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嶺兄弟,你看那前邊樹林子裡有啥,咋看著白乎乎的呢?”隨著摩托車一路轟鳴,大概走了二三十裡地的時候,友子一聲說。 “額?”我一聽,抬眼往前邊看了看。 前邊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林帶。 由於樹葉基本掉光,所以樹乾顯得光禿禿的。 在光禿禿的樹乾深處,可不是看見白乎乎的一片咋地。 影影綽綽的,看著還有些飄忽,在漆黑夜裡,尤顯得乍眼。 “彆管它,咱們走咱們的。”仔細看了良久,我喊友子走我們的。 具體看不清啥情況,但絕對是有異樣。 隻是我現在急於趕回去,所以沒心情,也沒那個好奇心,去探究彆的事。 “是接親的……還有一頂小嬌子,奇怪了,現在這年代,咋還有用轎子接親的呢,白色的,哎呀,不會是給死人配婚,結陰親吧?”聽著我說,友子還喊。 …… 我一聽,又忍不住的往前看。 隨著離那樹林子越來越近,可不是看見一頂小轎子咋地。 兩個飄忽的白燈籠在前邊引路,後跟一頂四個人抬的白色小轎。 而在白色小轎後麵,則跟著一大群從頭到腳全是白的人。 反正這麼說吧,滿眼都是白。 白的詭異,白的離奇,白的讓人瘮得慌。 “百鬼夜行?”我叨咕著。 可百鬼夜行,也不至於是在這個時辰,要知道此時馬上就要天亮了。 再有百鬼夜行,那也不會抬著轎子啊。 “啥,一嶺你說啥,你是說……鬼……”也隨著我這嘟囔,友子驚懼一聲大叫,摩托車摔一邊去了。 我一見,飛身而起的同時,把友子給提拎起來,跳到了路邊。 而摔倒的摩托車則發出不是好動靜的轟鳴聲,熄火了。 “鬼……你是說,那都是鬼?”隨著被我給提拎站住,友子還兀自驚懼著。 “我過去看看,你在這等著。”我一見,拍了拍友子肩膀,奔著那林子裡跑去。 搞啥呢,難不成是小鬼接親。 在三界中倒是有這麼一說,也就是地府鬼王,每隔三年,就會到陽世間來選取一些美貌的女子做新娘。 也就是民間所說的花姐。 花姐,生來長相美豔,但都活不過去十八歲,更不可破身嫁人。 一旦破身嫁人,就會立即死去。 也就是說,這樣的女子,都是鬼王的菜,無解。 其實想要辨彆一個女孩是不是花姐,很簡單,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 但凡是花姐,眼珠都出奇的黑。 這也就是民俗所說的,黑眼珠孩子,不好養活的道理。 養也是白養,基本不到十八歲,就無疾而終,被鬼王給娶走了。 就這樣疑惑惑跑到那樹林跟前,我看明白了。 是鬼,遊遊蕩蕩的前後得有幾百個。 陣勢上好大,基本都腳不沾地飄忽著。 “咦!”而在那頂飄忽抬著的小轎子後邊,我倒是看見一雙腳踏實地的雙腿了。 雖然很踉蹌,但那確實是一雙生人的腿。 “還有生人?”我叨咕了一句,不禁又往前湊了湊。 看不清,因為那個人也從頭到腳一身白,並且頭頂還扣著好大一個白鬥篷,基本遮住了整張臉。 就這樣眼瞅著白乎乎的隊伍過去,我剛要轉身走的時候,確發現在隊伍緊後頭,也跟著一個腳踩實地的生人。 同樣一身白,也戴著大大的白鬥篷,左顧右盼中,腳步有點蹦噠噠的,似乎有些不耐煩。 “額?”看著隊伍後麵也跟著生人了,我不再猶豫,而是起身就奔著那個生人去了。 很明顯,這不一定是鬼王在娶親。 如果鬼王娶親的話,怎麼會有生人。 整不好是哪路走鬼事的,在鼓搗啥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是什麼人,在搞什麼?”隨著飛身過去,我猛揪住那個人一聲說。 “啊……噓噓噓!”隨著我過去揪住那個人,那個人抬眼看見我,是緊著抬手,示意我噤聲。 “老四癲!”我一見,大叫了一聲老四癲。 我的天啊,我正盼著能見到他呢,他竟然在這裡出現了。 “祖宗,活祖宗,你彆叫了成不成,噓噓噓,跟著,跟著。”隨著我驚喊大叫老四癲,老四癲直叫我活祖宗,還一個勁的噤聲,示意我在他身後跟著。 “你這是在搞啥,前邊這些陰鬼都是咋回事?”隨著跟隨老四癲身後走,我放低聲音問道。 “看熱鬨,嘻嘻,一嶺,你去斷頭溝了?”聽著我問,老四癲回頭,滿臉嬉笑的問我。 “看熱鬨……看啥熱鬨,前邊那個生人是誰?”我一聽,又一聲問。 “噓,小點聲,黃寰宇,你那個可人的弟弟,鬼祭,懂不懂,他馬上就要被鬼祭了!”隨著我問,老四癲說出了黃寰宇,還說要啥鬼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