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雨中跟兩個老頭分開,往山的另一側走。 一直走到第二天淩晨時候,才從那七盤山上下來。 下了山,我坐在一塊石頭上,咋想昨晚上的那個女孩,咋怪異。 小小年紀,確有一身本事。 看那意思,就連驅使那個老陰屍,都不在話下。 而且她還說,她也隻是路過。 也就是說,她也是要去哪裡,而路過這七盤山的。 而明確知道這七盤山上,有敬家所豢養的老陰屍,所以前來查看。 “厲害了!”隨著想到這裡,我點著了一顆煙,在心裡猜測這女孩會是誰。 難不成我外婆除了我娘親,還有彆的孩子。 譬如說,我還有親姨親娘舅啥的。 而這個女孩,就是我親姨或者親娘舅的孩子。 我搖搖頭,不可解的接連抽了好幾顆煙,看著雨也越下越小了,東方冒紅放亮,也撕咬了幾口乾糧,上路。 就這樣接連往前行走了幾天,一路上可以說很平靜。 除了滿腹說不出的寂寞,跟對寰煙的無儘思念,沒遇到什麼事。 這一日正走著呢,眼前就來到了一條很寬的大河邊。 看著河麵很寬,並且河水很湍急,,我也就縷著河岸走,尋找船隻。 我在地圖上查過了,這條河叫泗水河,是黃河乾流上的末支。 河水蔓延幾百公裡,不依靠船隻,根本過不去。 望著晃晃的水麵,無奈何的順著河岸往前走,在走出能有十幾裡地的時候,天漸漸的黑了。 看著天黑了,而河麵上也不見有一隻船隻,我有些沮喪。 這地方,一片黃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看來今天我又要野宿了。 伸手掏了掏背包,背包裡的乾糧也吃的差不多了。 我哀怨了一口氣,這就強打起精神又往前走。 往前再走走吧,也許能碰個生人啥的。 也好打聽打聽,哪裡有渡船。 就這樣一直又往前行走了能有五六裡地吧,在那波濤翻湧的河岸邊上,我還真看見一間小木屋了。 不大,也就算是個很簡易的窩棚吧。 木屋旁邊拴著一條,看著比木屋都大的船。 並且在船體旁邊 體旁邊岸上,還搭掛著一些個漁網。 “有人了!”我一見,是欣喜的往那裡跑。 有人又有船,正好借宿休息一晚,明個一早過河去。 “請問,有人嗎?”麵對黑咕隆咚,沒有一點亮光的木屋,我上前敲門。 “誰呀,進來吧,咳咳……”而隨著我敲門,屋裡傳出幾聲男人的咳嗽聲。 “過路的,那……我進來了。”一聽屋裡有人,我打著手電,很小心的開門進來了。 一張小床,一地淩亂雜物,在一堆酒瓶子中間,我看到一個臉色熏黃,抽著粗粗旱煙卷的男人。 男人看歲數不算太大,但滿臉褶皺的橫紋,以及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確顯得有說不出的憔悴。 “隨便坐,那邊有水。”隨著看我進來,男人略微抬頭,指了指床頭前的一個小櫃子。 櫃子上放著一個暖瓶,另外還有幾個,幾乎都讓黑黃茶漬給覆蓋住了的茶杯。 “大哥,你是這渡船人?”隨著走過去倒水,我說道。 “撈屍的。”隨著我說,男人回了我一句撈屍的。 “撈屍的……”我一聽,也就很皺眉的,清洗了一下茶杯,喝水了。 撈屍的,也就是撈屍人。 沒啥可特彆的,在這黃河支流各處,都有撈屍人存在。 他們甚至都是祖傳撈屍手藝,以河為家,以打撈落水死屍,獲取死者家屬報酬為生。 “大哥,不知道有沒有吃的,我趕路有些餓了。”隨著喝完水,我回頭一聲說。 “在後邊,沒得現成的,得自己做。”聽著我說,男子似乎很費力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著床後麵的一個夾空裡走去。 隨著走過去,男子點燃了一根蠟燭。 “您的腿?”隨著看男人瘸拐走過去,我亦跟過去問道。 “得報應了!”而聽著我問,男人抓起米袋子,這就往鍋裡下米。 我一見,趕緊上前去幫忙。 “得報應了……是觸犯了撈屍人的禁忌?”我一聽,邊接過來男人手裡的米袋子,問道。 “嗨,也不是,是賣棺材板子,賣的。”聽著我問,男人歎了口氣,又一瘸一拐的回前屋了。 我一見,也就著手做飯,隨便熬了點稀粥,又放了兩個土豆在裡麵,這就對付了一頓。 “賣什麼棺材板子,大哥,你能跟我細說說嗎?”隨著稀裡糊塗的喝飽一肚子,我坐回到男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