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靈幾乎將要透出他的頭頂,居然是一隻看起來輕靈到了極點的雲雀。那雲雀振翅欲飛,正是風靈催動到極點的征兆。這人將發出他有史以來最強的一次拔劍術。這強悍疾速而未出的劍意,讓那一幫景天的死黨看笑話的本意又沸騰了起來。電光齊舞!場中已出現暴戾雷電氣息。隆隆聲音!伴隨著金屬斷裂聲音。風行仍然前行。不過,人人都看到速度迅捷無倫的景天身前已沒有任何目標。他麵前好像有一具空****的遊魂,而他的劍也已經伸入了懷中,劍不能拔。失去目標,劍已成了死劍。砰!一聲巨響傳了出來,一道電光從景天的背後砰出。他的身勢自然止住,他艱難的轉過身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的味道,劍鞘落到地上,劍柄離開劍鞘,這時候,才有人發現,那劍已經斷了。景天的胸口有一個碗大的大洞,那焦臭味道正是從那大洞裡麵傳出來的,血肉被燒熟了。“你是怎麼做到的?”極度不甘心的憤恨從景天的嘴巴裡麵冒了出來,聲音嘶啞,說這句話耗費了他不少能量。蕭雲仍然背對著他,負手而立,根本就不看他,“做哥哥的比做弟弟的聰明多了,至少死的時候還會問一個愚蠢的問題,不過,這種無法回答的蠢問題,也的確隻有一個廢物才能夠問得出來。”景天直接倒了下去,死不瞑目!這下他可以重新做人了!秒殺!最有希望成為內門弟子的最優秀外門弟子之一,被一個死而複生的宗人秒殺。這事情在某些人群中必定是一個超級新聞。蕭雲舉目四顧,他看不儘這望青石的風景。從今天開始,他蕭雲修行之路看來將會順暢不少。跟隨著景天行獵的幾個外門弟子,看到蕭雲那堅毅目光快要掃視到他們所站位置的時候。互相推搡,臉上露出緊張神色,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消失在林中了。韓剛在地上叫聲不止,“本來以為我已經死了,結果還可以再活一會兒。”“你殺了景天,這下如之奈何?”發生這樣大事,韓雪臉上難免露出緊張神色。“你們怕麼?”“當然怕!可是現在說怕還有什麼用?總得想個辦法才行,要不然咱們回去找什麼師兄、師伯說說話才好。”通常來說,宗門弟子爭鬥,實力強的殺死實力弱的,總是有話語權的。可是這個景天卻不是一般人,難免韓雪緊張。韓剛倒是無所謂,反正已經死過一回了。“反正跟你們無關。”蕭雲冷冷的道,他跟兩韓不可能是一路人,或許緣分就到此為止,也是好事。啪啪啪!“如何跟你無關?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不止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女兒可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無聲無息,不知不覺,已有人從樹叢中走出。 來人看起來是個儒生,隻論打扮的話倒是給人極其有親和力的感覺。後麵跟著一個水靈靈的妹紙,看起來也就最多十六歲不到,看到蕭雲頗有輕蔑感覺。咳咳!韓剛已劇烈咳嗽起來。好似要強自掙紮起來,他現在這種情況做這種舉動明顯是不是把死活當回事了。那儒生倒也不管他。“拜見魏師伯!”兩韓誠惶誠恐,極度緊張,卻是比看到昊天宗主更加緊張。蕭雲有些狐疑,一時之間還有點搞不明白狀況。那儒生臉上帶著微笑,好像看透了蕭雲的來曆,“年青人是新來的吧,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魏墨,是隔著幾道山脈的天河宗之主,跟你們昊天宗可是出自一門,這位是我的寶貝女兒魏珂,你叫她阿珂就是,算起來可以說是你的師妹。”一看儒生這態度,兩韓是明白了,這明顯是來幫他們的。趕緊接蕭雲的衣角,示意他無論如何也得把這條大腿給抱緊了。蕭雲目無表情,心裡已轉了數轉。山河宗分崩為十宗,其中這個天河宗又是十宗至強之一。十宗之內,又以天河宗、黃山宗聽說最得原山河宗主真傳。天河宗劍技獨得一派,與他曾為劍神時候修行大不相同,看來得早打主意。“魏師叔卻是什麼意思?”他不卑不亢,閱人無數,大概猜得出對方的來意,不過一時之間他倒也並不說破對方。魏墨臉上帶著微笑,攤了攤手,也是無可奈何的樣子。“年青人,我這個人難得臉皮厚一次,不過話一出口可都是實話,給你說吧,景家兄弟與普通宗人不一樣,就算是你殺死了山河宗前幾名的弟子,未必有殺死他結果惡劣。”“知道,若是有魏師叔幫我周旋一下,必定可以得到周全。”蕭雲也不跟他虛與委蛇,單刀直入。身居上位,無所不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打什麼主意?