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靈火的焚燒,這人絲毫沒有抵抗能力,飛快道:“我們要抓的人是上任宗主的女兒,同樣也是仙橋強者,她帶著上任宗主留下的宗門至寶'萬獸宮'叛逃,我們這一次就是在這裡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所以才發動獸潮準備奪回宗門至寶。”“萬壽宮?”林天想了想,記憶中好像並沒有這件寶物的信息。“萬壽宮乃是上古禦靈宗傳承至寶,不僅能收納萬獸,而且一旦認主,還能讓仙橋強者以更快的速度衝擊瓶頸,突破到神庭境。”林天恍然,原來如此,竟然是一出宗門之內爭權奪利的狗血劇,而且看樣子,應該是禦靈宗這三位意圖搶奪上代宗主留給女兒的萬獸宮不成,還被人家攜寶離開,所以他們這才追殺至此。林天對禦靈宗內部紛爭不感興趣,但是他對那件名為萬壽宮的至寶卻很有興趣:“你們上代宗主的女兒叫什麼,長什麼樣?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們住在環山彆墅的?”“叫,叫淩素素,本來我也不知道她就在這,不過宗門尋找的時候無意之中在靈州發現了淩素素的女兒,這才在此地發現了對方的蹤跡。”林天神色微動,繼續問道:“嫁人了?她女兒叫什麼?”“淩素素很多年前便已經嫁人,她的丈夫同樣也是我宗門長老,叫陳敬之,她女兒名叫陳琦。”林天微微點頭,果然不出所料,沒想到真的是陳琦一家,也怪不得他們一家即便是麵對獸潮也閉門不出。忽然林天想到他在環山彆墅也見過幾次陳琦的家人,但包括上一次進入陳家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見過陳琦的母親。現在看來,這淩素素如果不是在療傷,就是在煉化萬壽宮。他們一家閉門不出,應該和淩素素有關,也許是傷勢未愈,也許是萬壽宮煉化尚未完成。如此看來的話,前世時的獸潮具體是怎麼退去的還真說不準,也不知道當時這禦靈宗的人是否奪回了萬壽宮。林天問道:“你們宗主和仙橋長老分彆能禦使幾頭仙橋凶獸?”“據我所知,我們禦靈宗仙橋強者各自都有兩頭仙橋境凶獸,具體他們是否隱藏實力那我就不知道了。”林天皺眉,事情很棘手啊,三位仙橋強者,再加上最少六頭仙橋凶獸,這就是九位仙橋,就算附近有仙橋強者支援,再加上陳敬之和淩素素,靈州這裡的仙橋數量應該也要弱於對方。當然,如果陳敬之和淩素素也有仙橋凶獸的話,那就不好說了。林天想要問的基本上已經問完了,他看了一眼地圖上的標記,林天麵無表情,直接將地圖傳給杜金榮。在這些標記中。這十三處標記中,除了這一處之外,林天他們之前剿滅的那一處據點至少是沒有錯誤的。 他傳給杜金榮,就是想要看看杜金榮現在是否找到了某處據點,想要確認一下。果然,杜金榮很快傳回消息,告訴林天,他剛剛剿滅的一處據點與這裡標注的位置沒有差異。林天點點頭,看向對方:“想活嗎?”對方慘笑,道:“死活已經無關緊要,我把秘密告訴了你,如果宗門知道的話,我也活不成,隻可惜我的妻兒還在宗門,我一死,他們……”林天歎口氣,將腕表還給對方,道:“如果你能到環山彆墅找玄武軍自首,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知玄武軍或者議政廳,或許你和你的家人還有一線生機,禦靈宗既然已經暴露,接下來必然需要麵對聯邦的怒火,朱雀軍天威,可不是你們禦靈宗能夠承受的,具體如何抉擇,全憑你自己決斷。”既然已經知道了消息,這個人的死活對林天來說也並不重要,如果他要是主動自首的話,獸潮結束,就算他會被定罪,但應該也不是重罪。玄武軍和聯邦政府,再加上專門負責鎮壓聯邦境內宗門的朱雀軍,應該也會念在他為林天提供消息的份上保下他的家人。這名築基強者聽了林天的話,眼神一亮,瞬間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不管這一次的事情成還是不成,禦靈宗算是徹底完了。或許宗主和兩位長老根本就沒有打算在今天之後繼續回到禦靈宗,他們在乎的隻有萬壽宮。這名築基忽然自嘲一笑,道:“可憐我剛才還想著寧死不屈呢,現在看來,我們也隻不過是宗主和兩位長老的棄子而已。”“能想明白就好,現在去自首,如果你能幫助靈州抗擊凶獸,我相信靈州玄武軍和議政廳必然會對你網開一麵。”林天道。他手中這個馭獸血靈盤並沒有毀掉,如果這人能夠去到環山彆墅陣線,驅使凶獸共同抵抗凶獸的話,相當於靈州防線瞬間多了兩千凶獸大軍。“多謝,我這就前去,隻不過,這靈盤想要維持的話,需要不少靈晶。”他為難道。“拿去,不要想著逃跑,我會在即身上留下印記!”林天將另外兩人的儲物袋扔給對方,順手在他身上做下標記,還給了他兩粒療傷丹藥,然後便趕往了下一處據點。