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與娜娜並肩走著,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追殺者,自然緩慢下來。即便他們速度放緩,但修為在身,走起來也是非常快。如果保持這個速度一直走下去,12個時辰後,便能到達清水城。不過莫凡並沒有像娜娜那麼著急,他覺得休息一下對他來說是非常必要的。由於全身捂得嚴嚴實實,二人很少說話。尤其是娜娜,可能是她爺爺死去的原因,根本不想多說一句話,整個人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莫凡本想打算問點這個世界的事情,但兩次都被娜娜以夜晚行走危險,懟了回去。大約走了80多裡,莫凡提出自己需要休息,並站下不走了,請求搭帳篷睡覺。在兩次請求後,娜娜才不情願地從儲物袋中取出帳篷和鋪蓋,丟給了莫凡。“你這個山洞裡的鼠人,不就是一宿沒休息好嗎?哪裡至於這麼睏?”娜娜有些不樂意,看著莫凡支著簡易帳篷,“我爺爺吃一次靈珠子,都是坐下冥想一天一夜,可你倒好,吃了那麼多靈珠子,就是想偷懶睡覺!”“你爺爺年紀大,睡眠少,可我剛剛15歲,缺少睡眠是會影響發育的!”莫凡說出了自己想要睡覺的理由。娜娜也不說話,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套簡易帳篷和鋪蓋,在莫凡的帳篷對麵支了起來。“山洞裡的莫凡,不是我說你,你這一天的出現,讓我經曆了幾次生命危險!““不過,我並不恨你,畢竟由於你的原因,我可以進入清水城,或許機緣巧合,有希望進入玉駝宗,隻是離開我你怎麼辦?“娜娜對自己這一天的經曆,還是有責怪莫凡的意思,但想想清水城和玉駝宗又埋怨不起來。這個13歲的少女,從小在爺爺和家人的庇護下,可謂生活優越,突然小家族遭到變故,一時間接受不了,情緒陰晴不定,也能夠理解。兩人躺在自己的帳篷中,各想各的。“山洞裡的莫凡,你不要睡得太熟,我們所在的位置離那座破廟不足100裡,你感到自己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必須再次撐起防護結界,把我們兩個人的帳篷籠罩在內。”娜娜依然擔心圍攻破廟的人,並提出莫凡應做好安全防護。莫凡也是睏了,不想多說話。他氣沉丹田,將熱流和靈能向體外溢散,準備凝聚一個更大的防護屏障,不過由於兩個帳篷的空間太大,沒有成功。“娜娜,防護兩個帳篷我做不到,為了安全起見,你收起帳篷,進到我的帳篷裡來吧!“莫凡提出了自己的修為,還不夠保護兩個帳篷中的人,試探娜娜能不能進到他的帳篷中。娜娜沒有吭聲,但行動代表了一切,她在自己的帳篷中,凝聚出了一個紫色防護光球,包住了身體。 莫凡看到娜娜的舉動,也不多說話,將防護屏障縮小到帳篷內,陷入了沉思。看來護山宗發生了內鬥,公鴨嗓子他們幫助了熊臉人結弦坐上了宗主之位。這可是宗門內訌,先是老宗主娜娜的爺爺中毒,逃亡中死去,而後雲新坐上了宗主之位。如今他又被趕下,換了人。這一切的變故,看來都是因娜娜爺爺的寶庫。現在的護山宗的兩個宗主,一個傷殘,一個中毒,自己這一方又說出了中毒的原因,想來不會有人追來。他順從困意,很快發出了均勻的鼾聲。而娜娜卻睡不著,她在破廟裡至少睡了兩個時辰,她的爺爺剛剛離世,又受到多次驚嚇,又想著急於進入清水城,遲遲不能入睡。半個時辰後,可能是受到了莫凡鼾聲的感染,不知不覺也睡熟了。娜娜發出鼾聲沒多久,有一個人遁光,從天上落在兩人的帳篷邊。這個遁光來的人,佇立了片刻,直接走到莫凡帳篷旁邊,抬起雙臂,兩掌向下,雙掌中衝出濃鬱的紫氣,包裹住了帳篷。隨著紫氣越來越濃,莫凡的帳篷開始燃燒。由於莫凡在他的保護罩裡,並沒有立刻感到燥熱,依然安然入睡。娜娜聽到了火燒帳篷的聲音,驚慌地睜開眼睛。當她看到莫凡的帳篷已經籠罩在紫色火焰裡,而莫凡卻是渾然不知,剛想出聲呼喊,就聽到有聲音從20米外傳來。“端野芳,聽說你的徒弟雲新給了這小子一把牛角彎刀和一枚定位玉簡,看來你們是勢在必得啊!”說話的是一個熊臉人,他陰惻惻的嘲諷了賊人和他的徒弟。正在集中精力煉化莫凡的人,立刻停手。“沃號,你這個庸才,居然一直在跟蹤我,你的弟子結弦打傷了我的弟子,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卻來壞我的好事!”被叫做端野芳的人,顯然很氣憤,不但認識來者和他的用意,而且還很熟悉。“我們都是半斤對八兩,我們玄靈宗不能眼看著你們玉駝宗,吞並護山宗這塊寶地,自然也要來分一杯羹!”這個熊臉人陰陽怪氣嘲諷對方,也嘲諷了自己,像一隻爭奪獵物的狼。“50年來,世界突變,原本的百種人族,出現了千家宗門,唯獨你們玄靈宗和我們玉駝宗一直作對。”“如今你的徒弟打傷了我的徒弟,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必然已是人死魂飛,既然你來了,我就和你算算這筆賬!”玉駝宗的端野芳說出徒弟之事,異常惱火,他已經不想忍受了。“嘿嘿嘿,你還舔臉說,你徒弟雲新的牛角彎刀上淬了毒,借這少年之手,導致我徒弟結弦身中你們宗門的劇毒,若是我來晚了,必然中毒而亡!今夜,這個少年煉化後的毒靈珠我要定了!”被叫做沃號的熊臉人毫不相讓,說得有理有據,也是想煉化莫凡得到毒靈珠。娜娜躺在帳篷裡,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這兩個人一個是雲新的師父,一個是熊臉人結弦的師父,原來都是為了煉化莫凡而來。如果他們煉化了莫凡,接下來就是煉化她。最可恨的是,這個山洞裡的鼠人還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