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沒管躥進院子的三丫,我跟隨男人來到他家裡。 等進到屋子裡一看,在屋裡拐角床上,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年輕人。 年輕人骨瘦如柴,幾乎就是一臉的瀕死像。 而且滿屋子還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死老鼠的味道。 不大,但絕對能聞到。 “大師,你快給看看吧,白天就這樣睡覺,晚上噩夢連連,叫喊什麼要人頭,腦袋的,整宿整宿的作,人眼看著都不行了,也把他娘跟我,給嚇壞了!”隨著進屋,來到那床前,男人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嗯。”我一聽,嗯了一聲,這就上前,去探瀕死年輕人的脈象。 年輕人脈象澀絡雜亂,很顯然是受了巨大驚嚇。 並且中脈空浮,身子骨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候了。 探著年輕人脈象,我回身抬眼,向整個屋裡看去。 簡單又很昏暗的一間屋子。 屋子裡陳設簡陋,黑牆黑地的,就連那頂棚房梁上,都掛滿了灰套子。 “這房子挺老啊!”隨著看滿房梁上掛滿灰套子的凜木,我一聲說。 “嗯嗯,可有年頭了,還是我爺爺那輩上蓋的呢!”男人一聽,應聲道。 “奧,你頭前跟我說,一共三個,已經死了兩個了,是啥意思,是你有三個兒子嗎?”隨著男人應聲,我又問道。 “不是不是,那兩個是我兒子發小,一個叫大強,一個叫大勇,是他們兩已經死了。” 聽著我又問,男人依舊哭喪著臉說道:“跟我兒子症狀一樣,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發瘋,叫喊什麼人頭,這不,前幾天剛咽氣,給發送出去了。” “額,發小?”我一聽,又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年輕人。 不用問了,一定是這三個年輕人一同惹了什麼禍事。 觸犯到啥邪物,被索命了! “多久了,在他們三個不對勁之前,都乾了什麼?”隨著看床上的年輕人,我問道。 “大概十幾天了,乾什麼了……不知道。”男人一聽搖搖頭。 “一開始我家小滿也隻是打蔫,大強跟大勇兩個幾乎同一天晚上發病,然後過了能有三天,我家小滿就也這樣了。” 隨著搖頭,男人又說道:“我們三家人都急壞了,揚哪的給找明白人看,可就是看不好。” “這不,大強跟大勇死後,我知道我兒子也夠嗆活不長,這才到處尋找廟宇燒香,就尋思哪路神仙能開開恩,救我家小滿一救。” “嗯。”我一聽,嗯了一聲,撒開年輕人的手腕子,身形一動間,奔著那滿是灰塵的房梁上,可就去了。 我為啥要奔著房梁上去,因為我發現這房梁有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因為在我剛抬頭之間,隱隱約約的看到,老舊房梁上似乎是粘貼有符文。 那符文看著很老舊,也就是幾乎沒什麼顏色了。 等一縱躍之間,確實是看清楚房梁上粘有符文了,我扭身落下,手指那個粘貼的符文,意思這是怎麼回事。 “奧,那是保家的平安符,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據說是我爺爺找大師給求來的。”看著我手指那個老舊得幾乎都沒有模樣的符文,男人說道。 我一聽,搖搖頭,表示不解。 平安符,一般都掛在脖子上,亦或者是帶在身上,這怎麼就貼到房梁上去了呢。 就算是保佑家宅的保家符文,那也必須要粘貼在外屋大門頂端。 就沒見到有人在房梁之上,貼什麼保家符的。 在房梁上粘貼符文,那隻有一種情況,也就是所說的懸屍養家術。 怎麼個懸屍養家術呢,也是走鬼事的邪術。 在原來許多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蓋新房子的時候,都會找會數術的人,到野外墳塋地,偷盜一具風乾了的老乾屍。 用來做什麼呢。 就是給趴臥在新蓋房屋的老房梁上,以死人來養家護院。 這懸屍養家,確實是走鬼事裡邊,一個很古老,又很靈驗的數術。 也就是把老乾屍給平整趴臥在新房正梁坨之上,不但可避邪祟,永保家宅不鬨鬼,而且還可招來富貴財運,興旺子孫三代。 但這懸屍養家的數術上,操作是很嚴格的。 不但一開始要焚香淨屋子,而且還要把偷盜來的老屍,用紅綢布包裹,停放屋內三日祭拜。 並且一切都要在夜深人靜之時進行,不可為外人所知道。 最重要一點就是,還必須要會下鎮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