在環山彆墅,戰鬥依然在繼續,有了靈晶的補充,玄武軍再次端起靈能槍和靈能炮,人類一方的戰鬥壓力大減,傷亡也在不斷減少,讓眾人變得輕鬆了不少,甚至有人都能一邊戰鬥一邊吃藥療傷,或者手握靈晶恢複靈氣消耗。烏昊陽劈出一刀,將麵前十幾頭武者和修士境的凶獸劈碎,救下修士九段的靈州建材市場老板,刀氣劈在地上,又濺起大量被血水浸透的泥土。他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有他自己的,也有凶獸的,他的消耗很大,杜金榮離開以後,他的壓力大增,需要不斷支援戰線其他位置。他用沾著血的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抬頭望了一眼百蠻山方向,杜金榮孤身深入百蠻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現在那裡的情況如何了。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他神魂在戰場掃過,下一刻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三十米之外,這裡晁雲洲與人合力阻攔一隻築基凶獸,可力戰不敵,陷入險境,已經被三是多頭凶獸包圍。烏昊陽絲毫不懼,躍入戰圈,接連揮出幾刀,在這一頭築基凶獸身上砍出兩道傷痕,然後帶著晁雲洲等人迅速後退。遠處,董天宇怒吼連連,他一人獨戰三頭築基凶獸,身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穿在身上的一件靈器皮甲此時已然光芒黯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碎裂。蕭冰雲此時情況更糟,儘管有獨戰築基的實力,而且功法強大,但是她畢竟修為不高,再加上本身傷勢未愈,現在的她幾乎已經是強弩之末,麵如金紙,嘴角帶血,但她依然與一名來自青雲宗的築基強者合力阻擊了三頭築基凶獸。蕭冰雲每一拳打出去,纖細手掌之中寒氣森森,方圓數米不管是人類還是凶獸,全都能夠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他們動作緩慢,反應遲鈍。靈能槍的槍聲依然在響個不停,但是七百玄武軍,在天空飛禽的襲擊之下,已經陣亡接近一半,如果不是千千送來大量靈晶,這些玄武軍士兵的陣亡數量隻怕還會更大。在無儘凶獸包圍下的那一座孤零零矗立的彆墅之中,馮老老爺子麵色鐵青,瘦弱的身體在劇烈的喘息,老太太老淚縱橫,他們麵前的光幕之中播放的正是彆墅之外人類與凶獸血腥廝殺的畫麵。“小宋,你就把陣法打開吧,老婆子我求求你了,讓我們兩個老骨頭出去。”老太太手中握著一顆靈能手雷,這是他們強烈要求之下玄武軍帶給他們二人的光榮彈。宋副議長此時盤膝坐在彆墅門口,麵色慘白,在他胸前和麵前的地板上血跡斑斑,外麵凶獸每攻擊一次陣法,都讓他感覺仿佛泰山壓頂一般。“二老,此地危險,請進屋休息,二老為聯邦戰鬥一生,如今凶獸來犯,除非我等戰死,否則必然守護二老安全。”宋副議長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在這裡固守一座彆墅,絲毫不必外界拚殺之人壓力小。“唉!”馮老爺子重重歎口氣,雖然看著麵前的光幕,但是他的心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候萬裡輾轉征戰的歲月。“爸!”董博義高呼,他雙拳緊握,就在剛剛,站在房頂的他看到了身為靈州議政廳議長的董天宇被一頭四米多高的黑熊一掌拍在胸口,靈器粉碎,而董天宇也口噴鮮血,倒飛出了十餘米。“同學們,跟我走,殺敵!”董博義再也忍不了,再也不願在這裡做後勤。前線眾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到後來,他們這些新兵幾乎是留著淚往後麵抬屍體,背傷員。“走,殺凶獸,殺一隻夠本,殺兩個還賺。”“一起去。”群情激憤,尤其是這一群血氣方剛的學生,正是年少輕狂,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忽然,有一人高呼:“不對勁,那邊有凶獸開始逃跑了。”“我也看到了,那邊也有凶獸開始出現了混亂!”董博義等人又看了幾眼,確認無誤之後,頓時高聲呼喊了起來。烏昊陽神魂一直籠罩此處,聽到幾人呼喊,他神魂掃射獸群,果然發現有大量凶獸麵帶茫然驚恐之色,然後轉身逃跑。“成功了?”烏昊陽大喜,揮刀逼退準備撲殺董天宇的凶獸,精神大振,連忙將這一現象告訴了董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