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恒禦劍行萬裡,像一顆赤紅流星消失一方天地間。有人幸運看到,還雙手抱拳放在胸口,許下心中的願望。不到半個時辰。徐以恒已至紅雲城,身形在空中消失,便再次來到商會門前。這次。徐以恒沒有大喊,而是橫劍仗臂,一劍揮出。變成赤紅的噬魔焱,在空中灑出絢爛的弧月,商會被橫斬一半,上一半全部化作塵埃向空中飄去。“小子,爾敢!”一道黑煙凝聚的拳頭瞬間襲至徐以恒眼前。徐以恒眼睛不眨,拳頭隻差毫米間,煙消雲散。呂道玄雙手負後,站在原來的地方。呂道玄驚愕。“是你?”他看不出少年的深淺了,那就代表眼前之人,要麼普通人,要麼就是跟他一樣的通玄者。通玄,通玄,一切實力不可用境界來說話,隻能看其各方麵的手段。而少年能夠抵擋住自己的魔拳,那就代表一個——“你入通玄了?”徐以恒道:“我妹妹如何?”呂道玄一聽,突然哈哈大笑,“莫非以為入了通玄就能打敗我?”他可是通玄巔峰,是走在通玄最前麵的人,手段之多,哪裡會是一個剛入通玄之人能比?“你妹妹還沒死,快死……”赤紅劍光朝他斬去。呂道玄身影消失。砰!劍光劈至他身後商會,連帶商會裡所有物,全部夷為平地。呂道玄臉色鐵青。“可敢上天一戰!”說著。一隻漫天大拳破開雲海,向下猛砸。徐以恒手握青雲劍,身形離地,漂浮空中,突然猛然加速,化作一道長虹暴射向漫天大拳。劍尖與拳頭觸碰。隻是三品寶器的青雲劍破碎。下一秒。斷刀、斷刃齊出,頂在徐以恒頭上,紅光大作。這時。紅雲城下,通運坊中。一隻白貓站在一個男人的頭上。塞波捏著胡須,笑道:“少年多日未見,當刮目想看。”世上最年輕的通玄者,記錄被破了!塞波頭上的白貓齜牙咧嘴,它的瞳孔中充滿敵意與狠意,望著高空上紅光與拳頭,仿佛在等待時機一衝而上。隻見。那渺小的紅光像太陽散發璀璨光芒。不到一會。紅光穿破黑色大拳。黑色大拳像鏡子般碎裂。紅光直衝雲海,普通人再無法看到,隻有境界比較高的人才能看透白雲,見裡麵的光景。浩瀚無比的黑煙能夠覆蓋整座紅雲城,顯得渺小的紅芒,像是一顆星星在黑夜裡,發光發亮。呂道玄跪倒在地,雙柄充斥噬魔焱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徐以恒麵無表情,站在他的麵前。勝負已分。徐以恒一句話未說。呂道玄從恐懼、從茫然、從不敢置信中反應過來。 “我辛辛苦苦攢的魔氣竟然在你的火焰麵前如此不堪一擊?”已成為赤紅色的噬魔焱向四周蔓延,黑煙像是一道美味的食物,被噬魔焱全部吃掉。事實上,這是九霄神雷的作用,他現在的噬魔焱具有破除一切邪穢之妙用。呂道玄不再有那自信,不再有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老臉出現說不清的滄桑與陰霾,他跪在少年的麵前,問。“你這是,什麼火焰?”呂道玄身體像燃燒起來,從內到外升起紅色的火焰,他張開大嘴,一口黑煙嫋嫋直上,不止,耳朵、鼻子、眼睛,皆滲出黑煙來。“啊!”他止不住嘶吼。他的身體正在遭受爆炸般疼楚!此刻,呂道玄生不如死。徐以恒冷漠道:“放心,我的火焰不會讓你死,你會一直這麼疼苦下去。”聽到這一句話,呂道玄嘶吼道:“饒了我,你的妹妹沒死……”接下來。呂道玄說出了他妹妹全部。原來,他之所以抓他妹妹,是因為妹妹身上有魔氣,這股魔氣與他功法十分契合,所以把她關入水牢,每日每夜從她身體裡抽出魔氣,為自己實力晉升。呂道玄實在忍受不了這生不如死的疼楚,便把能想到的全部講,“若是再給我些時日,把那小妮子全部抽乾,我入彆人隻能敬仰的天聖境界,又有何難!”“可恨的是,你的火焰……”呂道玄從沒想到會有這等詭異的火焰。先是黑火能入人體,現在赤紅火,不但能入人體,還能吞噬自己的魔……“啊!”呂道玄的疼楚比之前稍減,能讓他緩過氣,但就是緩過氣下,那種在身體裡的詭異火焰又開始猛烈升騰。疼得想死的心都有。“我不該,不該抓您妹……”“啊!”“我後悔,求……”“啊!”這是徐以恒把呂道玄當成了爐鼎,噬魔焱斷斷續續的煉丹煉藥。他的一切後悔都沒用。徐以恒在其口中得知妹妹徐靈在東城的精致院子裡。徐以恒再也沒管呂道玄。隻是讓他不能自殺,一直受噬魔焱煆燒之苦。呂道玄哪裡受得住此等疼苦。他的目光呆滯。神智隻存一息,變成傻子。隻是被迫配合著噬魔焱,嘶吼。他的人生裡,隻有疼苦的傻子。一切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徐以恒雙眼通紅,心中恨意未能消減半分,來到東邊角落精致彆院中。一道細微的慘叫聲,卻響徹徐以恒的耳朵,響涼他作哥哥的心。“徐靈呀……”徐以恒尋聲,立刻閃現去地底水牢,這次的聲音清晰無比納入心扉。“叫!”“再叫!”“叫得更大聲點!”有人拿著鞭子不停揮在一名血肉模糊,隻能憑借長發才能知道是女孩的身上。旁邊,還有幾位人,笑臉欣賞。徐以恒想都沒想,先把鞭子奪過,一鞭扇飛他兩隻手。空氣寂靜了幾秒,密室才傳出新的嘶吼聲。“啊!”眼看被扇落兩隻手的人即將跪倒在地。徐以恒舉手,一鞭從他腰下橫斬雙腿,鮮雪極其生動地撒出。畫麵慘不忍睹!旁邊觀賞的人冷汗連連,雙腿發軟到不能動彈。“你是誰……不知道我們是商會呂大……”徐以恒看向他們。憑空出手。全部!嘴砍去半截!眼睛全部戳瞎!然後,接二連三的吼叫聲開始響徹密室。徐以恒眼中流出血淚。“徐靈啊……”他的心疼到麻木,痛到快爛了。被人禁錮在十字架上,血肉模糊的女孩,聽到久違、不敢有任何念想的有人念著她的名字……徐以恒幾乎跪在女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