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跟玉彤一路再沒敢多說話,跟著爹爹出了村口,直奔一條小岔路走去。 這地方可以說很偏僻,爹爹帶著我們足足走了一小天,這才在傍黑天的時候,來到了一條不算很寬闊的砂石路上。 到路上截了一輛過往的車輛,來到了城裡。 到了城裡以後,爹爹也不說話,帶著我們走進一家飯館,要了幾碗麵吃完,這就直奔火車站。 反正一路挺匆忙的,等坐上了火車,看著玉彤很疲憊的睡著了,我才湊近一直閉眼眯著的爹爹跟前。 “爹,這玉彤要咋救我爺爺,難不成她也會醫術?”隨著湊到爹爹跟前,我很小聲的問道。 “她懂三界陰陽,這就足夠了!”而聽著我很小聲的問,爹爹仍舊眯著眼睛說道。 “那老四癲,真的是她四叔嗎,還有我這一段都經曆啥了,想必爹爹也知道,那老四癲真如柳家老女人所說,是詐死嗎?”而聽著爹爹回應我了,我又接著很小聲的問道。 “嗯,柳婆子那是癡心妄想,隻是毀了我跟你爺爺這許多年來的心血而已!” 聽著我依舊問,爹爹眼睛睜開了。 “不過沒關係,也許這樣更好,也算是讓我跟你爺爺徹底的解脫了!”而隨著眼睛睜開,爹爹又說道。 “不是,我是問你老四癲的事。”我一聽,有點著急的說道。 自己問爹爹老四癲詐死的事,爹爹反而扯到老女人身上了。 爹爹所說的話,我似乎有點懂。 也就是這許多年來,他跟爺爺,也確實是在用女人肚子,來孕育那些個鬼嬰。 而這麼做,應該也完完全全的是為了我。 但是看那意思,還沒等著孕育到一百個鬼嬰,就被我逼迫爺爺救曉陽命,給打亂了。 而正因為如此,那些個鬼嬰反而落到了老女人的手裡,差不多全部被毀了。 “老四癲沒事,一嶺你記住,回去以後,要好好的學本事,我跟你爺爺……我困了,睡覺!”而話說到這裡,爹爹突然間打住,閉眼接著眯著他的了。 “水鬼是啥,也就是那個二寶子,還有就是柳家老女人,為啥要把我跟一個水鬼,放到一口棺材裡。” 看著爹爹又閉眼不說話了,我忍不住一連串發問。 “再有就是那柳鳳嬌,為啥說要嫁給我,而且我在那斷頭溝裡所經曆的一切,爹爹想必也知道吧,我中了水鬼的怨毒,恐怕已經活不過去百日了!” “鬼氏之血,無往不利,亦能成魔,也能除魔!”而聽著我一連串發問,爹爹似乎是很無語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翻轉身子,不再理我了。 “鬼氏之血,無往不利,亦能成魔,也能除魔……”而我叨叨著爹爹的這句話,突然間想起來,在那寰煙墳窟窿裡的時候,黃老頭也似乎是說過類似的話。 啥意思,啥叫亦能成魔,也能除魔? 難道那水鬼二寶子身上的魔性,亦或者說鬼氣,被我一口老血,給噴沒了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可就能了。 遇到啥妖魔鬼怪都不用愁了,直接一口老血,搞定! 這聽著,咋感覺都是一個很不好笑的冷笑話呢。 還有就是這爹爹既然一路跟著我,幾次看我犯險,甚至是生命危在旦夕間,爹爹咋也不出手相救? 難道爹爹就認準了,我不會死。 得,看著再不理會兒我的爹爹,我也就閉眼眯我的了。 累,疲倦,但總歸是要回家了,這比啥都好。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才深切感受到,以前我那麼厭煩想離開的家,其實是最有安全感的! 就這樣一路坐車,下了火車坐汽車,在第二天幫中午時候,我們回到了久違的石磨村。 看著村前的小樹,一時間都感覺那麼的親切。 而玉彤,倒是比剛下山時候穩當多了。 但更多的,是對爹爹的一種懼怕。 因為在好多時候,我都看她用很驚懼眼神的,偷偷瞄爹爹。 “玉彤,前邊就到我家了!”而看著一直不言聲的玉彤,我拉過她的手說道。 “我四叔,也是在這裡嗎?”而聽著我說,玉彤很小聲的說話了。 “他……應該在吧!”我一聽,也隻是應了一聲應該在,然後抬眼,看了看村頭的那口井。 那裡有兩個老四癲,誰知道爹爹這是在搞啥樣名堂。 亦或者是那老四癲,又有沒有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