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是有什麼怪癖的人。蕭雲回頭一看,看那過流雲一手摸著臂膀,又在那裡使勁的揉著,作為過來人,他看看旁邊的阿珂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隻有阿珂才有這樣的本事不是麼?其實蕭雲已經相當佩服過流雲了,因為在他的心目中。除了他蕭雲之外,實際上他已經想像不出究竟還有什麼人能夠受得了這樣的一掐。過流雲應該仰天長歎,然後在**躺個三天才是,因為他的手已經不能聽使喚,現在隻不過叫了一聲,也隻不過有些熱淚盈眶的樣子,他其實已經是相當的堅強。魏墨現在對這些自己的活寶弟子已經沒有辦法,過流雲再怎麼亂吼亂叫也比不上他現在的煩惱事。既然現在已經安靜下來,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獵魔人李壞的弓矢與他人不相同,全是些九州宗門中人聽都沒有聽過的法門,比如他的‘灰燼箭’,一經發動,就是撲天蓋地的火焰,那火焰過後,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化為焦土,再有他的鐵蒺藜,就算是飛鳥隔其數百丈,隻要偶爾粘到,竟會突然之間連翅膀也扇動不了,實在是詭異之極。”蕭雲現在心裡已經知道這獵魔人的功法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就算是聽他的名字,也與那夜的老頭所發動的路數幾乎一樣,看來那老頭與獵魔一族必然有些牽連。但這個時候卻不能說出,今天無論是穀清風,還是唐師我都是來意不善,事事都是針對自己,自己現在再貿然的說話,說不定又被他們群起而攻之。魏墨也已經知道此等關節,他畢竟那晚也曾經與那老頭麵對麵,隻是現在說出實在無緊親要,不說也罷。“那青木林呢,獵魔人如此的強悍,青木林還能敵得住麼?”大廳之內的年青人已經對兩人戰局的白熱化關心無比,大家都已經完全的被吊起了胃口。年青人因為見識不多,稍稍有些激動人心的事都會莫名激動半天,現在他們擔心的當然是青木林的命運。“青木林雖然是在那獵魔人的絕強攻勢的籠罩之下,但是無疑如果說那獵魔人的攻擊好比長河之日,青木林的身形就好似是大漠之煙,煙雖然是虛浮飄渺的東西,但是就因為虛浮飄渺,他也是無孔不入的。長河之日大漠之煙,實在是看不出究竟誰強誰弱,本來是想讓唐師我給大家吃個定心丸,結果他越說越玄。“那獵魔人雖然強橫,卻始終是大開大闔的路數,每有一動,始終是全盤皆動,時日一久[他的星靈氣息之力就有些難以為繼了,最後漸的落了下風。”聽到青木林將勝,這些聽故事的少年人始自放下了心。隻是雖有勝勢,卻還未墊定勝局,後麵還有多少東西是需要知道的? “最後當然是獵魔人力有不逮,大敗而去,隻是他敗是敗了,但依眾人之力也是不能擒下他的。”“眼睜睜的就要看著他化星殞去,這時候突然出現個變數……”唐師我突的就不說話了,他正看著魏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常唯黑卻不答話,唐師我的後文肯定與他有關,當然如果沒有得到他的首肯的話,看來這話唐唯墨是不會說出來的。“唉。”這歎氣的人是湯武,就算湯武不歎氣,看來對後麵事情了解的人也不止他一個,當然穀清風既然是當時邊城的都尉,想來他對此事也了解的再清楚不過了。穀清風這個時候卻已經又恢複了他的軍人的氣質,不動如山,他坐在那裡實在就像一座山一樣,就算是現在地動山搖,他也不會動一下。“唐師我名動天下,他說這話也未必無因,既然如此,常宗主想來也知道後麵的事情就應該是和你的高徒如出一轍,估計你也沒有什麼話說。”非常明顯,後來發生的變故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除了唐師我之外,在座的三位長輩也對此事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們既然都不說,那麼看來這個事情已經沒有什麼說頭了。“我不說此子行事本來如何,就憑他現在的情忕,實在應該把他廢去全身的修為,再逐出門牆,至於其父李閣老處,我穀清風雖是一個武將,但這樣的話還是說得起的,以李閣老的為人,對他也定然不可能輕饒。”穀清風說得大義凜然,在他看來就算把蕭雲就地正法,都算是輕微的了,就像再沒有人會為蕭雲多說一句好話一般。魏墨在顫抖,綜合前事,他大概也已經知道唐師我,穀清風所說的大致就是那樣,雖然他自己也知道蕭雲所犯的事實在是罪不容誅,但現在穀清風也不過就是說廢去他的全身修為而已,已經是相當的寬宏了。“隻是此子現在尚沒有鑄成大錯,可否再原諒則個。”魏墨小心翼翼的問道。穀清風突然一下子站起來,道:“我穀清風本來就是個大老粗,現在提出這個主意也不是隻為我女公報私仇,何況先前天河城下蕭雲手段殘忍,唐師我也是看得明明白白,縱然他奪我女之藥引,與傷人至殘都不是死罪,但是他這樣的手段本來也已經沒有資格品性再在宗門立足。逐他出牆門又有什麼不可?”“何況他所犯的事常宗言又不是不知道,實在是滔天之罪。”“你們老是說蕭雲犯了滔天的罪,蕭雲究竟犯了什麼罪,難道就不能讓我們知道麼,就憑你們幾個老頭子和一個小白臉在這裡信口雌黃,又有誰肯信服。”