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家我李嬸,不也是埋在這墳塋地嗎,還有你家老人!”看著一臉淡定的李叔,我不禁一聲問。 “你李嬸死後失蹤了,並沒有墳頭!”聽著我問,李叔竟然整出來這麼一句話。 “啥……死後失蹤的,你是說我李嬸詐屍跑了?”我一聽,當時就一聲喊。 “也許不是吧,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整明白,也就糊塗神糊塗廟的過去了。”聽著我大喊,李叔依然很淡定的說道。 “這……我咋沒聽人說起過?”我一聽,又很遲疑的追問了一句。 就是這樣,在村下,彆說發生這麼大事了,就是發生一點點小事,那也津津樂道的嚼吧好多年,恨不得嚼吧到子子孫孫那輩上都知道。 “我沒讓人知道,你李嬸是我給蓋的棺!”聽著我遲疑追問,李叔很小聲的回了我一句。 “奧!”我一聽,奧了一聲,再就沒有說彆的。 也許是李叔覺得這事太丟人,也許是由於害怕,所以才把這件事情給隱瞞了起來。 屍體失蹤了,那是一個啥概念。 不是詐屍走掉了,就是被人給偷了。 可怕了,這咋啥事都能出呢! 就這樣看著眼前的淩亂,一直淩亂了有兩三個小時,一個個的墳包重新立起來,這人群才在老四癲的帶領下,反頭又奔著那壕愣子而去。 “一嶺,你咋知道這老四癲是裝瘋!”隨著跟人群往回走,李叔問我道。 “這兩天我都跟他在一起,反正覺得他挺神的。”聽著李叔問,我也沒多說。 “你聽到大夥都議論啥了嗎,人死這麼多年而屍身不爛,還有就是都被挖空了內臟,這事可是不小啊!”聽著我沒多說,李叔接著說道。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誰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來挖墳頭,而且還挖開這麼多!”我一聽,接過來李叔的話茬說道。 這人可真像苗村長所說的,夠有閒心的。 沒事挖這麼多的墳頭,還開棺把屍體給扯拽出來,這得閒成啥樣啊。 “你沒有發現,但凡被挖出來的屍體,都是近二十幾年的,而沒以前的老屍。”聽著我說,李叔又很淡定的說話了。 “這……”我一聽,不知道該咋說了。 “我跟你們家幾乎是沒差幾天搬來的,大概也就二十幾年吧!”隨著我語塞,李叔又說了一句。 “李叔你啥意思?”我一聽,沒太聽明白。 “沒意思,隻是隨口一說。”聽著我問他啥意思,李叔又整個隨口一說,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而等我一邊琢磨李叔所說的話,跟隨人群來到那壕愣子邊上的時候,看到趴臥在壕愣子裡的死人屍體,已經在老四癲的指揮下,被村民們給扯拽出來,在地上排成一排了。 無一例外的,屍身不腐,胸口透著大窟窿。 “大家都靠後!”隨著指揮村民把那些屍體都排成排,老四癲一聲喊,然後從背包裡掏出一個類似鑿子一樣的東西,這就叮叮咣咣的敲釘了起來。 是很可怖的在每個屍首額頭上都鑿了一個窟窿,然後往裡邊塗抹一些暗紅色的粉末。 鑿的很認真,塗抹的也很仔細! 人群裡傳來啜泣聲音,都是這些個屍首親人的。 “老四癲,咋整,是也要送回墳塋地埋嗎?”看著老四癲都整的差不多了,苗村長走上前去。 “不行,這些陽屍已經見了陰水了,得用正午的天罡之氣,散了他們!”老四癲一聽,很斬釘截鐵的說道。 “陽屍……陰水,啥意思?”苗村長一聽,很驚疑的問。 “就是死後沒有走魂靈的屍體,整個墳塋地的死人魂靈,都被困住了,也就是沒有正常入地府走輪回!”聽著苗村長驚疑,老四癲眯縫著小眼,衝著那當空的烈日望了望。 “啊……你是說我們村子裡的先人,幾十年都沒有走陰曹地府,被困住了,為啥會被困住,也是因為這個,他們屍身才沒有腐爛?” 聽著老四癲說,苗叔緩緩的蹲在了地上,很驚懼的看了看地上成排的屍體又問道:“那這窟窿是咋回事,他們的內臟呢,還有你說的陰水又到底是啥?” “陰水就是這壕溝裡的水,水主陰,而至於他們的內臟嘛,應該是被人給挖走了!”聽著苗叔又問,老四癲伸手,從破衣爛衫中,摳出半截已經快被揉搓碎乎了的煙屁股,點著,大口的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