“這個……你倒是來得不客氣……好吧,我確實惜材,又看你天生是練劍的好料子,確實有心把你納入門下……不過,可不可以把師叔這個字眼去掉。”都是直爽,一方宗主,談起生意來也是毫不含糊,尷尬歸尷尬,不過嘴巴裡麵說出來好像也就無所謂。這……韓雪與韓剛兩人睜大了眼睛,大為不解,這樣草爽的事情實在是聞所未聞。“我蕭雲得座師如此看重,絕對願意入天河宗門下,求之不得。”蕭雲已單膝下地,對方沒有正式認可這個事情,他這個禮數已經足夠了。哈哈哈!“來來來,認識一下,這是你的師妹,對了,剛才介紹了,叫阿珂就行,這個師妹和剛才的師妹可不一樣哦!”魏墨大笑不止,頗為狂放,一時之間還真的有點破壞他的儒生氣質。話說回來,山河宗一劍神橫行時候,至少也能夠排得上九州十大強宗之一。結果最後分崩,現在分崩日久,還好沒有繼續衰敗,若是整而再合,也能屹立九州。中庸如魏墨其人,其實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合宗的想法,他未必做得成,但尋找能夠繼承衣缽,尤其是擅長劍修的弟子那是他的重中之重。拿天河宗來講,現在門下弟子強者不少,可惜實在找不到最適合修行神雷劍訣的弟子。這魏墨今天遇到蕭雲那是頗有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切了。不過,他也有這個底氣,他收了蕭雲,山河諸宗相信沒有人再敢說閒話也是真的。“你們兩位可有什麼意見?”魏墨喜不自禁,一時之間問起旁邊兩韓的閒話了。兩韓早就傻了,哪裡可能有什麼意見?連連搖手,表示沒有。其實也大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蕭雲入了天河宗,景家的相關人肯定不敢再找他的麻煩。而景家的人也不可能再找兩韓的麻煩,畢竟今天跟魏墨有一麵之緣,找了他們麻煩,也很有可能嫌疑打了魏墨的臉之類,今天的事情那可是各種皆大歡喜了。“走吧走吧,俗務既多,不如不管,現在就可以跟我去。”魏墨也不管蕭雲同意不同意,轉身就走,惹得後麵的阿珂不停的朝著蕭雲吐舌。天知道她是什麼表情,不知道是不覺得蕭雲狗屎運太好。搞得蕭雲頗有一種想打她的衝動。這女孩頗為可愛,以後麵對著她倒是大大的美事一件。“蕭雲!”看到蕭雲疾步而去。韓雪已喊了起來,本來她與蕭雲感覺隻是萍水相逢,最多覺得他天份高了些,現在看到他與那魏珂的細微表情,一時之間她心裡倒生出了頗為不舒服的感覺。可以叫之不應,讓她生出一種此生再不能見的感覺,她不得不扶著韓剛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已是天河宗。大廳這內,隻剩下蕭雲一人。“本宗獨得舊日開山河之主的劍技,又名神雷劍訣,這劍訣神秘非常,兼合東、西穹宇修行,就算當年劍神也不得其妙,我倒是對修行這門劍技優勢修行者的天份頗有經驗,卻是應在你的身上了。”魏墨帶蕭雲到宗不久,根本不把他當外人,立即拿出了壓箱底的東西。而蕭雲與他表現類似,也沒有什麼受寵若驚的感覺,頗有理所當然的感覺。就衝這一點來說,這兩人倒是脾性相投。“不過,要修行這絕技前,還得把本宗的七絕技修好,這可是基礎。”眼看著蕭雲就要伸手,結果魏墨又把手拿了回去。搞得蕭雲臉上立黑,不過好歹他也是觀心達人,這點情緒轉換的掌控還是有的。立即平靜下來,變成毫無所覺的樣子。將那所謂的七絕技玉牌拿到手中。也不用看,也就是些各種屬性星靈的基礎功法,而這些功法都與神雷劍訣大有關係。其實他不看這些功法還好,一看之後,更對舊山河宗主有些佩服起來。這些基礎功法的軌跡與他得到的神劍禦雷真訣屬性頗有相合的地方,就連劍訣的名字都差之不多。那舊宗主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現在受天河宗轄製完全想得過,就當是互相切磋了。“弟子收到,稍後立即下去練習。”“多長時間能夠練好?”魏墨問得直接。“三五天吧!”魏黑眨巴了一下眼睛,稍稍楞了楞,倒也沒有太多驚訝,“我給你半個月,倒時候練不好我有話說,我也是很難看走眼的,神雷劍訣,隻要有人能修,那自然就是我的後人,你展示一下,也沒有人有閒話說。”閒話少說幾句,也沒有立即叮囑蕭雲就去練功,而叫一個雜役弟子帶著蕭雲到處參觀。那雜役弟子先時看到蕭雲還頗為好奇,等到後麵打聽到他的來曆之後,已有點不高興。這晉升速度簡直和坐掃把星差不多了,這些下層弟子有些想法再正常不過。蕭雲隨他亂轉,無論他是些什麼想法根本也無所謂,反正自己但修行功法就是。三五天之後這些人自然也就閉嘴了。唯有修行,才能服人,唯有修行,才是真正的力,無論九州大能還是底層修行者,這一道理從來都是一成不變的。莫不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