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了,還不快給我拿過來!”也是在我怔愣所有聲音怎麼突然間停止的時候,爺爺一聲喊。 “奧,來了來了!”我一聽,是緊著抓起那個小匣子,奔著爺爺跑去。 而也是在我跑到爺爺跟前,把手裡的小匣子遞給爺爺的時候,我發現在小匣子的底部縫隙裡,竟然滲出紅涔涔的血珠來。 是血珠,鮮紅鮮紅的,似乎是剛從人體裡流淌出來的。 “這……是死人頭?”看著小匣子底部縫隙裡涔出的點點血珠,我惶恐的倒退一步,差點沒坐地上。 人頭,這裡麵裝著的,絕對是死人頭了。 我猜測的沒錯,爺爺跟爹爹,就是去割那張三丫人頭的。 “退後!”而聽著我惶恐的叫嚷,爺爺大叫了一聲,伸手把那個小匣子給打開了。 等著小匣子一打開,我瞬間驚毀三觀,可是看到比死人頭更可怕的東西了。 啥呀? 竟然是一個渾身布滿裂痕,確又似乎很完整的死孩子。 不,也可以說不是死孩子,是活的。 因為那血糊糊的,長下不到一尺的死孩子,竟然手跑腳蹬,鵝蛋般的小腦袋瓜,死命的搖晃。 看樣子是在掙紮,張著沒有牙的大嘴,又像是在哭嚎,確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啊!”我淒厲一聲大叫,直接就癱地上了。 心噗通噗通的跳,霎時間的,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爺爺,並沒有管癱軟在地上的我,而是伸手到那還兀自掙紮的死孩子頭頂,就像剝一個雞蛋殼一樣的,十分輕巧的,伴隨嘩啦啦血水濺落聲音,一張很完整的死孩子皮,可是被爺爺給扯拽了下來。 而隨著扯拽掉那張血糊的都不能再血糊了的死孩子皮,爺爺甩手之間,帶起一道血線,吧唧一聲,可是把死孩子那鮮紅的肉體,給扔撇到地上了。 很殘忍,就像在丟棄一堆爛肉! “不……啊!”我連著聲的大叫,真的是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到了。 這是乾啥,是救人,還是在殺人! 那孩子是活的,活生生的,就這樣給扒了皮? 我不敢相信,很慌亂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隻是在做噩夢! “快,把櫃子裡的草傀拿給我!”也隨著我渾身抖做一團,不斷的欺騙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的時候,又聽到爺爺一聲喊。 “草……傀?”我沒能理解。 “就是那個稻草人,快點!”聽著我哆嗦的沒能理解,爺爺又很焦聲的大喊道。 “奧奧!”我很哆嗦的答應著,踉蹌起身,奔著櫃子而去。 等踉蹌到櫃子跟前,打開櫃門,我可是把那個交叉纏著兩道符文的草人,給拿了出來,反身遞給了爺爺。 腦袋裡一片空白,似乎是傻了一般的,看著爺爺伸手,可是把那張血糊的死孩子皮,給往稻草人身上套。 隨著很小心的套完了死孩子皮,爺爺還拿到手裡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才點點頭,把手裡的草人,給平放到曉陽的胸口上了。 然後伸手抓過他那老帆布包,從裡麵又掏出一些,粉嘟嘟,碎糟糟,泛著一股子很濃重血腥氣的,類似於豆腐渣一樣的東西,一點點的抿在了曉陽的嘴巴裡。 我就那樣很驚懼的看著,跳躍的燭火映襯在爺爺那張迸濺了少許鮮血的臉上,一時間,我感覺他就是那地府的閻羅。 “好了,咱們都可以休息了,用不上明天早上,曉陽就能醒過來!”隨著做好了這一切,爺爺擦了擦手,一臉輕鬆的吹滅了地上的火燭。 而棚頂牆角處的那蠅鬥藍火,也隨之的不見了。 屋子裡陷入到了黑暗,在黑暗之中,抖簌著我恐懼的哆嗦聲。 “習慣就好了,作為秦家的子孫,你以後要慢慢適應!”聽到我驚懼的抖簌聲,爺爺又很平淡口氣的說了一句,倒頭睡地上了。 而我,則久久不能平靜! 太駭人了,這哪裡是神醫救人,簡直就是殺人的惡魔。 眼前滿滿的都是爺爺撕扯那死孩子人皮的血腥畫麵,我是腦瓜皮發乍,一陣陣酥酥的,就跟有千萬個小蟲子,在往我頭皮裡鑽。 “呼嚕嚕!”黑暗中響起了爺爺打呼嚕的聲音,爺爺竟然是很快睡著了。 “魔鬼,魔鬼,這個家就是魔鬼!”我滾爬著,奔著門口而去。 不能在這屋裡待了,太可怕不說,就那濃濃的血腥子氣,都讓人受不了。 我沒想到爺爺救人要這樣救,太驚毀三觀了! 我也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就能讓曉陽活過來。 是我錯了,我不該癡心妄想,相信這違背常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