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嶺,快跑,我不要你死,絕對不要!”也是在這個時候,本來癱坐在地上不能動的寰煙,咬牙挺起身形,奔著我撲上來。 這一撲,正好迎住李德明狠狠砸過來的拳頭,寰煙身子一震,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一口鮮亮的血,可就在我臉上開花了。 “寰煙,不,不……”我大叫寰煙,確無奈看著寰煙柔弱的小身軀,在我手中滑落。 滿是屈辱淚水的大眼睛,緩緩的閉上了…… “寰煙!”我嘶聲大叫了一聲寰煙,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奔著李德明臉上捶打過去,確也是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血,即將要流儘。 我感覺到周身,有說不出的疼痛。 那種疼痛感是來自於骨頭縫裡的。 讓人發狂,同時又沒有半點力氣。 “挺好,寰煙,你等著,我很快就來了!”隨著眼前陣陣發黑,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不過能跟寰煙死在一起,也算是老天眷顧。 寰煙的不顧一切,讓我再次看到了她對我的真心。 我決定原諒寰煙,再不對她有所猜疑。 至於她跟李重生的事,在這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 “快割他的臉,差不多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黃老賊停止了吹頭蛇令,喊李德明快一點割我的臉。 我聽到了刀子切割我肌膚的聲音,同時也感受到了刀子入肌膚裡的哇涼。 但就是不感覺到痛,可能是我全身都在痛,身體啟動保護機能,神經封閉,麻木了吧。 我秦家的屍醫書裡,就對這個有記載。 據說人在大的驚嚇,以及大的劇痛麵前,大腦神經組織就會啟動自我保護機能。 人會暈死過去,亦或者神經閉死,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這就是為什麼,人沒有被活活痛死的原因。 “啊……嗷嗷……” “什麼人,膽敢壞我們的好事?” “砰砰砰……” 也是在我沒有任何疼痛感覺,很無助的聽著切割肌膚聲音的時候,我耳邊響起陣陣雜亂的嘶喊。 非常驚恐,也就是黃老賊等人的怒罵聲音。 另外還有人體摔落在地的砰砰聲。 反正很亂,但我兩眼漆黑中,確什麼都看不到。 那冰涼切割感覺沒有了,我身子一栽歪,再就不知道啥了…… 就這樣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是在一個女人的臂彎裡。 女人就那樣定定看著我,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白靈兒!”我一見,一聲大叫。 然後很突兀的伸手摸了摸臉,發覺自己的臉,還好好的。 也就是沒有任何疼痛感,光滑滑的,似乎是也沒有什麼傷口疤痕。 “是你救了我,寰煙,寰煙呢?”隨著摸自己臉上沒事,我掙紮著坐起來。 挺奇怪的,除了感覺身上沒有多少力氣以外,彆的感覺都沒有。 亦似乎被群蛇所噬咬的傷口,也都不見了。 “我給你吃了屍虞,至於那寰煙,已經死了,我把她給埋了。”隨著我掙紮坐起來,很奇怪自己為啥會一點傷都沒有的時候,白靈兒一聲說。 “死了……埋了……不,寰煙不會死的,她是屍妖,屍妖你懂不懂,我要救她,我能救她,她在哪,在哪裡,快帶我去。”聽著白靈兒說,我是一骨碌下床,奔著門外狂跑而去。 這是一個山間小木屋,看樣子應該是守山人的臨時住所。 “好,這是你的背包,還有這個,我都給你取回來了。”隨著我下床跑到外麵,白靈兒追了出來。 手裡提拎著我的大背包,還有那被黃老賊給偷去,反召喚群蛇,用來害我的頭蛇令。 “謝謝你,你是又被頭蛇令所驚動,所以才及時趕來救的我?”隨著接過背包跟小小頭蛇令,我說道。 大恩不言謝,白靈兒對我兩次救命,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我的謝意了。 “嗯。”白靈兒一聽,淺淺一笑間,點了點頭。 “奧,對了,頭蛇令的主人,常三太奶去找你了,你沒碰見她嗎?”看著白靈兒點頭,我略顯尷尬的提起了常三太奶。 不知道為啥,在麵對清純可人的白靈兒的時候,我總有一些不自然。 這不自然是發自心底的,不單單是對這個蛇女兩次救命的感恩之情,亦或者是在心裡,以及眼睛裡,對這個女孩,有另一番說不出的情愫吧。 我也說不太清楚,就是感覺看這個女孩看不夠,亦或者是喜歡聽她輕聲細語的聲音。 還有就是,陶醉在她那無比和煦的笑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