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蹤塔,周艾一的地位,悄然發生變化。每個人看待周艾一之目光,再也不同。無論何人,都不敢再小看這周艾一。就連無蹤塔之塔主李溢滿,在得知周艾一之消息後,也是深深一驚,隨後喃喃道:難怪之前楊文凝長老,對這周艾一如此其中。這周艾一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為此,無蹤塔塔主李溢滿,還專門喊來周艾一,與這周艾一,進行了數小時之談話。談話結束後,周艾一淡笑自若,李溢滿一臉欣賞。任誰均可看出,李溢滿對這周艾一之態度,較之以往,同樣迥然不同。可想而知,周艾一這顆忽然之星,忽然升起了。更何況,之後的很多日子,許多人更是親眼看到,無蹤塔塔主李溢滿,親自栽培這周艾一。周艾一之進步,更加迅猛。當然,即便李溢滿之心中,也是震驚之聲,強烈之後,再是強烈。這周艾一,經過自己針對性指導後,不僅進步驚人,甚至這周艾一身上,隱藏著的戰力,更是卓越至極。甚至有好幾次,李溢滿都忍不住的自己問道:若是我與這周艾一激戰,我能否勝出?時間如箭,再一轉眼,已是一月之後。這天,周艾一伸伸胳膊,覺得最近自己之境界修為,已經有了極大提升。雖然還未完全突破易筋境界,但隱約已經能夠摸到凝脈門檻兒,他之心中,很是知足。他相信,假以時日,晉升凝脈,定然可以成功。周艾一起床後,徑直下山。山之路口,那看守之人,遠遠看到周艾一,連忙點頭哈腰道:“周師兄,您這是有事兒,要出去一趟?”周艾一之事跡,已經在無蹤塔悄然而走,現在,沒有人不知道周艾一。周艾一笑笑,道:“恩。想必我下山所謂何事,就不用跟你說了吧。”“不用不用。”這名弟子連忙讓開了路,同時說道,“周兄,現在您之行為,是我們整個無蹤塔之驕傲。您想下山,定然也是為了咱們無蹤塔好,我又怎麼會多問什麼。”若是其他弟子,定然需要盤問,甚至登記,但獨獨者周艾一,他一個字也不敢問。周艾一笑笑,拍拍他之肩膀,忽然壓低聲音道:“我最近需要頻繁出入,若有人問起,你要做到一概不知。”說到這裡,他之聲音,又慢慢提高,道:“我這般說,你可明白?”“明白明白。周兄您放心,就算塔主問起我來,我也不說!”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但這名弟子卻聰明至極,知道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不該說的也絕對不說。他心中清楚,現在之周艾一,若稍微對他有些不滿,估計隨便張張嘴,就能將他從這無蹤塔踢掉。周艾一滿意笑笑,大步下山。而等其身影完全消失,這看守大門之弟子,才抹了抹額頭之汗。與這周艾一對話,他之身上,很具壓力。雖然隻是簡簡單單幾分鐘,但他全身上下,都掛滿汗珠。 周艾一卻是一身輕鬆,走下山來。之後,他稍作頓留,辯辨方向,迅速向那飛星涯而去。那飛星涯,既然踐踏了無蹤塔,重傷了楊文凝長老,這筆仇很,自然要報。飛星涯之方向,並非很難尋找。幾個小時後,周艾一之身軀,已經出現在飛星涯周圍。周艾一並沒有直接走路上去,反而隱藏起來,等他飛星涯之弟子,恰好路過。此地之方圓百裡,儘屬飛星涯之範圍。因此可想而知,很快便有一名弟子,路過於此。周艾一吹吹口哨,該名弟子轉過頭來,四下巡視,之後很快看到周艾一,大聲嗬斥:“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們飛星涯周圍造次!”周艾一笑笑,道:“你們飛星涯,不是前段時間一直尋我周艾一麼?怎麼,難道現在,就已忘記?”