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窺視(1 / 1)

蒼穹劍主 飛燕流星 1752 字 2個月前

蕭雲還是不動,因為他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出,或是該還是像往日一樣用強,隻是他有點害怕,阿珂今天用了冰心訣之後,究竟還有沒有用過五味火。五味火者,火分五色。共有赤,金、青、褐、黑,赤火者,辣味也,中者全身如火燒之痛楚,主痛,金火者,腥味也,中者全身流血,血不能止,主殺戳也,青火者,主辛味也,中者全身附冰窯,主人情冷漠,褐火者,苦味也,中者全身發麻而不能動,主麻木,黑火者,中者全身發黑,片刻化為灰燼,主幻滅,人之為人,豈不是正如一夢耶?蕭雲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如果真是做夢的話,那為什麼自己每次摸到阿珂胸前的兩團都是如此激動而不能自己。月華似水,清暈流光,飛虹斷蒼鬆,雲霧起華陽。月下山頭,正坐了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兒,男的臉上此時略微有些紅腫,身上也有些痛楚,他也就不過是臉上挨了幾拳,身上挨了幾腿,君不是常見年青男女在一起,那女子往往邊打邊道:“打死你,你壞死了。“然後一通粉拳就砸將過去。蕭雲也就不過是挨了幾拳,也就不過差點吐血而已。阿珂道:“下個月奪謫大會,你是知道的。”蕭雲‘唔’了一聲,阿珂道:”我爹要將我許與奪謫之人,你也是知道的。“蕭雲然後重複先前的動作,阿珂道:”你就知道‘唔‘,沒想過我可能會被人搶走麼。”蕭雲道:“我怕什麼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想不入地獄也不成了。”阿珂輕輕的打了他一下道:“娶我就像入地獄麼。”蕭雲道手上邊動邊道:“就是這樣的,我雖不讀書,卻也聽說這地獄裡的人兒都是這樣的,胸前是這樣的。”隻有為什麼在那黑暗中,阿珂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第一次她也蕭雲麵前有了不敢說的話。如果說那唐師我的上山,蕭雲或許不過是受個大挫而已,蕭雲受挫或許於他就是死一樣,蕭雲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人。人都有害怕的時候,阿珂之所以不提這事,豈不正是因為她已經害怕到不敢麵對,這就是所謂的醉生夢死,明明知道將是死路,卻能將現下留住一刻也是好的。現在已是半夜,蕭雲和阿珂已經伏在那草叢之中。月夜,天河後山,林鳥紛飛,那撲騰的聲音有如鬼哭,蒼茫的月色下,站著兩個年青的男女。那男子白衣勝雪,那女子嬌小可人,實在是一對璧人。隻是兩個佳人的身上卻都背著一把金漆小扇,明明就是貢山的兩大弟子來這裡談情說愛。蕭雲是個有大愛的人,他已經把自己的專用地盤讓給了兩人。文鎮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月亮了。”文若緊緊的貼著文夙道:“是的,已經很久了。” 文鎮道:“很久的意思是多久?或許就像是你的心離我的距離那樣的久。”文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透出的是無奈。文若的後背卻在顫抖,看來年青人說話總是這樣沒頭沒腦。文鎮這個時候已經把文若推開來,月光下的他仿佛在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時,看來他到了傷心的時候。他說:“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貢山弟子都會對你一見傾心,當然我也知道我是那個最沒有資格愛你的人。”文若也在流淚,一切不用細說,看來文鎮已經知道了一切。文鎮道:“你其實一直都知道的,我本來就不是個男人,我連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應該做的事都對你做不了。文若還是沒有說話,無言豈不就是承認。文鎮的聲音卻突的顫抖,道:“現在我卻無法再讓自己愛你,你明明知道我寧願為了你去死,你又為什麼要用下毒這麼麻煩的辦法來害我?”無風,但蕭雲的心裡已經風起了。如果不是從文鎮的嘴巴中聽到這一句話的話,誰又能相信她居然會是下毒之人。她披散的長發在星空下舞動。她的青紫的長袍幾乎已經要飛起來,看起來她真是一個夜美人,越是夜晚,當然她就琥不那麼容易讓人能看得清楚,她的心也一樣。蕭雲這個時候和阿珂在一起,他們兩個人靠得極近,幾乎已經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阿珂使狠命的捏了一下蕭雲,好像她不這樣做,不足以證明的她的存在感。“原來兩個人相愛這樣的深,可以用下毒來表達的,我覺得這個法子不錯。”阿珂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語,她並不管蕭雲在想什麼,因為她從來都沒想過照顧他的感受。蕭雲不知不覺中又當了一回試毒的工具,他當然有些苦惱。這一切全是他自找,若不是他叫阿珂來看看外人的生離死彆,用情之深,阿珂怎麼會看到這樣值得她學習的場景。“毒的確是我下的,隻是你知道我本來不想那麼做的。”文若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本來應有一雙清淺的大眼睛,那眼睛如龍潭的水一般清秀,當然裝的全是沒有心機的純真,所以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我知道,你當然不會那麼狠心,隻是既然你有理由這麼做,那麼這個理由一定很重要。”