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這個弟弟,也是命苦,從小沒娘,這長大結婚生子,剛剛要過上點好日子,年紀輕輕的,又這麼走了。”隨著坐上車不久,梁嬸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梁嬸,每個人都命相不同,你也不用太糾結了。”我一聽,隨口安慰了梁嬸一句。 “對了,你把他的生辰八字給我,我掐算一下。”隨著安慰梁嬸一句,我又說道。 “好。”梁嬸答應一聲,這就把她弟弟的生辰八字,報給我了。 “咦……”隨著掐算梁嬸報給我的生辰八字,我不禁驚疑了一聲。 “不對啊,梁嬸,你弟弟是誰給接的生?”隨著驚疑,我一聲問。 “誰給接的生……嗨,不知道,也許是我那死去的娘親自己吧!”聽著我很是驚疑的問,梁嬸歎了口氣。 “你娘親自己……不對,從命相上來看,你弟弟跟你娘親天生犯衝,不可能在陽世間見麵的,也就是說,你這個弟弟,就不應該出生。”我一聽,一聲大叫道。 “這……一嶺,這麼說,我娘親當年淹死,完全是我這個弟弟給害的?”聽著我很大聲的說,梁嬸一聲喊。 “淹死……你娘親當年是淹死的?”我一聽,一聲追問。 “嗯,那一年我才六歲,娘親懷了弟弟,確不料在快要生產的時候,就突然間落水了。” 聽著我追問,梁嬸陷入深深回憶說道:“那是村外的一個水坑,當時水坑邊還有人,眼見我娘親落水,就都去搭救,可隨著搭救上來,我娘親就沒氣了。” “當時我記得娘親的肚子好大,眼珠子也瞪得圓圓的,就在那水坑邊挺屍,村裡人不讓娘親屍體回村,說是死在村外了,就算是外鬼,不可以再進家門。” “爹爹哭得死去活來,最後沒辦法,也隻得在村外搭幾塊木板,給娘親守靈。” “可是守靈到下半夜的時候,爹爹也不是由於太困,還是咋地,竟稀裡糊塗的睡著了,並且在迷糊中還做了一個夢,夢到在自己家裡,娘親一身濕漉漉的回來了。” “挺著個大肚子,進門就說自己要生了,讓爹爹趕緊準備熱水。” “額,然後呢?”我一聽,不禁一聲很驚奇的問。 “然後爹就在睡夢裡,去準備熱水了,可等爹把熱水給燒好了,再進屋一看,本來仰躺在炕上的娘親沒有了,而在炕上,就出現了一個滿是血汙的嬰孩。” “這……這……那個嬰孩,就是你弟弟?”我一聽,一聲問。 “對啊,當時爹爹在夢裡驚醒,等醒了一看,娘親屍身,依舊在那靈棚子裡,可那本來碩大的肚子,確不知道在啥時候,癟了下去,並且滿下身褲子上,全都是血。” 隨著我問,梁嬸繼續講述道:“於是爹爹心裡大驚,想起剛剛的夢境,這就驚出一身汗的往家裡跑,等跑回家一看,在我家的炕上,可不是有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咋地,那就是我弟弟。” “當時這件事情,在我們那一片上,引起好大的轟動,以至於我弟弟從小長到大,幾乎都沒有人願意跟他一起玩,都背地裡叫他鬼孩子。” “同時也因為這個,我娘親屍體,當時就被村裡人給燒了,說是就沒聽說過死人能生孩子,一準是要詐屍,隻有燒了,才乾淨。” 隨著講述到這裡,梁嬸深深的低下了頭。 “這樣啊!”看著深深低頭的梁嬸,我叨咕了一句這樣啊。 這倒是挺稀奇的,一般死人生孩子,都是孕婦沒有完全的死透。 亦或者是說,在被埋到墳頭裡以後,借著趕巧出生的嬰兒,來借氣還魂。 但也隻限於在墳塋地跟前遊蕩,像這樣死後仍能把孩子給生到家裡的,還真是少之又少見。 “就是這樣,所以我說我弟弟這半生活的苦呢,從小沒見過娘親麵,而且還很莫名其妙的出生,處處受人歧視排擠,十幾歲的時候,又沒了爹,是我這個姐姐,把他給拉扯大的。” 聽著我叨咕,梁嬸落淚了說道:“如今死後還不得安生,這又虎巴的不離開家了。” “我也曾跟幾個陰陽先生講了我娘親的事,可那幾位陰陽先生,也沒說出來啥來。” “一嶺,你說說,這我弟弟屍身不離家,是不是真跟我娘親當年的身死,有關係?” 隨著落淚講述到這裡,梁嬸追問了我一句……