這聲音嬌柔之中又不失潑辣,不是那蘇鸞又是什麼人,隻見她全身的黑色勁裝,全身又是無數的鈴鐺環配,感覺與往日大是不同,蕭雲又見她短發不過耳,看起來實在是精練非常,雖然少了一股女人的柔弱之氣,但英武中又透出靈氣逼人,反正就是一個大美人。蘇櫻見蘇鸞張口就來,毫無遮攔,立刻伸手拉了拉她,叫她不要亂說。蘇鸞平時裡那裡會聽蘇櫻的,這一拉她的動作反而更大,直接性的一甩手,如果不是蘇櫻的話,實在會有可能給拉她的人一耳光。“如果你們不說出個所以來,我實在不得不懷疑你們幾個是要將蕭雲栽贓嫁禍。蘇鸞絕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她說這話的意思基本上把魏墨也一並包括在裡麵了。魏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也被包括在將蕭雲往死裡整的人裡麵。圍觀的眾人雖然沒有人知道其中究竟是個什麼來龍去脈,但是唐師我說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無論是好事的人,還是講求公平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夠滿意。唐師我其實也有萬萬不得已的苦衷,因為裡麵還關係到很多人的清名,實在是不能言說。但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蕭雲也在看著唐師我,過去未來究竟是些什麼事情,蕭雲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他也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他也用那挑釁的眼神直接的注視著唐師我,幾乎就是想用眼神把唐師我殺死的意思。他就是想看看,唐師我究竟想說出什麼?“在下以為本來以那獵魔人的修為,他雖然不是青木林的對手,但如果從宗門中人的合圍中騰出卻也不難,但其時他卻並不離開。”唐師我雖然隻是說的聽來的事,但他說出來的時候好像是當年他親身經曆一樣。“獵魔人並不離開,是因為那時候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唐師我說到美女的時候,在場的所有年輕的男弟子都已經臉上現出了迷惘,看來那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那女人自稱是北蒼國的公主,她的打扮得並不像個公主,但她的精氣神看丐來又真的像是個公主,正因為是這樣,所以當時,她走到那獵魔人的身邊,並將了獵魔人扶起來的時候,都沒有人來阻攔她。”“在那好像是公主一樣的女人身後,還站了一群衣衫破爛的人,感覺就像是一群叫花子一樣,那女人就算是一個公主,也隻不過是一群叫花子的公主。”“那女人隻說了一句話,聽到的人都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感覺。“既然隻說了一句話,那麼這一句話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話。這個時候唐師我卻又停了下來,他的眼神非常的痛苦,再看魏墨,他的更加的痛苦,看來那一定是一句讓人非常難堪的話。蘇鸞的臉已經又脹紅了起來,看來如果唐師我的再吊人的胃口的話,唐師我相信一定會由小白臉變成大白臉,不過他的皮膚真的是白,在蕭雲的眼裡,他看來又是可以當兔子的美少年。唐師我雖然是冠絕天下的少年英雄,但如果在完全不講道理的女人麵前,他也完全擺不起那天下豪傑的樣子。“那女人說的話就是,屠邊城的人本來是對麵的這個人,當然當時她對麵的人沒有彆人,因為既然是青木林擊敗了獵魔人,那麼那女人現在的對麵就隻能是青木林。唐師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完全的放鬆了下來,看來說出令彆人痛苦的往事對他來說真是一樁煎熬。“什麼?”雖然有人發出了疑問,但大多數人都已經明白,非常明顯就是青木林才是屠城的原凶。“當然那女人說出的這話在當時人的眼裡,實在是可笑之極,完全就是當一個笑話來聽的,不是當時看到她的氣質與普通女子大不一樣,說不定當時的宗門中人就會連她一並捕獲了。“不過,等到她說出那理由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不得不對她話的真實性少了懷疑,因為她說的是青木林殺人的時候都是用的這樣的兵刃。”從那女人口中說出來的兵刃應該就是蕭雲背上的破魔之刃,這絕對是一把奇形兵刃,實際上無論是什麼人都能夠對這兵刃的形狀會過目不忘,所以隻要有人見過的話,那麼是一定能夠完全的記得它的形狀。“青木林常所用的兵刃卻並不是這樣的奇形兵刃,他所常用的是一把長刀,那刀長幾乎有丈許。”蕭雲想到了那虛空中的那東洋浪人,那東洋浪人的背後所背著的就是一把長刀,那長刀差不多就有丈餘。“但是無論是誰都已經感覺觀察家心裡有些不好受,因為青木林雖然平時用的都是那把長刀,但他隨身的包袱裡麵卻有這樣的一把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