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青癱坐地麵,依然陷於震驚之中,沒緩過神來。他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敗了,而且還是被一腳扣敗。儘管這是他宋書青大意了。畢竟大意。乃大忌。若是放在生死決鬥,大意就已經死了,哪裡還能活著。宋青書迅速起身,頭上沾染的泥土儘數揮去,這次他嚴陣以待,鄭重地看著白衣青年。“敢問大人尊號?”一般,上了天聖都有一個尊號的,就算沒有,世人也會幫他取名。而恰恰,徐以恒就是沒有。這時,秦明替他道:“他叫徐以恒。”徐以恒!宋書青瞪大眼睛。中州大陸何人不嘵得,儘管歲月匆匆,但若是有人提及這個名字,便會讓人聯想起來。全大陸最年輕天聖,沒有之一!宋書青深深忌憚,死死盯著徐以恒的背影,他不是已經被眾天聖轟殺大海之中了嗎?為何……雖然不清楚原因,但眼下連秦明都要尊稱一聲徐先生,那他現在的境界,絕不可能是普通天聖!宋書青猛然意識到。此子妖孽,不能以常理度之,過去這麼久必不簡單!“原來是昔日天才徐以恒!”說出這句話時,徐以恒已經進入屋子,關好門不問世事。宋青書臉色十分難看。人沒教訓成,自己倒被教訓了一下,而且秦先生說徐以恒特意留了手,沒殺死他。所以變相說是,徐以恒給了他宋青書一命。那他還有什麼出手的理由。秦明歎道:“你雖拳法冠絕於世,但有些人就不在這世上,儘早打消再次挑戰的莽撞想法,可若是你能突破天聖,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宋書青心頭一緊,恍然。“天聖啊……”宋青書對於這個境界相當憧憬,“若是武者真那麼容易成就天聖,那麼這世間早已是武者的天下了……”若武者成天聖,則代表肉體成聖。古往今來。武聖隻存在過一位,那可是冠絕一個時代,到現在中州大陸都有武聖廟,供人燒香膜拜。這是何等威風。就算被稱作“最有望成為武聖第一人”,宋書青也覺得前方路遙遠。等等!宋書青皺著眉頭問:“什麼叫我宋書青成為天聖,挑戰徐以恒才有一線生機?”倘若宋書青入天聖,拳打道祖,腳踩佛祖,有何難事?秦明略帶苦澀微笑,伸手指向天,“你知道他有多高?”宋書青順著手指,抬頭仰望上空。蒼藍的天,漂浮著形狀不一的白雲,宋青書臉色凝重,“秦先生莫不是也說謊言?”秦明搖搖頭,隻是說:“等你入天聖,一試便知,現在彆想。”宋書青臉色緩和,“這麼說秦先生很看好我能入天聖?”秦明點點頭,消失不見。 宋書青雙手負後,風吹動衣袂,可為武者的鐵軀在風中不動,宋書青欣賞著某宅裡的銀杏樹葉,眼神熾熱,心情舒暢。銀杏樹樹葉繁茂,緋緋黃黃的,有人認可他宋書青能成為武聖了……宋書青看向另一邊宅子圍牆處,突然的,有股火氣冒出來,徑直走過去後。“叔叔打你,你可願意?”“你試試?”圍牆上的少年,目光冷冽,全然不懼。然後。宋然星就被他叔叔教訓了,拳拳到肉,沒有半分憐惜。“真是皇兄的好小子!”越打,宋書青就越開心,因為宋然星猶如一塊未雕琢的璞玉,正在被他好好雕刻。……雞弄巷上空盤旋著某位少年的哀嚎聲,伴隨著哀嚎聲,上玉琯趕到。不禁感歎。被自己扇巴掌的少年,真是皮子癢,隔三岔五便有人教訓他。上玉琯又來到陳小陳屋門前,心情有些緊張,畢竟機緣就在這棟屋子裡。“呼——”正在伸手準備禮貌敲門的時候,門自己開了。開者自然是徐以恒。兩人大眼瞪小眼。上玉琯差點忘了彎腰鞠躬,立刻行禮道:“先生,還請為我練劍!”但不出意外。徐以恒拒絕了。上玉琯也沒有多求,既然秦先生已說隻有陳小陳能夠讓他煉器,那麼自己再怎麼求,也隻是希望渺茫。上玉琯看向屋內。陳小陳正側著身呼呼大睡,不看不知道,由於側身腿曲起,衣褲變得緊繃,所以陳小陳tun曲線又大又完圓。上玉琯看直了眼。徐以恒如何不知少年再看什麼,不由嘴角淡淡上揚,你懂我懂。上玉琯猛然意識到,後側一步,向徐以恒致歉:“先生抱歉,我……”“無妨。”“你所謂何事?”徐以恒問。似是不甘心,上玉琯又道:“懇請先生為懸劍山上玉琯練劍!”隻要有趁手的劍,上玉琯便有足夠信心開天門,成就天聖!那麼懸劍山則會又多一位劍仙,妖族更不敢來侵犯!上玉琯是懸劍山最年輕的天才,也是最有希望破了全大陸最年輕天聖的新秀者!所以劍實在太重要了。他之所以直接向徐以恒說出自己的請求,是因為堂堂正正,實在不行才變向請求陳小陳,讓前輩幫他煉製一柄絕世神劍。不過,徐以恒始終沒有改變想法,仍然是拒絕。因為徐以恒覺得煉器挺累,比煉丹還要難上幾分,彆看他雙手負後,隻是看著錘子敲動,實則全身心全部在其中。所以得出結論——還是手打鐵好。但徐以恒沒辦法手打鐵,正如上玉琯所想,煉器體魄精神要強,可徐以恒體魄精神不強,隻是靠著葬天棺與噬魔焱源源不斷地吸收源力,才能勉強彌補這個不足罷了。徐以恒隻對一件事情感興趣——陳小陳不再瘦小,高高的、白白的,不寒磣。呼呼大睡的陳小陳翻轉了個身子,瞌睡蟲就被打醒。她迅速轉動腦袋,看見白衣身影後才安心眨眨眼。“咦?”“上玉琯你回來了?”陳小陳想起身,麵部一獰,全身都在酸痛。上玉琯馬上進屋,伸手扶著陳小陳坐好,擔心道:“你沒事吧?”雖說前輩說過陳小陳練劍不會有任何問題,可看見她疼的樣子……那顆心始終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