飛星涯之弟子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道:“你就是周艾一?”他怎麼也想不到,整個飛星涯苦苦尋找不到之周艾一,竟然自動送上門來,出現眼前。甚至,他瞬間腦補道:若是自己成功緝拿這周艾一,相信到了長老那裡,定然可以獲得豐富賞賜。周艾一輕蔑一笑,道:“對!我就是周艾一!看到我突然出現,是不是覺得一切‘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這名飛星涯弟子之表情,周艾一直接就能猜出他心中想法。果然,這名弟子愣愣,道:“嗬嗬嗬,既然你已經知道,那就現在束手就擒,不要逼我動手。這裡方圓,皆屬我們飛星涯範圍,你以為來到這裡,還能逃脫?”這名弟子之臉上,已經綻放出奸計得逞的笑容。隻是他如何也想象不到,真正奸計得逞者,乃是這周艾一。周艾一笑笑,反問道:“你腦子是不是鏽掉了?你怎麼不想想,我既然敢如此大搖大擺出現,又怎麼會擔心無法逃脫?”“呃……”這名飛星涯弟子,瞬間覺得,周艾一之話,當真在理。然後,不等他的思維完全反省過來,周艾一猛然出手,迎風斬已經當頭落下。可憐的這名弟子,身體便被周艾一生生斬成兩段。而他被劈開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驚恐之意,觸目驚心。周艾一俯身,冷冷地望著他之屍體,道:“從今天起,你們飛星涯要為你們所為,付出代價。”“你們飛星涯,必定會全軍覆滅!”“我會讓你們之人,一個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死於非命!”周艾一之聲音,猶如深夜寒風,徹骨地冷!地上屍體,更是瞬間,成為冰塊。周艾一輕蔑一笑,大步離去。甚至,他故意不去收拾這具屍體,為的就是要讓整個飛星涯,開始明白他意,之後開始驚恐。他要一步一步,叫這飛星涯,走向末路。飛星涯。飛星涯涯主無星涯麵前,躺著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準確來說,可為兩具。因為這人最後生命時刻,竟然被人生生斬成兩段,死相極其殘忍。無星涯之目光,寒冷如刀。他之周圍,站著很多長老。這些長老之臉上,表情凝重,臉色蒼然。“各位長老,發表發表你們之意見吧!咱們飛星涯之弟子,死在了咱們飛星涯之地界,並且死相如此殘忍,你們又怎能不稍加分析,然後做出行動?”無星涯冷冷說道。眾多長老聞言,彼此對視,眼眸之中,皆有疑惑閃過。無星涯等了半響,卻不見任何人開始發表意見,於是再次冷聲說道:“怎麼?難道這件事情,先要讓我這個涯主,分析原因?”“不不不不,涯主息怒。”立刻有一名長老,站了出來,緩聲說道,“咱們飛星涯之弟子,死在咱們地界,這是對咱們權威的一種挑釁。我們覺得,這件事情,定然不能善罷甘休!”“哦?”無星涯抬起眼睛,“既然不能善罷甘休,那就先來分析分析,究竟是什麼人等,來咱們飛星涯地界做鬼!”“涯主,看咱們弟子之死相,應當是那天蠍盟弟子所為。這迎風斬之招式,人人皆知。除了那天蠍盟之迎風斬,似乎再無力量,能夠做到這點。”又是一名長老站了出來,如是分析。無星涯聽後,這才笑笑道:“既然原因已經找到,那麼接下來之行動,誰來指揮?”言外之意,甚是明了。那天蠍盟已經打上門來,咱們飛星涯又怎能再忍?然而,他這話後,卻無人接音。無星涯冷冷一笑,道:“怎麼了?終於說到重點了,你們卻都怕了?”剛才之推理,但凡是個有眼之人,均能看出。而現在之話題才是重點。“前些時日,那天蠍盟天才弟子橫出,整個定禪宮全然不敵,慌亂而逃。可想而知,那天蠍盟之天才弟子,多麼強悍!而現在,很是明了,天蠍盟之天才弟子,已經潛入咱們飛星涯。