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忘先是一愣,隨後笑道:“李塔主這是作甚?我們前來,隻是激戰,並無他意。分出勝負,我們立刻離開,絕對不在你們無蹤塔上,胡鬨生事。”李溢滿聽後,笑了一笑道:“如此說來,我先謝謝天盟主您了!”天不忘苦苦一笑,覺得這李溢滿,當真不好溝通。想要和諧交流,幾乎成了難題。於是他很快轉移話題道:“李塔主,咱們言歸正傳。來吧!咱們派出最強力量,開始激戰!這第一戰,我們派出天才弟子無邊惡,你們無蹤塔呢?派什麼人上來?”李溢滿收回目光,望向台下。出於本能,他先要尋找那周艾一,然而可惜,無論他如何尋視,都找不到那周艾一。他之心中,瞬間沮喪。這周艾一,怎麼忽然不見?現在這戰,可叫他如何是好?天不忘道:“李塔主,難道說這第一站,你們無蹤塔就要開始畏手畏腳?這可不好吧!畢竟幾個月之前,可是你們戰勝的哦!現在卻迅速開始畏手畏腳,咳咳,這若傳了出去,對你們無蹤塔之名聲,可並非一件好事兒!”李溢滿聽後,臉上怒氣頓顯,道:“哼!我們無蹤塔,怎麼會怕了你們天蠍夢?這第一戰,不妨就讓我這個老骨頭試試!”言畢,他就要躍上擂台。天不忘連忙阻止,道:“李塔主,你這是要做什麼?按照規矩,這三場激戰,都是弟子或者長老出戰,你可是塔主,怎能激戰?你若是也要登上這擂台,豈不是逼迫我天不忘同樣登台?”李溢滿聽後,冷冷一笑道:“剛才不是你說,我們不是你之對手?現在我們要登台激戰,你卻要出手阻止?”天不忘笑笑,解釋而道:“我怎麼可能是那個意思呢!我隻不過是說,這三場激戰,咱們兩個人,定然不能參加。所以這第一場戰鬥,你應當叫你手下的長老或者弟子激戰。畢竟我這邊派上擂台的,可是天才弟子,所以你那邊,可以和上次一樣,直接派長老的。”李溢滿心中氣憤,但偏偏尋不到那周艾一,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最後,還是他之身後,詹長老站出來道:“既然天盟主如此盛情,我們怎能拒絕?這樣吧,這第一場戰鬥,由我開始。”反正在他看來,絕技不能再讓塔主如此孤立。塔主現在應該所做事為,從旁觀站,保持氣勢。“詹長老?”天不忘皺皺眉頭,道。對與無蹤塔這詹長老,他自然認識。詹長老笑笑,道:“天盟主盛情難卻,我們無蹤塔中,近期又是弟子缺乏。無奈之下,隻能我這個詹長老走上擂台,接受激戰。”自從上次被飛星涯碾壓之後,無蹤塔之實力飛速下降,這在整個中原地區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天不忘笑笑,道:“詹長老言重了。既然詹長老親自上台,我自當沒有意見。無邊惡,你之對麵,可是無蹤塔最強長老詹長老,好好切磋切磋,學習學習。” 無邊惡哼哼一笑,道:“盟主,我明白!”現在這無邊惡,沒了周艾一的約束,沒了周素素之監控,難得自由。這稍微自由,本性就露了出來,一如既往的狂妄、傲慢、目中無人。所以此番在他看來,眼前無蹤塔這詹長老,他已經完全看不上。哼!他隻是一個弟子,而對麵這無蹤塔,居然稍微上來,便是一名長老。這等麵對,叫什麼事兒?“聽說你叫無邊惡?是天蠍盟天才弟子之一?”詹長老站在擂台之上,冷冷問道。無邊惡譏諷笑笑,道:“恩,是我!”然後,他故意不屑言之:“聽聞你就是無蹤塔之詹長老,本事過人,力量強大,在這無蹤塔中,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嗬嗬!能夠與你這種身份之人激戰,我覺得萬分榮幸。”他之話語,似乎崇拜,但他說話之語氣,卻叫人甚是討厭。周圍人眾,麵色紛紛變化。無蹤塔下,弟子個個憤怒至極,恨不得一同躍上擂台,將這無邊惡生生撕碎。而天蠍盟中之弟子,卻是個個歡喜。無邊惡之話,聽著就是過癮。天不忘立刻冷冷一哼,道:“無邊惡,不得無禮!你之對麵,詹長老其實你所能諷刺?小心戰後,我將你施以極刑!”對這無蹤塔,天不忘從心中,滿滿都是尊重。不管如何,數月之前,這無蹤塔之實力,可是與他一般無二。現在隻不過因為剛剛落難,尚未恢複。否則的話,他們前來激戰,無蹤塔上上下下,不會如此灰色。無邊惡聽到天不忘發怒,心中一凜,連忙收回嘴角邪惡笑容。詹長老抬起頭來,遠遠望了天不忘一眼,道:“天盟主!