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一隊隊的護士跑步前進,至少有數百人,好大的陣仗。慶氏中人臉都紅了,慶離嚇得差點跌倒在地上。“你們乾什麼,這裡是私人領地,難道你們不怕帝國法律麼?”他倒在地上,樣子大大不雅,嘴巴還是在硬氣。“你家這塊地皮是從蕭家買回來的,知道不,方圓百裡都是蕭家的產業,彆特麼的牛掰了,你不覺得人多麼?你不是要揍人麼……”語帶威脅的正是先前巡邏的李隊長。說過,諸城世家,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平時一般不敢大動乾戈,誰都動不起,可是彆人欺負到自己人頭上,再不動手,可就說不過去了。但看慶離緊張到屁滾尿流,他身後的私兵們反而鎮定自若,兵再強,這個領頭膿包也是空談。李隊長也是先前從蕭雲兩人身邊過去時,畢竟年齡稍大,猜出他們要乾什麼,知道要出事情,一直在外麵觀望,等到兩人進去與慶離僵持的時候,趕緊通知附近的兄弟。看到兩人要吃虧,直接就把人開進來了。這地方是慶氏私地不錯,不過這小子也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這地方對蕭雲動手。眼神向蕭雲垂詢,怎麼收拾這小子,打他一頓,量他也不敢說什麼,慶、蕭兩家本來也不是什麼朋友。擺擺手,直接走到那小子跟前,慶離連連後退,眼神裡麵全是驚慌,與兄長大大不如,“你也好意思,你哥要奪親尚且要等幾天,你如此高齡單挑我難道就不覺得愧疚,我今天也不打你,借你個東西而已!”借東西,該不會是借手借腳吧?嚇得要死。人直接走向那開得絢爛的紅花處,順手摘下一朵紅花,枝丫果然光滑,一點也不刺手,情花與彆花大大不同。聽到蕭雲一番言語,侍衛李隊長有些不安,方圓百裡都是蕭家地盤不錯,這彆墅卻是慶家買下來的,怎麼說都是自家理虧,現在正是風雨飄搖時候,最好不要把兩家矛盾太過激化。看到少年摘下一朵絢爛的紅花,素裝整潔的少女滿臉紅暈,他才放下心來,隻要不是打人什麼都好說!蕭雲向少女揮揮手,示意離開,對坐在地上發抖的膿包他沒有什麼興趣,他也做不出人多欺負人少的舉動。蕭菁看到少年雄壯的身影,看到他眉宇間與往日一樣平和而有不顯的霸氣,往日的蕭雲向來是這個調調,看到那嬌豔的紅花,心裡砰砰亂跳,直接跑過去,緊緊牽著他手,兩人攜手向莊院出去。“聽到沒有,老子哪天心情不好了,抓著你一次打你一次。”李隊長極儘語言威脅的能事,直接一拳將一扇鐵門撞得咣當倒地,慶氏私兵們隻能怒色滿臉而已。“這個廢材還以為是去年啊,他現在什麼鳥樣?到時候我哥哥打敗他,定然叫我哥把他的大老婆、小老婆送給我玩玩。”色中惡鬼的慶離時時刻刻都把玩女人掛在嘴上。 蕭雲心裡極恨,“你乾什麼啊!把我的手捏痛了。”將少女的手放開,她一直在那兒輕揉,“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無能,人家那樣汙辱,我都不敢收拾他?”一向開朗樂觀的少年家族變故與少時的陰影讓他將無名火發向無辜少女。蕭菁正在揉自己被捏得紅紅的小手,“你發什麼火呢,又不是我說你,慕容明珠那樣的女人如果是我的話,扔了就扔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無心之失,說中少年的要害。他是因為顧忌家族榮譽還是心內對明珠有所眷戀而發怒,他自己也不知道,直接向前麵極其熱鬨的市場行去,人多的地方能夠讓人忘掉煩惱,更能賣他想喝的酒。後麵的少女急得跳腳,看到他手上捏著的紅花等著他送給自己,可是他好像忘了這麼一出,直接追了上去,將那少年挽住。一直跟在兩人後麵護衛的李隊長,看到少年們越行越遠,大街上麵行人越來越多,世家武者子弟平時很難得出現在人群當中,他們走到什麼地方都能夠吸引大把的凡人目光,李隊長不想再做這個礙眼東西,帶著兵士們離開,隻留下最強悍的兩名護衛尾隨他們。“想不到這麼容易就得到又一種情人花,少不得我要好好獎勵你一下。”酒壺中的花夏已經說話。西方修行,蕭雲也曾接觸過,威力不可謂不大,但與他自己擅長大有衝突,所以前世就算有所接觸,也不可能達到極高境界,現在幾度重修情況已大不一樣。說不定再度劍挑九穹的時候,能夠得到新助力加持,破開九穹極度順利也有可能。“謝謝!”隨意心靈感應已表達自己看法。“不過也得等你戰勝慶寅再說,如果連他都勝不了,你也沒有資格得到我的真傳。”這話一出,搞得蕭雲立即有背過氣的感覺,好像是誰想得到她的真傳一般。“快點,你走什麼神呢?”蕭菁手上拿著那情人花,臉上閃現紅暈。這東西明顯有獨特意味,要不然她不會表現如此。可惜就算是劍神也不可能知道五陽這種地方的規矩,也隻能由她去了。