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那個一天到晚都沒有幾句言語的爹,會有相好的。 這怎麼可能,再說我也沒有聽說過啊。 那屯子裡要是誰跟誰好上了,就跟刮了一陣小旋風一樣的,恨不得滿屯子都知道。 “就是隔壁村子的馬寡婦,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我尋思著,你是不是去馬寡婦家裡打聽一下,也許她能知道你爹爹去哪了。”看著我差點蹦起來,李叔扯拽了我一下。 “這……”被李叔又給扯拽坐下,我滿腦子遲疑。 真有這麼回事? 可爹爹是在院子裡失蹤的,就算那馬寡婦跟爹相好,那也不可能知道爹爹在哪吧。 我一個大小夥子,跑到人寡婦人家裡,進門管人家要爹,這也不是個事啊。 “得了,一嶺你慢慢吃,叔也就是突然間想起來,跟你這麼一說,至於去不去問,還得你自己拿主意。”看著我遲疑,李叔站起身走了。 而我,懵逼在院子裡好半天,都沒能回過來神來。 厲害了我的爹,那馬寡婦我見過。 人長得白白胖胖的,那是該大的地方都大,該鼓的地方都鼓,人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了,但在那風韻上,倒也不比那大姑娘小媳婦的差。 為人熱情潑辣,整日跟村中男人打情罵俏的,但在作風上,倒也沒聽說過有啥問題。 丈夫死的早,有一個年齡跟我相仿的兒子,娘兩個苦巴苦夜的過日子。 “馬寡婦!”坐地上想了好久,我也就起身收拾了。 收拾好食盒以後,我回屋躺著了。 不行,這事我得沉穩著辦。 寡婦人家的大門,可不是好敲的。 這玩意敲不好,挨一頓臭罵不說,整不好還得弄出點啥風言風語來。 躺在床上尋思了好久,不行,馬寡婦的事,還是往後放一放,我還是等老四癲要緊。 就這樣又惶亂亂的等了一個多時辰,最後我實在是抻不住勁了,是起身到村中去尋找老四癲。 很明顯,現在都下午兩點多了,那壕愣子上的事早都完事了,可老四癲咋還沒有來找我。 這一定是又跑到村中,跟那些個孩子們,瘋鬨去了。 這樣子想的,我出院在村中尋找,一直都找到了老四癲棲身的破房子了,也是沒能找到老四癲的影。 正疑惑這老四癲會去了哪的時候,村長苗叔從對麵走了過來。 “苗叔,老四癲去哪了,你知道嗎?”看著苗叔過來了,我迎上去問。 “沒有啊,我這還正找他呢,好歹得把這事給說清楚啊,要不然這以後誰家還敢死人了!”聽著我迎上去問,苗叔抽巴著一張臉說道。 “嗯。”我一聽,嗯了一聲,就打算往回走。 “要說這怪事是總有,隔壁小六號,這幾天倒也不消停,聽說小六號的馬寡婦跟她兒子,一夜之間,一個很怪異的死了,而一個又莫名的失蹤了!” 隨著我轉身要離去,村長苗叔,說了一通讓我很震驚的話。 “而且更為怪異的是,那馬寡婦死後棺材不離地,最後好不容易的給抬出去了,確又大晚上的回來鬨鬼,邪乎啊!” “啥,馬寡婦死了,啥時候的事啊,還鬨鬼?”我一聽,當時就怔住了。 這李叔剛告訴我,那馬寡婦是我爹爹相好的,這就聽到人已經死了。 而且聽苗叔說這意思,人已經死了有幾天了。 “大概三天前吧,對,就是三天前的晚上,據說那馬寡婦死的很淒慘,腦瓜頂被敲開,裡邊的腦漿,很奇怪的一點沒有了!” 聽著我怔愣的問,苗叔哀歎了一聲說道:“是鬨鬼了,聽他們村子裡人說,見天晚上那馬寡婦都回來,挨著家的敲窗戶,說是要找她兒子。” “這……他兒子真沒影了?”我一聽,這鬨瓜皮唰唰的。 啥意思,死後被敲腦瓜頂,腦漿子還被掏了。 而且還回來鬨鬼,找兒子。 “我琢磨著,這應該是老僵屍乾的,小時候就聽說,隻有老僵屍,才吃人腦漿子。”看著我驚懼模樣,苗叔拍了拍我肩膀,回去了。 而我,呆愣在當地好半天,才默默轉身往回走。 啥概念,這剛剛見死人被掏空了內臟,又聽活人丟腦漿子的事。 這是天降啥災禍,要喪屍屠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