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內外交攻(1 / 1)

蒼穹劍主 飛燕流星 1638 字 2個月前

看到那七色之氣圍繞在蕭雲的身體周圍,唐師我的眼神中已經有了不一樣的光芒。蕭雲的身上真的有七色之氣,那氣之中也真的有一道絕對不屬於天河星靈氣息的氣息,但那氣息絕不是佛影雙修的氣息。那氣息淡得就好像夏日極熱的時候,從你的耳邊飄過的一息氣流一樣,讓你感到了涼意,但你又不能確定它究竟有沒有存在過。隻見蕭雲身上的七色流光雖然不是十分濃鬱,但那七色華彩在蕭雲的周身流動的時候就好像是一條璀燦的星河,那星河之中又有數不儘的波光在流動,往返而循環,生生不息。氣共有六色,那六色之中又透出一股極為怪異的氣息,那氣息龍蛇混轉,忽黑忽白,根本不能讓人看出來究竟是什麼顏色。那是白中帶黑,黑中轉白的一道奇光。唐師我已經說不出話。“啪”的一聲,大廳中又傳來了異響,眾人都向那響聲傳來的地方看去,卻是穀清風。穀清風已經是麵皮變了色,“此子現在身上的魔功雖然不是佛影之法,但肯定比那法訣更為邪異,本人縱橫軍中十數年,也不知道見過了多少塞外蠻,荒化異獸,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星靈氣息之力。”他說這話的時候激動非常,看來蕭雲已經把他得罪到死。蕭雲這個時候已經收起了那星靈氣息之力,他卻不理穀清風,道:“現在你們看也看了,你唐師我是不是還是要與我蕭雲一決呢?”蕭雲從來都隻信奉這一句話,輸錢也不能輸氣勢,這就是所謂的絕不低頭。“其實不管你究竟有沒有練過那佛影的魔功,以你的行事都應該把你頭顱摘下來。”湯武站在那裡,也許從一個看起來如此慈祥的老人的嘴裡聽到這樣血腥的話,本來就是一件讓人意外的事情。突然有一道風從門外吹了進來,現在正是夏日,正是七月中,七月中吹來的風居然也可以讓人覺得兩齒生寒,看來今年是一個奇怪的季節。蕭雲已經木然,他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套一個的連環圈套中。他看著湯武,湯武將雙手背在背上,他的腰上彆著一個旱煙袋,他的身上穿著的衣服完全看不出來他是本地除天河之外最有權勢的湯氏藥店的主人。他的腳上也就不過穿著一雙普普通通的草鞋,那草鞋也許已經經曆了幾個年頭的風吹雨打,所以那鞋上的草已經變得有些焦黑。蕭雲現在已經完全的明白過來,這個絕對是真正的湯武,因為隻有真正的湯武才會有這樣一雙的大腳,也隻有真正的湯武才會從身上傳出這樣濃鬱的煙葉的味道,雖然他現在沒有抽煙。他的人已經呆掉,但是蕭雲本來是個演員,他的麵上是從來不會為這些驚變有所改變的,畢竟他已經遇到過太多。 “看來湯武老子爺對我的成見很深。”蕭雲依然是那麼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對你不是有成見,我隻不過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湯武雖然是一個慈祥的老頭子,不過他發怒的樣子也和地獄裡的閻羅差不了多少。“就算你要吃我的肉,我覺得是不是也需要個理由?”蕭雲現在已經摸起了他的太陽穴,他的頭已經被他摸到痛,所以他現在換了個地方。“理由不需要太多,不過這一條就已經勝過千萬條。”湯武雖然還沒有說出這理由,看來那也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湯武現在看著的是魏墨,他恨恨的道:“本來這數年來,天河城中的人都對貴徒傳頌有加。”湯武說出來的是個不爭的事實,蕭雲是天河首徒,他的才情在天河的周邊,絕對是年青人中的第一人,他的天分絕對已經與當年的魏墨相似,最重要的是他的修行之路一直都是順利非常,再也不會如魏墨一樣在中途生出變故。唯一的缺點也許就不過是蕭雲在修練上不是那麼的用功,當然這也沒有什麼,因為依蕭雲的天份來說,天河宗本來也已經沒有什麼修煉的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天材與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彆,這就是外人眼中的蕭雲。最最重要的是蕭雲身長八尺,麵如塗朱,雖然看起來不是個好人,但誰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比如陳冠西。蕭雲至少比陳冠西帥的。“本來前些老夫也曾厚了臉皮在穀鎮撫之後來到這天河山上求親,當時就給常宗主拒絕了,不過老夫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說天河首徒不是一般的人物,看不上我的女兒,我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就算沒有達成心願其實也無所謂。”湯武說這句話的時候說得極為淡然。