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找了一個有村屯的地方,稍微歇息了一下,這就坐車,直奔城裡。 回家了,在外漂泊了小半年,終於要回到我那已經不複存在,確又不得不回去的家。 家,已經支離破碎,變成了一片廢墟。 也不知道此次回去,等待我的,又將會是什麼。 從心裡來說,我沒把握能救出爹爹。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鬥得過那李德明。 可以說這半年以來,我毫無建樹。 本事沒見長,隻是增加了一些生死閱曆罷了。 “嗨,寰煙,也不知寰煙怎麼樣了。”我喃喃叨咕著,一想起寰煙,心情又變得複雜起來。 我想寰煙,同時在心裡又無比的抵觸。 這種複雜的心情,真的是難以用言語來言表。 就好像一塊無比聖潔的美玉,一下子掉進糞坑裡一樣。 即十分的舍棄不下,又不敢輕易的去沾染。 很糾結,糾結得我心頭陣陣發緊。 快過年了,我聽到車裡人在議論。 “春節了!”聽著車裡人的議論,我摸索了一把臉。 春節了,闔家團圓的日子。 可對於我來說,一切尚都是未知數。 俗話說的好,父母在,家就在,人生尚知出處。 父母不在,家就不在,人生也隻剩歸途,我感覺到了無比的迷茫。 “吱嘎!”也是在我這捂臉,滿心落寞之際,一聲刺耳又急促的刹車聲音響起,我聽見了滿車廂的咒怨之聲。 好幾個人被急刹車的慣性,給摔倒在地上,也有被磕破頭顱的。 “怎麼回事,司機你怎麼開的車?”這時候,有人起身,一聲很大聲的質問。 而我,也是抬起頭向前看了看,發現司機滿臉惶恐的,在不停的用衣袖,擦抹額頭上的冷汗。 “鬼……有鬼……”而也隨著很惶恐的擦汗,司機指著車子前方,說有鬼。 一聽說是有鬼,車裡炸了營了。 那是紛紛叫嚷著,往車廂後方躲。 “大白天的,你開車沒開好說沒開好的,嘮啥神磕呢?”而隨著滿車人的惶恐,剛才站起身的男子,發出一聲很不滿的喊。 不過這男子喊的有道理,朗朗乾坤下,青天白日裡,又怎麼會出現鬼。 “鬼……真的有鬼,是個女的,下身沒有穿衣裳,飄忽忽的就過去了,我……差點沒撞上她。”而聽著男子不滿的喊,司機依舊惶恐恐的說。 “哎呀,不會就是城東那個女鬼吧,聽說那個女鬼,就下身沒有穿衣裳,司機師傅,你可看清楚了,那女鬼下身,確實是沒有穿衣裳?”也隨著司機惶恐恐的說,車廂裡有個老太太,很邪乎的吵嚷上了。 “開車門,我下去看看。”我一聽,這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也就叫喊司機開車門,我下去看看。 不太可能啊,大白日裡,就見著鬼了。 那司機的陰陽修行,可比我還高。 我白日裡還得靠符文探路感應呢,黑夜裡不擦抹牛眼淚的情況下,還不可能很真實的見到鬼。 “啊……開車門……不不不不不,那鬼要是跑上車,可咋整?”司機一聽,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喊著怕鬼上車。 “一切有我呢,我走鬼事的,開門!”我一聽,皺了皺眉頭,這就從背包裡掏出幾紙符文,示意司機開車門。 聽著我說是走鬼事的,又看見我手裡的符文,司機如獲大敕般的又擦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才啪啦一聲,把車門給打開了。 我下車繞著整個客車轉悠了一圈,沒看到有啥異樣,也就伸手點著幾紙驅鬼符文,扔撇在車頭前方了。 不管有沒有鬼,亦或者是剛才司機看花了眼,都試著驅逐一下。 換句話說,是解解心疑。 可也是我點著手裡符文一扔撇,我可是看到不對勁了。 怎麼個不對勁法,那幾張原本奔著車頭前方所扔撇過去的符文,竟然直溜溜的,就像被啥給牽引了一樣的,奔著客車底部,可就去了。 然後掛在客車的四個輪胎上,轉眼間化成了灰燼。 “你這輛車,出過事故,死過人?”隨著看那幾紙符文,鑽入車底,化為灰燼,我回身上車道。 “啊……不知道啊,沒有吧,我……剛接手這輛車沒多久,沒聽說這車出過事啊!”而聽著我上車說,司機無比惶恐中說道。 “沒事,走吧!”我一聽,也就喊著沒事,轉身回座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