已是數日之後。所謂奪親的日子已經來臨了。慶家在涪城、蕭家在五陽、帶加上洛水等城,其實這附近諸城因為氣機相連,與一城也幾乎沒有什麼區彆。所以像這樣事情,自然是人人盼望,沒有人會錯過這種開眼的機會。“蕭家的兒子極度古怪,先前拒絕三大學院不說,這次從昊天宗回來聽說修行又是大降,越發讓我看不太透。”慕容貢坐在廳堂當中。他也算是閱人無數,卻從來沒有看到蕭雲這樣的人物。越是這樣他越不會掉以輕心,要不然也不會做出主動跟蕭家聯姻的舉動。“父親,自從連芙死後,蕭若元舉止越發怪異,我去蕭家試探幾次,也看不出他的底細,其人奇怪處與蕭雲大不一樣。”慕容明珠坐在下首,跟慕容貢商量大事。她可不是看上去那麼天真,其實事事都在她自己的料想當中。“這大不一樣,蕭若元去過東方,知道東方修行者強大,再加上心有所屬,娶了連芙之後修身養性也是正常,這個蕭雲明顯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明輝在另一邊說道。神劍宮萬眾仰望,仰望之上卻還有天道盟,天道盟之上又有莫寒香。而來自東方的明輝明顯是能夠直接與莫寒香產生聯係的人物。“明長老最近費心了,蕭家的事情實在讓人看之不透,跟他家聯姻的事情是我與其聯係的理由,平時還是小心為上為好。”慕容貢收尾,幾人簡單對話卻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慕容家主,有失遠迎。”看到慕容貢出現,蕭若元卻是保持了他應有的風度。這人在連芙在的時候,刻意做大家翁的打扮,表現出養尊處優的樣子,倒也沒有鋒芒畢露。不過等到連芙一去,他已沒有辦法刻意隱藏自己的形象。狀態越差形像越是懾人眼目,確實是奇人一個。“蕭家主,現在蕭家風頭日隆,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你用不著對我這麼尊重。”慕容貢嗬嗬一笑。嘴巴上這樣說,不過也不會十分客氣。他奉神劍宮之命,在任何家族跟前這點威信還是應該有的。蕭若元請他上坐而已,後麵數位長老也是氣宇軒昂。街角的氣息已經有所變化。這樣氣息對於蕭家的人來說實在熟悉不過,車轍的聲音不停傳出。隨著咯吱聲音傳出,明明人山人海的街道,一時之間居然給人極度冷清的感覺。十幾把刀橫亙在道路之上,準確的來說,是十四把刀。慶寅推著那木製的兩輪車前行不止,他的身上仍然穿著赤黃的衣服,倒是發型跟蕭雲極度類似。車上坐著一人,腦袋歪斜一旁,好像睡著一般。他的頭發極亂,亂到幾乎將整個臉完全度遮蔽,一雙利眼雖然微眯,但給人一種隻要睜開,立即就會精芒暴漲懾人心魂的感覺。這是慶忌。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儀式。當年因為失雲連芙,天才絕頂的慶忌變成眼前這個好似精神錯亂的糟亂頭子,自然再等二十年。他要看到自己的兒子從蕭雲身上複仇。“對不起,我來晚了。”慶寅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上麵兩片黃葉落了下來,這個人雖然偶爾浮誇,不過在武道上麵確實還是有些門道的。“早與晚無所謂,隻是一點,太晚了的話,想讓人抬你回去可能不太好搭手。”這樣氣氛下,有人發出這種聲音,總是讓人覺得不太合乎時宜。本來要刻意營造某種氣氛的慶寅一下子就有點玩不下去。車子立即停在長街一邊,把慶忌擺得正正,臉上帶著怒色,“我兩個人來,就沒有想過會被人抬出去,倒是你……”“嗬嗬,我會小心的,至少讓你有能走回去的力氣。”蕭雲站到台子中央。難免讓人笑了出來,這話又不合時宜了!哼!慶寅冷哼一聲,已拔刀手。七合刀,共有七刃,慶忌練到七合到也不是蕭若元的對手。也從來沒有人想過慶家還有人實力強過慶忌。不過但看現在架勢,這人好像把他的刀法練成了。“拔刀!”慶寅已落到台上,眼睛出閃現戾色,根本不看慕容家的那個方向。這種情況下,他已沒有什麼閒心泡妞。七合刀,必須要和七個至愛的女人在一塊才能夠練成。現在不用說,慕容明珠已不在這七個人裡麵。現在的慕容明珠在慶寅的心中,明顯象征意義大過了實際意義了。“青流刀,單刃,而身狹窄,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不是刀而是劍,如果連這個課都還要我給你補的話,是不是有點浪費時間?”蕭雲笑笑。他將刀在肩上不停敲擊,這已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卻也是有極其強大自信時候才會做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