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村屯,沒有鳥獸,甚至是唧蟲鳴叫聲音都很少。 而等跟隨老乞丐翻過第六道山梁以後,滿眼的碎沙石中,幾乎連根青草都不見。 也就是說,不但一點生氣沒有,就連那綠色,也是不見了。 而在漫眼黃沙碎石中,則隆起一個大概有兩米多高的石頭錐體。 八角棱形狀,表麵有歲月摧殘所遺留下來的**不平痕跡。 上麵篆刻著兩個大字,刑天。 “刑者,戮也,天者,顛也,嗨,這亙古的殺戮,何時才能結束!”隨著看到那錐形石體上的大字,老乞丐一聲感歎。 “刑天……”而我叨咕著那兩個字,似乎是在哪裡看到過。 “走吧!”隨著我叨咕,老乞丐喊著走。 而我很仔細的圍著那高大石錐體轉了一圈,也是沒看出點啥。 “這不毛之地,是因為附近的靈氣,儘已被吸附所致嗎?”隨著圍著那石錐體沒看出來啥,我追上老乞丐問道。 很明顯,這裡寸草不生,已經是一塊死地了。 所謂死地,那隻有一種情況,也就是此地的靈氣,儘以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所吸取。 也就是有人用某種不知名的邪術,截取了此處的地氣,所以才會導致此處寸草不生。 說白了,就是借助萬物的靈氣,以供養自己。 “嗯。”而聽著我問,老乞丐也隻是嗯了一聲。 “誰,是誰,這刑天,是一個人名嗎?”聽著老乞丐嗯,我複又追問道。 “快走吧,要變天了!”而聽著我又問,老乞丐喊著我快走,抬頭望了望天。 看著老乞丐抬頭望天,我跟著抬頭一看,可不是要變天了咋地。 那是陰呼呼間,厚重烏雲在很快速的遊走,亦似乎馬上就要有一場暴風雨來臨。 而空氣中的濕氣也在加重,呼呼的大風隨即也狂肆了起來。 老乞丐貓腰頂風往前走,我瞅了瞅,也隻得跟著。 刑天,自己是在哪裡看到的呢。 是在那玄書裡,還是屍醫書裡。 反正是看到過,但也隻是一翻而過,沒太注意。 “九道梁,傀陵山,不會是往前,都是這不毛死地了吧?”隨著貓腰頂風往前走,我望著茫茫黃沙一片,叨咕道。 &n /> 而老乞丐,是一直不知聲,就是個低頭往前走。 但偶爾會回頭,看看我有沒有跟上來。 風更大了,亦似乎是想要把我們兩給吹出這不毛之地一樣,是吹得我跟老乞丐身子一陣陣歪斜,直打踉蹌。 雨沒有下來,也不見電閃雷鳴,隻是那光線黯淡的可怕。 可以說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周遭就滿是烏黑了。 要不是老乞丐手裡拿著一個小手電筒,我幾乎都要看不到他身影了。 “還要走多遠,不會一直這樣吧?”隨著艱難往前走,我緊走幾步喊道。 “快了,到了前邊就好了!”而聽著我喊,老乞丐大喊到前邊就好了。 “額?”我抬眼又往前看了看,確也啥都不見。 就這樣很無奈跟著往前走,黑暗中除了風聲,再沒有彆的聲音了。 那種感覺很恐怖,這要不是有老乞丐跟著我一起,我估計我早都往回跑了。 就這樣踉蹌頂風又往前走了許久,伴隨“噗!”的一聲響,眼前很突兀的亮起一盞馬燈。 是一盞搖晃中的馬燈,很微弱光亮的,被提拎在一個人的手裡。 可以說很高大的一個人,看那高大的身形,得有將近兩米。 並且身形很膀實,往那一杵,就像一尊鐵塔。 “他……腦袋呢?”而看著眼前突然出現提著馬燈的人,我一聲喊。 腦袋,沒腦袋,眼前這個高大身形的人,竟然沒有腦袋。 就跟陀螺洞裡的坐佛一樣,脖腔部位是平的。 “走!”而老乞丐,並不理會兒我的叫喊,是拉扯我就走。 “他……他就是來接我們的?”被老乞丐給拉著,我還忍不住的喊。 這也太駭人了,漆黑中啥也不見的風聲裡,突然間就出現一個沒腦袋的人。 這咋說在感官上,也是接受不了。 “踏踏!”而隨著我又大喊,那個無頭人,轉身很沉重腳步的,奔著前方去了。 說來也是奇怪了,自從這無頭人一出現,那肆孽的風聲,竟然小了很多。 是毫無征兆的變小了,變成了徐徐清風拂麵,感覺到有說不出的舒服。 “踏踏踏!”無頭人走了一個腳步沉重,沉重得恨不得那腳底下的地麵,都跟著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