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紅葉山莊會客大廳之中,周鴻和張妍正躬身而立,在他們的身邊,周清婉咬著嘴唇低頭不語。他們的對麵,一臉冷漠的靜竹緊緊盯著麵前的三人,孫智則麵帶冷笑,在周鴻等人身上來回亂瞟。尤長老壓著心中怒氣對靜竹說道:“師姐,周鴻雖然是宗門外事長老,但清婉的婚約畢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而且還是在清婉加入宗門之前便已經定下的,對方又是南陵大族嫡係子弟……”他的話還沒說完,孫智就語氣嘲諷道:“南陵大族子弟?一個幾乎就家族除名的落魄廢物而已,一家三口,連南陵林氏的大門都進不了,還說什麼嫡係子弟,簡直笑話,要我看,他們連南陵林氏家族的傭人都不如。”“孫長老,你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雖然林鎮嶽重傷之下受到他人打壓,但南陵林氏依然沒有公開除名林鎮嶽一家,他們的名字依然存在南陵林氏族譜,如今林鎮嶽失勢受難,我們卻逼迫林鎮嶽好友周鴻單方麵解除婚約,你讓天下人怎麼看我們衍月天宗。”尤長老反駁道。“那又如何,就算是林鎮嶽沒有受傷,難道我靜竹難道就會怕他?”靜竹忽然大怒道。尤長老張張嘴,如果林鎮嶽沒有受傷,他現在應該能單挑衍月天宗了吧!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口,而是勸靜竹道:“師姐,拋開南陵林氏和林鎮嶽不說,就說這林天和周清婉吧,他們雖然有婚約在身,之前他們也是同在一校,但是據我所知,清婉素來和林天交往不多,彼此之間更沒有任何男女私情,這一紙婚約形同虛設,既然如此,師姐有何必強迫周鴻撕毀婚約,這對周鴻,對清婉,對我天宗聲譽都是極大的不利啊,難道師姐真的想要讓我們這些人和宗門全都背上一個趨炎附勢,見利忘義,背信棄義的惡名,到時候整個靈州,整個南陵,整個中原,甚至是整個聯邦的人談起這件事,必然會有無數人戳我們天宗的脊梁骨啊。”孫智則不以為然道:“一個廢物林鎮嶽而已,得罪了又如何,他還代表不了林家,而周鴻又是我宗門長老,清婉是我宗門弟子,他們難道不應該遵從宗門安排嗎?”靜竹同樣冷傲十足道:“我靜竹行事,什麼時候在乎過彆人的看法,周鴻你身為宗門外事長老,卻公然反抗宗門長老決定,還教唆女兒忤逆師尊,周鴻,你自己說,該當何罪!”周鴻神色憂慮但卻麵容堅定,不卑不亢道:“我們夫婦二人和林鎮嶽夫婦相交多年,林鎮嶽對我更有救命之恩,就是我能進入衍月天宗成為外事長老,當年也是宗門念及我和林鎮嶽的交情,以及當年南陵林氏的聲名才破例同意,而如今,林鎮嶽夫婦落難,我無力幫扶依然萬分愧疚,在這個時候,讓我主動放棄婚約,恕我難以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