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芸不知是氣還是怒,她眉心皺起,死咬著紅唇,雙膝跪地,乞求八階藥材的白袍少年。他激動道:“雖然你不信,但我確實能夠成為九品煉丹師!”農芸被他震懾,質問道:“你哪來的自信?”徐以恒無法解釋。周邊也無煉丹師之人。徐以恒隻能開口……農芸打斷他即將說話,“徐以恒,你先起來,否則什麼事都彆想談!”徐以恒微微一愣。聽到這句話,哪裡能不起來,徐以恒起身,目光落在她的臉。注視著所有表情。她被自己這一跪,搞得壓力很大,緊咬紅唇。她心情被自己這一跪,搞得情緒如她一般波濤洶湧,臉色各種情緒交雜。徐以恒閉上眼,緊吸一口氣,讓自己心情安穩下來。“農姑娘沒事的,你拒絕也無所謂。”他雖跪。就算沒能得來幫助。也無悔!農芸不知道徐以恒是瘋了,還是瘋了。“你腦子清晰了再跟我說話。”徐以恒下一刻道:“我很清晰!”農芸無法再說什麼,隻看見少年沒了白貓,一個人站在原地,好像被孤立。農芸很想幫他。可八階藥材何等珍貴,堪稱仙草,她並不能做主。隻有她爹,藥王府真正主管權之人。爹……想到爹,農芸眼睛發亮,“徐以恒!”“在的。”“我雖然不能做主,但我爹可以,隻要我去求……”農芸走進白袍少年身前,“或許可以!”農芸她爹,對她很好,死皮賴臉肯定能夠求到一株。“但是你得跟我一起去見爹爹。”哪怕希望渺茫,徐以恒也要去的,“好,多謝農姑娘。”徐以恒打心底深深感謝。就算結果什麼樣,他日徐以恒若是活著,需要他幫忙的,哪怕跳深淵,在所不辭!徐以恒看得出來。農芸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都說了一個‘求’字,肯定是算儘辦法想到的。“你不用感謝我,還不知道求不求得到。”“但我有一點真不知。”徐以恒說:“你問。”“你真要拿去煉丹?”“真要。”徐以恒堅定無比,沒瘋、沒傻。裡裡外外說的都是真的。農芸能夠感受到少年心意,即使不相信,破天荒問道:“你煉製八階丹藥乾什麼?”徐以恒道:“一日入通玄!”農芸心裡想,簡直做夢。但怎麼看少年,怎麼都感覺他行。所以。農芸才會幫他,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的那一跪。他那一跪。代表他非常需要。也代表他真的無能為力。還有。當得知他叫徐以恒的時候,關於他所有點點滴滴比如家族破滅,清源宗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