謝謝!”這五個字,發自內心。從剛才之話語,他依然感覺的到,無邊惡與他說話,很是禮貌,很是尊敬。這種對視,值得他真心相謝。天不忘笑笑,點了點頭,表示會意。詹長老慢慢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前方之無邊惡,道:“無邊惡,出手吧!教我領教領教,你們天蠍盟所謂的天才弟子,個個怎生厲害?”無邊惡陰冷一笑,笑容一閃而過。然後,他之身軀,快速擊來!旋身術、迎風斬、卸攻術同步使出,有功有守,煞是厲害。詹長老看到此種進攻,心中驚喜,立刻喝到:“好!”這聲誇讚,發自內心。畢竟而言,這無邊惡確實厲害,如此攻擊,當屬強大。當然這也主要因為,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同時打出如此之多功法。要知道,在此之前,哪怕天蠍盟之長老,也是單一功法,逐漸對戰。無邊惡笑笑,道:“多謝詹長老讚譽!”他之攻擊,毫不停留,更是甚至。詹長老笑笑,忽然伸手探出,居然生生以自己之硬功,來對付這無邊惡。楊長老心中一凜,本能喊道:“詹長老,小心!”心中覺得,詹長老如此而為,實在不很合適。與如此厲害之天蠍盟弟子對戰,如此而為,能有多大勝算?在他看來,詹長老如此而為,顯然使用最愚笨的方法,與對方激戰。就仿佛兩個摔跤手正麵遇到,沒了所有技巧,生生要以蠻力,全力而戰。不過,下一秒鐘,楊長老便看出,詹長老之為,甚是正確!詹長老伸出雙手,輕輕一捏!那無邊惡,各種攻擊已經呼嘯而來,然而卻被詹長老如此雙臂一捏,竟然生生動彈不得!他之攻擊,依舊無儘使出,迎風斬、卸攻術呼呼打出,皆是擊中詹長老之身軀,詹長老也確實受了傷。但是,詹長老之招式,始終呆板如此,輕輕一拍,將無邊惡之攻擊,全然鎖定。雙方硬生生形成對峙,開始之時,那無邊惡占了上風,但隨著時間流逝,卻是詹長老穩定如山,戰鬥局麵慢慢發生傾斜。楊長老忍不住驚歎道:“厲害!詹長老不愧是詹長老,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鳴人!”無蹤塔中,詹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長老之首。對敵之經驗豐富,思維判斷準確,如今看來,楊長老也是好生佩服。若是換作他為之,估計不能如此作出精明判斷,扭轉戰鬥局麵。就連天蠍盟盟主天不忘,也是一個激靈,渾身冒汗。原本以為,自己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個個強悍,沒有敵手。但現在看來,卻非如此。這無蹤塔中,隻是一名長老站住,隻是用了一個招式,就將他之天才弟子,牢牢碾壓。他怎麼也想不到,原本應當厲害無比的天才弟子,居然能夠被對方輕輕鬆鬆,一個恒久不變之招式,輕鬆製約。這就仿佛,他辛辛苦苦培養的殺手鐧,到了人家麵前,隻是一個眼神,就泄了氣。詹長老與無邊惡之激戰,迅速陷入僵持。詹長老覺得還好,無邊惡心中卻甚是生氣。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強大之攻擊,到了這詹長老麵前,卻如此潦倒。他的心中,都開始灰色:我是不是個假的天才弟子?怎麼我如此繁多進攻之下,卻還是被這詹長老,輕鬆製約?這不和定律呢!詹長老則始終不動聲色。因為他已將所有力道,灌輸在了胳膊之內。他的兩條胳膊,仿佛已經變成兩條鋼筋。狠狠地抓在無邊惡身上,力量貫中,根本不卸。無邊惡心中逐漸絕望。在他看來,詹長老之雙臂,仿佛在他之身上,已然紮根。他想要甩掉,卻驚恐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做到。他想要反擊,卻發現自己之所有攻擊,已經被這詹長老擁入懷抱。於是,他現在就算依然可以爆發出各種戰力,但實質而言,他已經變成了詹長老懷中之木偶,沒了任何強悍戰力。他現在打出來的迎風斬、卸攻術,落在詹長老之身上,基本等同撓癢癢。他心中的絕望,可想而知。可是縱然如此,他之臉上,還得變現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