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很惶亂的在院門口等了許久,老四癲才一臉頹喪的回來了。 “怎麼樣,攆上那個人了沒有?”我一見,迎上前去問道。 老四癲搖搖頭,抬腳進院了。 進院以後,又直奔爺爺房間,看了看倒地的馬寡婦屍體,站起身,這就對著那麵西牆,伸手敲擊了起來。 “你敲啥,一麵老土坯牆,外麵就是院子,你不會是懷疑,這土坯牆裡有夾層吧?”我一見,十分無語的說道。 這不是閒的嗎,跑我家裡來敲牆來了。 “那應該是在哪呢,一嶺,你爺爺房間裡,一定會有密道。”聽著我十分無語的說,這老四癲又整出來這麼一句。 “密道?”我一聽,不禁很快速的在房間裡掃視了一眼。 還真備不住,要不然怎麼解釋爺爺跟爹爹沒有出院子,而同時失蹤的事。 還有那兩個女人,以及半死不活的曉陽,都去了哪裡。 “找!”老四癲大喊了一聲找,這就溜著那西牆跟,很仔細的尋找了起來。 而我,也跟著上前,向著那牆根底下看。 “要不是剛才那個人破局,也許馬寡婦早給我們提示了!”隨著溜牆根仔細尋找,老四癲似乎很頹喪的說道。 “啥叫破局,還有你剛喊的三缺五弊,又生啊死啊的,是啥意思?”我一聽,接口問了一句。 “破局,就是同行之間拆台,就像剛才那個人一樣,破了我下到馬寡婦屍身上的趕屍粉。” 聽著我問,老四癲一邊低下身子,仔細溜牆根尋找,一邊回答我道:“我們玩鬼事的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彼此之間不破局,一旦觸犯這個規矩了,那就要以性命相拚。” “而以性命相拚的結局,除了生死,那就是觸動天譴,遭受三缺五弊之苦了!” “嗨!”話說到這裡,老四癲抬起頭,深歎了一口氣,又接著對我說道:“這裡所說的五弊,也就是鰥、寡、孤、獨、殘中的任何一種,而三缺呢,就是死後不得認祖宗,活著不得有子嗣,終身孤老一人,謂之三缺!” “啊,這麼嚇人啊!”我一聽,不禁啊了一聲。 “那人用陰符水破了我的趕屍粉,但又不願意與我性命相拚,應該是對我有所顧忌,但這並不樂觀,衝著他能破了那墳地所有陽屍的鎮棺符來說,本事應該是在我之上。”聽著我啊,老四癲搖搖頭,繼續的沿著牆根尋找了。 而我,則聽了個囫圇半片,雖然不太明白老四癲這說的都是啥,但也明白,剛才外麵的那個黑衣人,應該是衝著爺爺來的。 爺爺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著這麼多人惦記? “不成,這樣找不是辦法,一嶺,咱們兩把所有東西都搬出去,那樣才能看清楚,時間緊迫,我們務必要儘快的找到你爺爺他們。”隨著我在這蒙頭頭的想著呢,老四癲招呼我往出搬東西。 我答應了一聲,這就跟老四癲兩個,往出折騰東西。 等著屋子裡的東西都折騰出去了,我跟老四癲兩個,在爺爺擺放老破床的牆角,可是看到了一塊圓圓的鐵疙瘩。 不大,也就成人拳頭般大小,老四癲上前踢了一腳,沒踢動。 “就是它了!”隨著一腳沒踢動,老四癲很欣喜的說了一聲就是它了,這就蹲下身子,對著那鐵疙瘩,來回旋動了起來。 同時也隨著老四癲的旋動,隻聽得吱嘎嘎不斷聲響中,在靠近爺爺跟爹爹房間的間壁牆牆角,可是突現出一個大洞來。 是一個大洞,深幽幽的,斜插向下,高下大概有一米。 “這……”我一見,很吃驚。 是大叫了一聲爺爺,奔著那洞口裡就去了。 “等一下!”看著我直接奔洞口裡去了,老四癲扯拽住了我。 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手電,奔著那洞口裡照了進去。 有幾個向下的台階,再就啥也看不見了。 “我先下!”隨著探頭往裡邊瞅了瞅,老四癲喊著他先下,於是鑽進洞口,奔著那台階下去了。 等著我跟隨老四癲毛腰下到那洞口裡一看,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小空間。 可以說很小,總共也就七八平方米,彌漫著說不出腐朽味道的同時,地麵上仰躺著一個人。 “馬寡婦兒子?”一見地麵上仰躺著的那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嗯,死了!”聽著我驚喊是馬寡婦的兒子,老四癲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子,說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