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可憐我外公一家人,他們枉死魂靈不得解脫,大師,我求求你,為他們超度吧,我求你了!”隨著咬牙切齒的瘋狂,女人又似乎很頹喪的乞求起來。 “去死吧!”也隨著女人的乞求,伴隨一聲喊,一道迸濺血線突起,女人身子像一節木頭一樣的,撲倒在地了。 隨後又一道駭人的血線濺起,王二辰的身體,也咣啷倒地了。 砍刀落地的嗆啷聲中,人群一哄而散。 而我,看著眼前的兩具血屍,好久都沒有動地方。 擦拭了一把迸濺到臉上,還兀自熱乎乎的血,舔舐了一下嘴角。 王二辰砍掉了女人的腦袋,同時也抹了自己的脖子。 這個結果是我沒有想到的,換句話說,也來不及阻止。 “好自為之吧,我會為你們全家魂靈超度的,希望這樣,能化解掉你胸中的戾氣。”隨著看了幾眼麵前的血腥,我喃喃一聲喊。 王二辰這一刀,砍死了婦女的同時,也驚走了黃詩曼的魂靈。 魂靈脫離宿體,在朗朗乾坤下,我是很難再找到的。 現在也隻寄希望我去為黃詩曼家人超度,以化解她胸中爆孽的戾氣。 也真是奇葩,百十年前的怨魂,竟然會不散。 就算是被邪術給困住了,咋說都是在陽世間,怎麼就能保持這麼多年,而不飛散呢? “離奇!”我嘟囔了一聲離奇,也就大步往回走了。 黃詩曼身上所發生的離奇遭遇,讓我唏噓。 同時也讓我對她所提到的那幅鬼畫,產生了很濃厚興趣。 那將是一幅什麼樣的畫作,現在又會在哪裡。 還有黃詩曼之所以魂靈被困這許多年而不散,是不是也跟那幅鬼畫有關? “大……大師,這該咋整?”隨著我大步往回走,剛才跟隨人群嚇跑的村長,哆嗦的過來了。 “該埋的埋,該煉的煉,噩夢結束了!”聽著村長膽怯的問,我皺了皺眉頭說道。 得,這麼一會兒功夫,又血腥死了兩人。 此時的村子,可真快成了屠宰場了。 就這樣在村長家吃過晚飯,看看天色差不多了,我喊著村長指揮人,找幾個大膽,歲數偏大一點的人,去村外燒那兩個孩子屍體。 “找幾捆秸稈來吧,畢竟是枉死的,好歹給他們一個寄宿魂靈的機會兒。”隨著到村外一處小樹林旁邊,我喊著村長叫人弄秸稈來。 我也是一時發了善心,這兩 ,這兩個孩子死的,可以說好無厘頭。 隻因為自己爹一時荒唐,招惹到了女鬼,他們就跟著遭了殃。 用秸稈煉化他們屍體,最起碼在煙火中,給他們魂靈一個藏身地。 也就是所稱的,秸稈嬰靈。 什麼叫秸稈嬰靈呢,在我們玩鬼事裡,有這麼一說。 據說秸稈所煉化的未成年孩童,都有修煉成煙魂的機會。 也就是在火煉他們的時候,孩童鬼魂會在無處躲藏中,進入那沒有燒透的秸稈骨節裡。 然後龜縮在裡麵,直至歲月流轉,最後吸取日月精華,得以修煉,重新入地府輪回。 當然了,也有一些機緣巧合下,得了香火,那就有可能修身成為大神堂口的地縷清風。 也就是俗稱的鬼仙。 “呼呼呼!”也是我這指揮村民,煉化那兩具孩童屍體時候,伴隨好大的風聲吹過,火堆裡猛然響起孩童很淒厲的哭叫聲。 那聲音淒厲刺耳,不但把周邊的村民給嚇得四外狂跑,一時之間的,也是把我給嚇得一蹦。 怎麼回事,這是在火裡詐屍了嗎? 可看著那呼呼刮過來的狂風,並且隻有很小的一縷,我知道不對勁了。 “誰,出來!”反應過來不對勁了,我是奔著狂風吹來的方向,可就去了。 等躥過去一看,在我煉燒孩童不遠的地上,可是盤坐著一個人。 並且在那個人的身前左右,密密麻麻的立著好多,一尺多高的紮紙人。 肆孽狂風吹動,那些直立的紮紙人左搖右擺,手裡還無一例外的,都拿著一枚杏黃小令旗。 “你找死!”我一見,是大吼一聲找死,奔著那盤坐的人就去了。 不用說了,這是有人故意來破局。 而且還用的是撒豆成兵的本事。 也是奇了,在這小小村屯之地,竟然會有如此本事的奇人。 而且還很莫名的跟我秦一嶺作對。 “呼!”而隨著我身形躥過去,那無數搖擺的小人,紛紛舉起手中的杏黃小旗,頓時在我麵前,形成了一堵看不見的鬼打牆,直接就把我躥起的身形,給撞落了。 “五穀糧,快回去給我取五穀糧來!”我一見,回頭衝逃跑的村民大喊。 這些個紙人鬼兵要是不用五穀糧破除,我很難抓住中間布陣那個人。 可惡了,都怪自己準備不周,平常時候,沒有把走鬼事常用的東西,給準備齊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