文鎮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在蕭雲的眼裡實在與前世所見的那些癮君子大為相似。“我一直很可笑。”文鎮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又回到心如止水的樣子,他本是貢山弟子,當然總會在大多數時候能保持一種風姿。“其實我從小就一直很聰明。”文鎮說這話的時候,蕭雲直搖頭,若是他真的很聰明,他怎麼會連身邊人給自己下毒也不知道。“貢山近幾年人丁一直不旺,現下的我們年青一輩中的子弟,就隻剩下了我和你,以及已去的文虎。”看來文鎮並不是那麼傻的人,畢竟文虎已去的事,他早就知道,而且他還如此的淡然,看來他是個深沉的人。“誰都能看出,我們三個關係一直特彆好,我更能看出文虎對你更是關係匪淺,而你看他的眼神也是大不相同。”文鎮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說的是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所以當我成為下一任貢山之主的時候,我對你突然與我走得那麼近,當然有所狐疑,看到文虎一天天的消沉,我也覺得實在對不起我的兄弟。”文鎮眼神迷離,他看向遠方,好像看到了以前三個人一起過家家的其樂融融的時光。“但是我卻太愛你了,甚至已經愛到分辨不清什麼是對是錯,我最後發現我也是個自私的人。”文鎮突的笑笑,這一句話有自嘲的意味,隻是這自嘲卻有些苦不堪言。“我明明知道我根本沒有愛你的資格,明明知道我已經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但還是沒法拒絕你。”文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絕望的語氣。蕭雲的眼睛已經睜得老大,看來這文鎮也是個不用動手術就可以練葵花寶典的能人了,他看了看阿珂,阿珂也正用漠然的眼神看著她。看來她馬上就要蕭雲為自己解釋“不是完整的男人”,沒有辦法,在她出口之前,蕭雲不得不絞儘腦汁的思量個最合理的解釋。“在林家包子的時候,文虎隻不過是耍了個小小心眼,想讓我與那蕭雲大戰一場,也讓我沾些晦氣,他卻想不到我居然會中了那獵魔一族所留下的異毒。”他搖了搖頭,道:“那蕭雲也是個可笑之人,平時自高自大,不要說我沒有中毒,他不是我的對手,更不用說那唐師我了。”蕭雲又聽了有人蹊落自己,有一句話叫三人成虎,當一句話說得很多的時候,自己再不相信,也就好像變成了真的了。文鎮道:“不想,那湯武也是個無用的人,我從小就不能人道,居然被他診成是因為中毒造成的,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成為九州聖手的。”蕭雲搖搖頭,心道:“當然是這樣,湯沁那女子怎麼能看得你出稀奇古怪的病,不要說不好意思脫你的褲子,就算脫了,她那半罐水又能看出個什麼名堂。”阿珂卻已經不再看他,她把頭昂得高高的,看著天上的星辰,看來她已經明白了所謂的不足之症究竟什麼,她的臉已經紅成了猴子下身。不過她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女人總是喜歡打聽彆人的隱私。“文虎最後不見了,我當然知道他已經死了,我根本就用不著管他,因為我也遲早和他一樣,我說過的我願意為你去死。”文鎮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次。“那麼你願意為我去死麼?”阿珂已經被感動的眼淚花花,她用她的一雙妙目眼淚汪汪的看著蕭雲,一動不動。“我當然願意。”蕭雲一本正經的說,他心裡說的是:“我又不是人傻的,動不動就去死,死在**還差不多,若是說願不願意為了你去活,那是一定願意的。”“本來我不想拆穿你。”文鎮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無奈,他低下頭,長長的頭發已經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隻是他真的錯了麼。“可是沒有你在身邊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我根本不可能那麼安穩的睡著,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幻想。”原來文鎮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幻想。文若已經不是那麼楚楚可憐的樣子,她站在那裡看起來實在是如冰山美人一般,“原來你已經知道這麼多,當然也知道我是去下山見的唐師我,隻是我比較奇怪的是,雖然你早已經知道這麼多,可是如果沒有確實證據,依你的性格,是絕不會把這些事說出來的。”文鎮苦笑道:“這也很簡單,那蕭雲雖然功法平平,不過他實在是個聰明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白色的絲巾,他拿去那絲巾聞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童年的日子,這張絲巾本來的文若送給他的。“你可以聞聞你的身上,其實女孩兒太愛美了,也不好,蕭雲身上也有這種味道,聽說香味是城下的一個小妓身上天然的異香,彆處是斷然沒有的。”文鎮終於把這個答案說出來,他發出的還是那苦澀的笑,或許他已快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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