蕭雲的心裡卻在怦怦的跳,那本來都是以前的事了,既然從來沒有人給自己說過,那麼前身的蕭雲肯定也不知道這事,如果自己早知道有這個事的話,或許那日到湯府的時候就會大不相同。現在雖然心底驚詫,但是不得不後發製人,靜觀其變。湯武雖然說得淡然,但無論是誰,都能夠看出他是在刻意的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而且他似乎已經快在壓抑不住。他的臉色突的變的殷紅,那殷紅看起來實在是鮮豔無比,就好像馬上將會有新鮮的血液從他的臉上迸發出來。看來他的心裡真的有難以言說的事。隻是他如果不說的話,又有什麼人能夠知道。這樣的一個老人,看起來比鐵還硬,比岩石還剛強,他的眼裡竟然好像快要落出淚來。然而那淚終於沒有落出來,它隻是在那眼眶裡不停的打轉,打轉。“湯老爺子看來有極為傷心的事,有什麼不妨說出來,現在大家都在這裡,如果是那蕭雲的事,正好新舊帳都和他算算。”唐師我還是坐在那裡,端正得就像廟裡的菩薩,菩薩常受人恭奉可惜卻很少靈驗,但唐師我比那泥塑木雕可要有用得多。“哈哈哈哈”。這時湯武在狂笑,那笑聲幾乎就要將房頂掀掉,這就是所謂的聲震屋瓦。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有這樣的中氣本來就是奇異的事情,但他那笑聲中的悲愴更像遇到天大的悲涼才能發出的淒涼之聲。蕭雲心底已經惶惶,他當然已經看出了湯武絕對不是犯了失心瘋的樣子。其實非常的明顯,湯武根本就沒有瘋。隻是如果湯武沒有瘋的話,蕭雲就要瘋了。那夜在那湯氏大宅中的瘋老人究竟是誰,是誰竟然舍得布這麼大的一個圈套來讓自己鑽?今天自己連連的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看來都不是巧合。隻是蕭雲自己實在想不支,自己何德穀能竟然能夠勞動彆人這樣處心積慮的來搞自己,蕭雲已經實在想不出了。湯武的笑聲已經停了下來,他既然是真正的湯武,那麼他將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已經完全不是蕭雲所能左右的了。剛才蕭雲不停的對他擠眉弄眼,實際上完全就是在白費力氣。湯武的老淚終於落了下來,那淚隻有一滴,老人的淚水本來就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看到的,他們已經看過了人世間太多的滄桑。就算是生死的大事也不能讓他們如此的悲愴,然而他卻流下了這一滴淚,那麼他究竟是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呢。他終於說出那件讓人震驚的事情。“蕭雲,我試問你,你對我的女兒究竟有意麼?”湯武問出了這句完全讓蕭雲不解的話。湯沁既然已經是天河城中的四大美女,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少年對其美色垂涎,這個是明擺著的。蕭雲怎麼可能對美女無意,但是現在如果要回答這句話的話,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蕭雲隻知道湯武現在對自己一定是恨之入骨,他又如此這般的說,無疑那湯沁的身上一定是出了什麼紕漏。那究竟是什麼紕漏呢,如果一定說湯沁出什麼紕漏會讓湯武如此傷情的話,莫非那湯沁死了,但那湯沁在自己走的時候,明明還活得好好的,這個可怎麼說呢。蕭雲已經沒有辦法,權衡利弊之下,隻得畢恭畢敬的說:“那是自然的,湯家的小姐既然是天河城中的四大美女,那麼小子自然是傾慕有加的。”湯武冷笑一聲,道:“看來你也就不過是看上我女兒的美色?”蕭雲已經汗顏,他汗顏的原因太多了,雖然湯武說的是實話,但他說的也未免太過直接,而且現在無論是蘇鸞還是阿珂都已經對自己怒目而視,下來自己是一定沒有好下場的了。不過,下來畢竟是後事,當下能不能過得關也還說不定的。“既然如此,我上山求親的時候,你為什麼又不允?”湯武雖然現在是心平氣和的說著這話,但無疑他已經把蕭雲看著一個犯人。沒有辦法,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所有的矛頭都已經指向自己,自己還是低調一點才好。“這是什麼話,湯家的大小姐我是愛慕的,隻是我實在不知道曾經湯老有過上山求親的事?”蕭雲這句話回答得極為無辜狀。實際上這也完全就是他的心裡話,因為他真的從來就不在知道這件事。他哪裡會知道這事本來是魏墨所拒絕的,前事已說,魏墨對自己的這個弟子是絕對的青睞有加,既然是如此的高看,蕭雲在天河地界又是難得的好口碑,他當然要把這弟子留給自己的女兒才好的。魏墨既然存了私心,當然就把這個弟子留給了自己的女兒,其實也不能說有私心,蕭雲怎麼可能娶外家的女子作老婆?但是現在既然出了這個事情,也要作個解釋才好,但魏墨怎麼能夠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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