獸。他,沒有再次出手。而是在等待,他微微的呼吸著,恢複著自己的實力。鋼皮鐵骨的四級妖獸,普通的攻擊已經無法對它造成實質的傷害。必須,要找到弱點。妖獸除了妖丹的位置脆弱之外,還有眼睛。任何妖獸的眼睛都是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鋼皮鐵骨,也無法護住眼睛。可是徐以恒知道的,那妖獸自然也清楚。他不會給徐以恒機會攻擊自己的眼睛。在戰鬥中,尤其是在這種本就不對等的戰鬥。強者往往都會十分的注意保護自己的弱點。他們知道,隻要護著自己的弱點,那就是立於不敗之地。四級妖獸牛身狼頭盯著徐以恒,它是在欣賞。欣賞自己的獵物。那巨大的狼頭甚至還表現出了一絲絲的滿意……它在滿意自己眼前的獵物。築基巔峰的修士,對這四級妖獸來說也是難得的。若是實力再強大再強大一點的修士,這四級妖獸大概也不一定是對手。吼吼!眼前的四級妖獸朝著徐以恒怒吼了幾聲。響徹夜空。遠處在不斷的狂奔的王遠等人,聽到這聲獸吼,不由地停下回頭看了一眼。“師兄,要不我們停下吧。”柳輕提議道。“不行!”王遠厲聲拒絕。四級妖獸的活動範圍極大,因為手中的地圖年限太久。所以現在上麵所標注的妖獸的活動範圍已經不準確。王遠他們無法確定現在是否逃出了那妖獸的活動範圍,為了安全,隻能往前跑。卻說那四級妖獸,四蹄翻飛吼叫著衝向徐以恒。人類的氣息讓它著迷。修士的血肉讓它興奮。“來吧!”徐以恒摸出一把長劍。右手鋼鞭,左手長劍。“我們,決一死戰!”向死而生。這是徐以恒在那奴隸牢中學到的。一個人若是總想著活,那麼他一定會死。如果一個人想著如何在死的時候,拉上對方。那麼他的身體會爆發一種莫名的能量。徐以恒能夠以廢人的狀態在奴隸牢死戰數十場而不死。就是每次戰鬥他都抱著必死的心去的。隻是,在自己死之前,他要拉上一個!這四級妖獸,如同一輛巨大馬車般衝了過來。徐以恒沒有打算避其鋒芒。反而是迎著直上。距離迅速拉近。四級妖獸牛狼張開大口,距離太近。徐以恒甚至能夠聞到那牛狼口中的腥臭味。這得是多少年沒有淑過口的妖獸了。徐以恒高高躍起。如同奔雷一般。那四級妖獸看到眼前這弱小的人類修士竟然敢主動衝向自己。露出了極為人性化的表情。 它,在嘲笑。徐以恒手中鋼鞭揮向四級妖獸的眼睛。那四級妖獸早就防備,它腦袋微微一轉就讓徐以恒手中鋼鞭沒了準頭。緊接著,徐以恒鋼鞭朝著牛狼鬨到狠狠劈下。當!金石交錯的聲音。徐以恒的手臂都被震麻了。那妖獸吃痛,反而更加暴虐。隻見它人立而起,朝著徐以恒猛然撕咬過來。徐以恒依舊揮舞鋼鞭。這次那妖獸猛擺腦袋,它要用自己的腦袋將徐以恒撞飛。此時處於前衝勢態的徐以恒已經無法扭身閃躲。如果被這妖獸撞結實的話。徐以恒必重傷!近了。再近!就在那妖獸狼頭要撞向徐以恒的時候。左手的劍終於揮舞起來。徐以恒因為前衝無法改變姿態。那四級妖獸何嘗不是?這便是徐以恒唯一的機會。眼睛!咚!徐以恒發出一聲悶哼。那巨大的衝擊力,徐以恒趕緊自己身體的骨頭都已經碎裂。隻是,當人體在受到猛烈衝擊的時候,在這一瞬間是不會感到疼痛。反而會更加興奮。於是。長劍如同一枚鋼釘一般,被徐以恒死死的插在了那四級妖獸的眼睛。在倒飛出去的那一刻。徐以恒甚至還將長劍攪動了一番。哢嚓!長劍斷裂。徐以恒飛出去很遠。那四級妖獸發出淒厲慘叫。徐以恒的長劍不僅僅戳穿了那妖獸的眼睛。還攪碎了它的腦子!徐以恒強撐著一口氣看著那妖獸不斷掙紮,剩餘的一隻眼睛怨毒的看著自己。它向自己衝來。可是徐以恒此刻已經不能動彈。骨頭碎裂的疼痛感也席卷了他全身。眼睜睜的看著那四級妖獸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徐以恒閉上了眼睛。死吧!一起死吧。嘩啦啦啦!長河從九天銀河落下,在徐以恒的腳下滾滾遠去。每一個浪花都會泛起一段畫麵。徐以恒在河邊蘇醒。“我死了嗎?”沒有人回答。他起身四望。那位前輩不知身處何地。“難道我也成了那河中的一朵浪花?”徐以恒端坐在時間長河的岸邊。看著眼前的一切。“終究還是沒有能走的更遠。”他渴望實力,渴望突破。與四級妖獸搏命,就是為了突破至開源境界。在被那四級妖獸撞飛的刹那,徐以恒感覺他已經摸到了那個門檻。不過,遺憾的是。他最終似乎還是倒在了開源境界門口。失落,絕望,無奈。無數情緒湧進了徐以恒的心頭。他起身邁進長河。就在徐以恒接觸時間長河的刹那,隱在天靈穴處的那團黑色火焰忽然旺盛的燃燒起來。徐以恒能夠感受到這黑色火焰很是興奮。時間長河之中源氣濃鬱。所以,接觸了時間長河的黑色火焰鯨吞著這無窮儘的源氣。夜色。徐以恒的身體泛起淡淡金色光芒,由丹田處緩緩遊動全身,然後彙聚在他的天靈穴處,消失。然而每一個循環都會讓徐以恒的身體迅速恢複。同樣地每一個循環,也會讓徐以恒的實力強大一分。浸身在時間長河之後。徐以恒閉目,他忽然聽到一道道狂笑,在他的耳邊不斷地回**。與此同時,他天靈穴處的黑色火焰也變的喜悅起來。好像是回家了小孩童一般,雀躍著。當那狂笑忽然近了,徐以恒猛然睜開雙眼。一尊黑色虛影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