難道咱們飛星涯,實力同樣不濟,麵對天蠍盟之攻擊,亦是隻能逃逸,不能反擊?”“……不是。”一名長老低聲回應,“涯主,天蠍盟最近鋒芒畢露,我們覺得,應當避開一時。等他日後,我們壯大,再報此仇,亦是不晚。”這名長老之聲音,極低極低。很是顯然,他怕招來無星涯之痛罵。然而,這哪裡是怕與不怕之問題?無星涯冷冷一笑,之後勃然大怒,道:“飯桶!一群飯桶!”“我們飛星涯是什麼?我們自古以來,便是這中原地區最強勢力!難道說,因為那天蠍盟崛起,因為那天蠍盟令定禪宮舉家遷移,我們也要心生膽顫,不敢敵對?難道說我們飛星涯也要效仿,主動退讓?”“笑話!我們飛星涯之骨氣,你們難道都要弄丟?他天蠍盟縱然現在再厲害,可是正麵而戰,我們飛星涯難道就弱了?我們可是飛星涯哎,你們當年骨子裡的傲氣呢?沒了?你們引以為傲的資本呢?拿不出手了?”沒有長老,敢抬起頭與,與之對視。無星涯之話語,依然繼續。“現在,我不管其他。我要看到你們團結之行動!那天蠍盟既然已經有了動作,我們飛星涯自然不做那定禪宮!我要看到你們之反擊,並且要看到那有效行為之反擊!否則的話,我們飛星涯之末路,將要很快到來!”然而,無論他如何傲氣而談,他之手下,他之長老,始終無一人站出,發出聲音。“怎麼?平日裡你們個個看著,似乎有著頂梁作用?難道現在事到頭上,你們卻個個要當縮頭烏龜?”最後,幾乎在盛怒之下,這無星涯大聲叱罵。終於,一名長老弱弱道:“涯主,您之意思,我們洞然。您放心,我們很快議論出一個方案,給您回複。當然,您也需要稍微給點時間,畢竟現在我們之對手,可是那天蠍盟,而不是那無蹤塔。”這已經算是他們目前所能發出的,最好聲音。“哼!”無星涯冷冷一哼,道,“可以,三天,我隻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若是你們依然毫無主意,那麼,我會命令你們,率著人眾,強攻那天蠍盟!”“……是。”所有長老,低聲回答。雖然無星涯如此發怒,但他們之心中,還是顫栗。那可師天蠍盟哎!天蠍盟之天才弟子,個個強悍,縱然是他們這幫長老,與其一一對戰,他們也不敢言之必勝。旭日,周艾一再次慢步而來,出現在無星涯之周圍。而這天,周艾一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看到一名飛星涯之弟子。周艾一身形一晃,毅然擋住此人去路,冷冷說道:“站住!”這名弟子先是一怔,隨後問道:“你是何人,敢在我們飛星涯造次?”周艾一聽後,輕蔑一笑,道:“昨日之時,也是另外一名弟子,對我而問。隻是可惜,他之下場,慘烈而死。而在今日,換做了你,你卻還是如此,以為身在飛星涯境內,你們就會絕對安全?”這名弟子聞言,臉色大變:“你……原來是你……你們天蠍盟,居然再次來了……”周艾一皺皺眉頭,迅速一想,心中洞然。原來這人,已經將自己之身份,混淆為天蠍盟弟子。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畢竟自己昨日擊殺敵人,所用招式,為天蠍盟最為突出之功法,迎風斬。周艾一笑笑,將錯就錯道:“嗬嗬,你之心中,既然已懂。那麼現在,放棄反抗,默默去那地獄報道去吧!”言畢,周艾一之嘴角,笑容猙獰。而與此同時,他手中之卸攻術,已然打出。隻聽砰的一聲,那名可憐弟子之脖子,已然斷掉。在周艾一麵前,他連發出慘叫聲音之時間,都是沒有。周艾一之攻擊,乾脆利落,卸攻術鎖定部位,不是胳膊,也非腳踝,而直接便是脖子。胳膊斷掉,雙腿斷掉,敵人均會發出慘叫。但這脖子若是斷掉,根本連聲音都發不出,就會瞬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