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著腳底下的泥濘腳印,我又大喊了一聲爹。 這裡一定是出入的通道了,可咋就這麼濕呢。 沒有人回答我,好在我奔著泥濘越往前走,那可怖的嘈雜聲音,就離我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幾乎是聽不見了。 而就在嘈雜可怖聲音,即將聽不見的時候,那狹長的通道,也走到儘頭了。 是走到儘頭了,眼前空洞洞的,撲過來很濕冷的水汽。 是水汽,濕冷的邪乎,撲打在身上,我激靈靈的打了幾個冷顫。 激靈靈打冷顫的同時,我探頭往下看。 這一看,我可是看到了那井水。 對,就是我掉進去的井水,隻不過我所站著的通道口,是在那水麵的上邊。 可以說很貼近水麵,也就離水麵半米多高吧。 “這……”我很驚疑抬頭,想看看這通道口,離那井口有多高。 可也是我這抬頭往水井口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咋地了,我竟然看見了一個被繩索垂吊,大頭衝下的人。 是大頭衝下的人,就那樣直立立的被繩索給捆縛著,垂吊在了井中央。 長而淩亂的頭發遮蓋住臉頰,蓬亂肮臟的胡子一大把。 全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中,兩隻胳膊無力的耷拉著,我這一伸頭,差點都觸碰到我的臉上。 “誰,是活人還是死人?”隨著被這垂掉下來的人給嚇了一蹦躂,我哆嗦的一聲喊。 然而沒有人應答我,那個人,就那樣靜靜的垂吊著,一動也不動。 “誰,你到底是誰啊,這是在玩啥呢?”看著那個人不動也不應聲,我試著舉起手中的小油燈,仔細看。 這一仔細看,我可是在這倒掛人體胸口,看到有暗紅色圖案了。 是暗紅色圖案,大體上呈圓形,但中間那彎彎曲曲的,畫的一團一團的,根本是看不懂。 “符文?”一看那彎勾勾看不懂的圖案,我大叫了一聲符文。 不對勁了,這人咋也胸口上畫東西了? 而且看那大小顏色上,似乎是跟爹爹畫在老四癲胸口上的一樣。 “是死人!”一想到這裡,我又大叫了一聲是死人,幾乎是顫抖著手的,去掀開那遮蓋了整張臉的淩亂頭發。 也是我這一掀開那淩亂頭發,身子一哆嗦,我差 ,我差點又沒張那水裡去。 “不可能,不可能啊!”我隨即大叫了幾聲不可能,身形是一個勁的往後退。 我為啥一個勁的大叫不可能,因為我掀開那淩亂頭發所看到的,竟然是老四癲的臉。 是老四癲那張肮臟而又青紫的臉,那糾結一臉的大胡子,另外那嘴角上,還掛著黑血…… 也就是說,這個才是老四癲。 而裡邊石室那個,根本就不是。 “這……這……”我無助助後退著,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是真實的。 怎麼回事,怎麼一轉眼的,就有兩個老四癲了。 而且還都是死的,一個被平整放到了棺材裡。 一個被大頭衝下,吊掛在了水中。 “不對,銀針,銀針!”隨著很驚懼的往後退,我突然間想起老四癲脖子後的老銀針。 對,我檢查一下,看看這個老四癲的脖子後,有沒有那根銀針。 這樣子想的,我長出了幾口氣,平穩了一下淩亂的心境,這又上前,乍著膽子的伸手,很仔細的向著那吊掛屍體的脖子後摸去。 這一摸,我還真在那具冰涼的屍體脖子後,摸到那銀針頭了。 硬硬的,很小很小。 “是老四癲!”隨著觸摸到那銀針頭了,我大叫了一聲是真的。 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老四癲竟然被吊掛在了這裡。 很明顯,這是在我落井之後吊掛的。 要不然在我落井的時候,不可能不看見。 那麼也就是說,是在爹爹救了我之後,然後把我給送到了裡邊的石室,又把老四癲的屍體給吊掛在這了。 可是為什麼啊? 我淩亂亂的想著,一時間都懵逼的不行了。 這都是在搞啥,爹爹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還有怎麼就會出現兩個老四癲。 裡邊石室棺內的,那絕對是老四癲。 雖然是儀容平整,皮膚乾淨,但老四癲的眉眼,我還是不會看錯的。 還有這兩個老四癲胸口上的同樣圖案,又代表著什麼? 不行,要想解開這一切謎團,我必須要回家找爹爹。 再說被困在這裡久了,也不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