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柳試探性問:“你真是極品四品煉丹師?”“不假。”“你放屁!”“你一看便知。”“在姑奶奶我麵前裝逼是吧?”“你一看便知。”徐以恒不想跟她打,因為怎麼看小藥童都沒有殺意,隻是想教訓一下自己。而且她看起來挺單純的。呂柳一腳踩在徐以恒腳背上,舉手奪過牌子。隻要是煉丹師公會的人,都會看牌子真假,通過獨到術法,牌子與他之間連接著一根金色絲線。是真的!呂柳後悔不已,但依然保持凶狠姿態。“是四品煉丹師又咋樣?還不是打不過我!”徐以恒確實打不過,但要說生死搏鬥,那還不一定。徐以恒忽然想到,當初清源宗的青峰被自己噬魔焱種入體內,究竟死沒。但百分百確定,絕對非死即殘。“是打不過你,但是按規矩來,我來到這兒,就是你的大人。”“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等子事?”“你想壞規矩?”徐以恒質問。呂柳瞪著他,眼前少年可是極品四品煉丹師啊!要不是剛剛在上麵得罪他,當然是以和為貴。可是都得罪了,後悔藥沒有,隻能得罪到底啊!徐以恒不知道小藥童心裡嘀咕著什麼,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字煉丹。“好了,我借用一下密室煉丹,你可以在旁邊觀看。”呂柳眼前一亮。徐以恒道:“看我心情要不要和你說說丹德真經。”呂柳馬上咬牙,“見過彆人裝逼的,沒見過你這麼裝逼的。”徐以恒:“……”“你以為什麼人都有丹德真經,你區區一個四品煉丹師有丹德真經?”呂柳雙手環抱,胸脯仿佛終於找到依靠,愈發立體。徐以恒不想廢話,往青銅爐鼎處走去。青銅爐鼎比白玉鼎煉的丹藥,要多上一些,趁時間還長,徐以恒打算兩天都在煉丹密室裡煉丹。總不能讓藥材一直閒置在儲物戒裡。越早越好。徐以恒開始煉製丹藥,耳邊時不時傳來小藥童的大嗓門,若不看長相和身材,真不像一個女子。開始心無旁騖。呂柳也沒叫喚,需知彆人煉丹,吵鬨是大忌。況且他拿出來的藥材太稀有了些,若炸鍋了,自己也會心疼。整個煉丹密室突然安靜,徐以恒還有點不適應。……丹成。整個密室仙氣籠罩。這是大量源氣濃縮進丹藥所導致。徐以恒悉數取出丹藥,全部納入儲物戒,徐以恒奇怪,煉丹密室居然沒有一點聲音,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身影。小藥童走了。看來也並不是特彆喜歡丹道。打開密室大門,走出地道。徐以恒臉色陰沉。 煉丹師公會唯一可以出入的大門被關上了。真沒想到小藥童這麼會玩。既然如此。徐以恒走向前,凝聚源氣,捏起一拳。咚一聲。整個煉丹師公會都在顫動,大門凹陷一個拳印。再來一拳。這次聲勢較小,但一拳給大門打出小窟窿。不得不說,大門的質量相當好。以他超於普通凝丹境界的拳力,居然打不穿。沒關係。再來一拳便是。咚!像撞了口大鐘,聲音震耳欲聾。如此反複,早就引來街坊鄰居湊熱鬨。但他們隻看見足以容納一個人進進出出的窟窿,和大門上數不清的凹凸拳印。而徐以恒正在無人大街。此時夜深。天空早已掛著一輪璀璨圓月。“要是煉丹能夠像愈心丹一樣快速練成就好了。”這一煉丹幾乎花費一天時間。徐以恒沒有向高矮胖三兄弟的家裡走,而是去往截然不同的方向——城主府。他除了給自己煉製丹藥,還給他多練了幾顆修為丹,和一顆五品破境丹。徐以恒挺欣賞城主管製。就算寒磣大半輩子的李婆婆,也念叨呂城主多好。曾經,徐以恒也明誌做一個為百姓的好城主。可事與願違!總有些白眼狼謀權篡位。想到這,難免怒氣讓人難受,但自己太過弱小,連個小藥童的境界都比自己高,談何複仇。抓緊變強才是。徐以恒在呂城主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人。所以才會給自己煉丹的同時,多給他煉製幾顆。希望他變得越來越強,不受任何小人的暗算。徐以恒想要哭。隻是受儘折磨的歲月,早已榨乾他的眼淚。說他是少年,他一點也沒有少年那草長鶯飛了。城主府位於最北,有千層高高台階,居高臨下整個王城,徐以恒一步跨上台階。“來著何人?”就有一聲響徹上空。徐以恒大抵是在氣頭上,道:“不會看?”“好大的口氣!哈哈哈!原來是你這少年。”轉瞬,呂城主便出現少年眼前。呂城主道:“找我何事?”徐以恒懶得廢話,憑空拿出三枚修為丹。呂城主皺眉:“什麼意思,莫不非看上我的女兒,拿的彩禮?”“你女兒藥王府千金?”呂城主愣了楞,之後笑道:“剛才小女說過今天煉丹師公會來了個白袍少年,長相不錯,氣質儒雅,玉樹臨風。”徐以恒沉默了會。呂城主繼續道:“但婚姻之事,我向來不管,如果她願意,無需任何東西,我也百分百同意!”徐以恒嗬嗬道:“拿著,不管她的事。”呂城主挑眉,不解。徐以恒已經轉身,背對呂城主。“好好變強。”他的語氣像寄托他自己的信念。呂城主正要說話。忽地,飛來一枚丹藥。呂城主往手心一看,瞳孔猛縮。“極品五品破境丹?”城主府四周空曠,加上夜晚,無閒人行走。這一聲清晰傳入徐以恒的耳畔。徐以恒毫無波瀾。呂城主隻見夜色中有個潔白少年背影,正在慢慢被黑暗吞噬。隻見他舉起手臂揮揮手。是在道彆。同時,呂城主耳邊有一道細若蚊蠅的聲音。“好好變強。”呂城主有所觸動,直望即將被黑暗完全吞噬的少年背影。少年身穿白袍,代表光。怎能被黑暗吞噬?呂城主嘴角頑劣,身形朝少年方向,直奔數千步。當少年走了整整九百九十步,突然停下。“呂城主,這是何意?”呂城主單手負後,望向月亮,月亮的光灑在他的臉上,嘴角三分邪魅、七分感概。“想我從來以理服人,沒想到今日……”視線從月光挪開,呂城主望向白袍少年。“少年,可否到府中一敘?”“抱……”呂城主把他扛回自己城府。城主府中。正堂。有位一米五,身材卻異常豐腴的少女,洋溢著燦爛色彩,道。“爹,吃飯啦。”“柳兒,原諒爹爹親自給你找來好相公,你的這位相公,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