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繡花鞋裡麵呢,嘿嘿……很好找的……很好找……嘿嘿……”隨著我問,老女鬼拉著破風箱一樣的長音,慢慢的隱進黑暗裡不見了。 “噓!”我長出了一口氣,也就把那雙已經放到地上的繡花鞋給拿起來,反手塞到背包裡。 塞到背包裡以後,我也就手拿羅盤,躥到老女鬼所指的墳頭上。 不錯,隨著我躥到那墳頭上,手裡的羅盤指針,是很瘋狂的轉動起來。 轉動的都快看不出個數了,同時我也感受到了,來自那墳頭裡的衝天煞氣。 “得,就是你了!”我一見,欣喜叨咕的同時,收起手中瘋狂轉動的羅盤,從背包裡掏出一枚喪魂釘,這就挖了起來。 一直挖了好久,等破開棺材蓋一看,還真是一具白毛老屍。 並且在白毛老屍的屍體旁邊,還真放著一把刀口鋒利的殺豬刀。 “這是不懂啊!”看到那把殺豬刀,我撿拾起來,這就切割屍體上的柔軟白毛。 也就是這老屍的後人不懂,把如此飲血衝煞物件給放到棺材裡。 就好比做衣服的裁縫,把他生前的剪刀拿來陪葬一樣。 帶尖的利器,包括飲血的凶器,都不宜帶入棺中,亦或者擺放墳頭上。 這樣很容易引起屍變,亦或者是死者魂靈不寧,觸犯反弓陰煞,回魂禍亂子孫。 就這樣隨著切割老屍上的白毛,我一撮撮的放到了黑狗皮上。 看著差不多了,我也就蓋好棺材蓋,很小心提拎起黑狗皮,來到那依舊不動的年輕人身旁。 來到年輕人身旁以後,我靜坐抽煙,看著時間。 據屍醫書上記載,白屍毛遇黑狗皮,一刻鐘即化為汁水。 就這樣邊抽煙等著,我把玩著手裡的那把殺豬刀。 把玩了良久,我也就起身,把殺豬刀給遠遠的挖個小坑,埋了。 禍害人的玩意,埋入土裡,免得被誰給撿了去。 就這樣埋好了殺豬刀,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回身慢慢揭開那折疊的黑狗皮一看,可是看到少許的,粘稠的像白米湯一樣的東西。 “成了!”我大叫一聲成了,是趕緊從背包裡拿出銀針,就著手電光亮挑破年輕人,心前背後的兩個已經快跟鵝蛋般大小的鼓包。 鼓包一挑破,隨著流出一股子墨綠色腥臭汁水,我可是看到兩個膿包裡,都有一顆小小的,醬紫色,綻裂如菜花一般的惡心玩意。 看著那兩個讓人倒胃的玩意,我也就把黑狗皮上的白色漿汁往那兩個菜花的玩意上塗抹。 還彆說,隨著那白色漿汁的塗抹,兩個如菜花一樣的惡心玩意,瞬間乾癟。 就跟遇到強腐蝕的硫酸一樣的,發出滋滋的聲響,並且泛起棕黃色沫子。 沫子一點點又變成醬紫,最後變成了血紅,兩個膿包創口裡,開始往出流很新鮮的血…… “成了!”看著年輕人前後心創口裡都流出新鮮血液了,我撕扯了年輕人的襯衫,把傷口給包紮上了。 包紮好以後,我又探了探年輕人的脈象,點點頭,起身去埋那老墳。 “不管咋說,機緣巧合下你救人了,這份陰德算是你的!”趕著埋墳,我又叨叨了幾句,最後揚撒了一些個紙錢,這才轉身抱著依舊沒醒的年輕人,往回走。 回到城裡以後,我找了間旅館,進屋把年輕人給放下,自己也很疲憊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很久,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已經完全恢複清醒的年輕人叫我,我才睜眼睛。 “昨晚是你救的我?”隨著把我給叫醒,年輕人幾乎是麵無表情的說道。 “奧,你沒事了,那就好!”我一聽,起身摩挲了一把臉,開始找煙。 “抽這個吧!”看著我找煙,年輕人從褲兜,掏出一包煙,遞給我。 “成。”我接過煙,點著了。 “咱兩算扯平了,再見!”隨著我點著煙,年輕人很平淡的說了聲我兩扯平了,然後抓起背包往出走。 “等等,什麼扯平了?”我一聽,一聲問。 什麼玩意,我費那麼大勁救他,沒有一句謝謝也就算了,咋還整個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